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等人回到营地,众好汉都到赵祯大帐齐聚,都来恭贺焦挺夺魁。
焦挺道:“今日也是侥幸,幸亏前头段急快消耗了这厮不少体力,他又焦躁,自己先乱了脚步。若非如此,胜负还未可知。”
赵祯道:“总归是兄弟取胜,只可惜后头让他徒弟搅扰了,这庙会草草结束,兄弟光彩少了许多。至于那些利物,别的都不打紧,只可惜了那旗帐、银杯。”
“对了,可有人注意段急快?”
唐斌等人相顾,都道:“只顾着驱赶争抢的人了,不曾注意他。”
赵祯连道可惜。
曹铁凛上前道:“大官人昨日不是要邀请艺伎去梁山县吗,小人也去城里踅摸一番,看看可能招来段急快。”
林冲道:“这贺知府恼怒有人闹了庙会,只怕如今街面上,做公的到处搜寻呢。”
赵祯道:“我去府衙,看看能否要几道手令,众兄弟持手令去街面寻人。”
焦挺、鲍旭起身:“我等护着大官人同去。”
三人带上一部军士,驱马去了府衙。
赵祯到时,贺知府正在府上喝骂衙役无能,除了几个本地随任原学扑的,任原带来的徒弟竟然一个也未捉到,更不要说任原了。
投了拜帖,不一时,府里出来人,迎赵祯入府。
见了礼,赵祯见贺知府阴沉着脸,依旧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赵祯开口道:“贺大人,这是?”
贺知府道:“都是饭桶,这许多人竟然一个也不曾捉到。”
赵祯道:“贺大人息怒,想来这些人都是有预谋的,抢夺了利是,如何敢留,想来早已跑了。”
贺知府气道:“哼,闹了岱岳庙会,本官脸面算是丢尽了。不能轻饶了这些人,发下海捕文书,行移公文,着落原籍追捕正身。”
赵祯倒是不好多劝,毕竟如此做,贺太守也算是为焦挺出气。
似是才注意到焦挺,贺太守道:“可惜走了任原,壮士应得的利是,怕是不能交割了。”
焦挺道:“只是看不惯任原狷狂,几时拿了任原,几时再来交割。”
赵祯接着说道:“我麾下也有几个学扑的,与城里这许多相扑的也有些情分,我见城里衙役到处搜捕,只是如今庙会香客正多,怕是多有不便。贺大人若是方便,给我几道手令,我使手下暗中去打探一番,看看是否能得些消息。毕竟我是梁山县县令,不好多做停留。”
贺知府听了,唤过伺候的押司,取了五枚令牌过来,递给赵祯道:“赵大人使人持此令牌,路遇查询,出示便可,府中衙役都识得。”
赵祯接过令牌,正要告辞离去。
贺知府又问道:“不知赵大人哪日走?我这里设宴给赵大人践行。”
赵祯回道:“贺大人客气,并不需如此,我明日一早就走,听说章丘县梦熊河闹猪婆龙,府上委了杖限文书,正要顺路去看。”
贺知府叹了口气:“赵大人刚来几日,就听闻了。这孽障闹得满城风雨,平日里躲在河中,不知何日能除去它。赵大人麾下壮士不少,若能除去这为恶的猪婆龙,府里感激不尽。只可惜赵大人停留日短,只怕被抢的利是不能立刻追回。若是能除去河中孽畜,尸首赵大人可自行带走。”
“贺大人放心,若是碰到这孽畜,断无不出手之理。”赵祯道。
说罢,赵祯带着焦挺等人告辞。
回了驻地,将几好汉分作五处,各持一面令牌,带着些军士去城里各处打探消息,招揽艺伎,留下的人打点行囊,准备启程。
至夜,五路人马陆续回来。
经过打探,倒也得了些消息:任原等一众人,从岱庙出来后,收拾了细软,早就出城去了。
赵祯也不意外,既敢大庭广众之下,太守当面强抢财物,必然是做好了准备,只是这任原也太过短时。得罪贺太守,可是半点好处也无。如今身上顶着个通缉令,往后要么东躲西藏,要么落草为寇,实在不智。
