百里颜倾沉着一个脸,看不清情绪。
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冷冷看了江挽清一眼。
便又转身离开了。
等百里颜倾离开了之后,周老夫人才又回过头,指着江挽清。
一脸怒意:“都怪你!方才你都说了什么话啊!若是公主殿下怪罪下来怎么是好!”
江挽清耸了耸肩,一脸无畏:“听见便是听见了,反正那是婆母的事情,倒也与我无关!”
此次之后,公主倒是时不时的来兴昌侯爵府。
只不过,每一次都只是同周子顾同处一室,坐一会儿便离开了。
江挽清每次出门,却总是多少会遭遇几次刺杀。
不过还好,那些人都没有得逞。
江挽清也是发现了,那些刺客的目标,好像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想要划花她的脸。
每一次刀子落下的位置,都是冲着她的脸去。
既然如此,京城的生意,也不能耽误。
江挽清也只能将小小丢在了镇国公府一段日子,自己去办那些威胁的时间。
本以为,这样的事情,还要维持一段时间,却不想,因为宋南笙而打破了。
有一日,百里颜倾又来了兴昌侯爵府。
宋南笙正巧带着周慕笙,与百里颜倾擦肩而过。
百里颜倾停下了脚步,看向二人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等等。”
宋南笙连忙带着周慕笙,又对百里颜倾行了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百里颜倾缓步来到了周慕笙的面前。
低下头,伸手挑起了周慕笙的下巴,打量着对方。
又看了宋南笙一眼,便是问道:“这孩子是什么人?我怎么瞧得,长的和子顾,倒是有一些相似呢?”
宋南笙目光闪烁着,心里有一些慌张。
连忙开口道:“回公主的话,他是周慕笙。先前我们都以为表哥去世了,所以从本家,为他认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也算是给表哥留下的香火。可能因为是本家的孩子,所以同表哥相似,倒也正常。”
听闻这话,百里颜倾蹙了蹙眉头,便是追问道:“如今子顾已经回来了,这孩子怎么还没有送走?”
宋南笙垂下了眼帘,回道:“因为表哥如今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而且,这孩子已经上了族谱了,是表哥膝下的孩子了。”
宋南笙下意识的,将周慕笙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开始懊恼,今日为何要带慕笙出门了。
明明她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不让慕笙露面了。
百里颜倾拿起了一方手帕,嫌弃的擦了擦手指。
嗤笑了一声:“到底不是子顾的亲生孩子,怎么可以占了子顾长子的位置呢?不过无碍…等日后我来了,我会……算了,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
百里颜倾不屑的瞥了宋南笙一眼,丢下了手帕,便转身离开了。
宋南笙眼底深藏一抹冰寒之意。
咬了咬唇,面上尽数的不甘心。
百里颜倾没说完的话,她也听懂了。
百里颜倾想要将周慕笙踢出周家,还想嫁入兴昌侯爵府。
这绝对不可以!
周慕笙看不懂那些道道。
只是拉着宋南笙的衣袖:“姑姑,什么时候,爹爹才能多多的陪我。”
宋南笙听到这一声‘姑姑’,心头间,忍不住一阵酸涩感。
自己的孩子,喊自己姑姑。
这算什么事情呢。
就连周子顾那处,也因为忌讳同周慕笙的关系曝光,所以从来不敢去亲近周慕笙。
宋南笙不由得觉得,他们娘俩,活的可真憋屈啊。
宋南笙忽而笑出了声,伸手擦了擦眼泪。
周慕笙眼中带着担忧:“姑姑你怎么哭了啊。”
宋南笙低下了头,打量着周慕笙,缓缓开口道:“慕笙,娘绝对不会让人抢走你的位置,谁也不能,周家嫡长子只能是你。”
……
听着丫鬟所传的话。
江挽清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挑了挑眉头:“当真?那宋南笙真的这么说了?”
丫鬟连忙点了点头:“是啊,夫人,那的脸色宋南笙瞧着,可别多难看的了。”
江挽清沉思了一会儿,便又看向了莫语:“如今,都将近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宋南笙也该怀上孩子了吧?有我们送的坐胎药,应该不难吧?”
莫语上前一步,回道:“我趁夜偷偷为她把脉过,有了。她自己好像也猜测到了,私下里,偷偷找过郎中。”
江挽清点了点头。
便又说道:“既然如此,周子顾那边的药,也可以用上了,记住了慢慢来,要等到他娶公主殿下的那一天,才能彻底废了。”
莫语应道:“是,我回头就安排人去办。只是…夫人这么笃定周子顾会娶公主,您会同他和离?”
江挽清抬头,看向莫语,笑着说道:“我自然会同他和离的呀,难不成,还同公主殿下做平妻不成?她们要争要抢一根烂黄瓜,我可没有这个兴趣。”
顿了顿,江挽清便又说道:“既然宋南笙有了孩子,又被百里颜倾这么激了一顿,想来她是不想等下去了,我们得在添加一把火。
这样吧,三日后,我们举办一场宴会,邀请一众贵女前来,届时送宋南笙一个机会,送她一个不得不让周子顾纳她为妾的机会!
还得邀上公主殿下才是,周子顾越是不想宋南笙露面,想要保护好宋南笙。他想让公主殿下将所有的怒火都对上我,我就偏偏让公主殿下注意到宋南笙,这段时间天天被刺杀,我也烦了!
再者而言,绣娘那边不是也需要一个机会露面的吗?那就以这一次的宴会为跳板,让绣娘在众人面前,好好的出一次风头才是。”
江挽清已经想象的到,等宴会来临的那一日,会有怎么样的精彩了。
不过,如今,她还得去一趟毓绣坊。
想到这里,江挽清便又让莫语准备着马车了。
小小如今在镇国公府,正陪着镇国公玩呢,江挽清放心的很。
所以又将莫语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来办事。
当江挽清同莫语站在毓绣坊门口的时候。
莫语不解的问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去找绣娘呢,这一次宴席,我们不是要让绣娘出名吗?明明她的刺绣才是最好的。
况且,这毓绣坊的主人,才是害的绣娘变得那般惨状的人啊,夫人你怎么还找他们做生意啊。”
莫语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