不说任原如何逃亡,只说出去的五路人马,倒也是搜罗了些艺伎回来。焦挺、曹铁凛这路,虽然不曾找到段急快,倒也招揽了七八个学扑的彪形大汉,并几个女。
内里还有一个身材瘦弱的,唤作鸳鸯头,带着两个伴当。一问,也是学相扑的,只不过是乔相扑,俗称“二贵摔跤”的。
一个人以双腿和双臂扮作两人,呈摔跤架式,着不同颜色的服装,采用勾、别、扫、闪、拐、打、旋等套路,做出手脚互摔的动作。一个人把摔跤场面表现的活灵活现。
这鸳鸯头似是怕赵祯看不起他,竟然当场换上戏服,现场演示了一番,在热闹的锣鼓声中,做出许多滑稽、幽默、逼真的摔跤动作,博得众人一致叫好。
姓名:鸳鸯头
种族:人族
声望:20
职业:乔相扑手
副职业:无
等级:2阶4级
属性:力量17,体质21,敏捷20,精神31
技能:乔相扑3级,逗乐2级
统帅技:无
武艺:拳脚
装备:戏服
月俸:8贯
这些相扑手,无论男女,竟然都是惯用艺名的。
姓名:锦勒帛、绣勒帛
种族:人族
声望:20
职业:女
副职业:无
等级:2阶2级
属性:力量17,体质18,敏捷20,精神30
技能:花把式3级,旋舞2级
统帅技:无
武艺:无
装备:无
月俸:8贯
其余人也寻来了七八个艺人,最有名气的是一个调教飞禽的。本身带着两只会学舌的八哥,与赵祯同姓,唤作赵十七郎。
别的不说,只看这两只八哥,就知道赵十七郎有些本事,这鸟叽叽喳喳,能唱歌、念词不说,还能与人对话,有问有答。只是似乎是帐里人多,这两只八哥露了一面,就钻到赵十七郎头上的帽子里去了。
赵祯看了,也是心动不已:“十七郎,若有合适的鸟,也给我驯养两只,平日也能逗个闷子。”
赵十七郎道:“大官人放心,这学舌的鸟多是鹦鹉、鹩哥、八哥之类。教它们说话,并不显我本事,小人尚能调养各色禽鸟,若有鹰隼,小人也能调教的辨识数目,驱赶捕食猎物。”
赵祯道:“兄弟既然有此技艺,我使人搜罗些禽鸟,让你一展所长。”
花荣道:“大官人,我自小就想养一只游隼,若有合适的,也要烦请赵十七郎教我驯养之法。”
赵祯道:“兄弟是要自己驯养?”
“我曾听说,这猛禽要熬,自己驯服的,往后用起来才更加得心应手,如臂使指。”花荣回道。
赵十七郎也点头称是:“除此之外,还有那得了造化的,聪慧非常。若能从小喂养,自然视养鸟人如父母一般。成鸟若驯服的好,更是妙用无穷。”
鲍旭道:“这不就如大官人豢养的那几只鸡。不过,除了那只红羽公鸡还知道打鸣之外,那只斗鸡和七彩锦鸡,就知道配种,倒是不见别的用处。”
众人听了都笑,赵十七郎激动的说道:“大官人府上竟然有三只入阶的灵禽,不知能否交于我驯养?”
赵祯道:“这个好说,回了梁山县,就交给兄弟。正如方才所说,这三只入阶的鸡,确实通人性。我也不曾拘束他们,两只放在鸡场,一只养在庄上日日打鸣报晓。兄弟通鸟性,接手后,倒是能好好照顾它们。”
赵十七郎听了,拍着瘦弱的胸脯道:“大官人只管放心,不是小人夸口,这调教禽鸟,我还不曾服过谁,交到我手里,必定不让大官人失望。”
话音刚落,只听“不让大官人失望”、“不让大官人失望”,接连响起两遍,却是帽子里的两只八哥,伸着脑袋,在那学舌。
冷不丁的两声学舌,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赵十七郎伸手到耳旁:“来福,来财,出来见客。”
“有猫,吃鸟,吓死了。”
“吓死了。”
赵十七郎也不勉强,拱手对赵祯道:“鸟性难移,若是寻常的猫,来福、来财也不至于这般害怕,夫人怀里抱着的必定也是入阶的灵种吧。”
金翠莲听了,道:“云喜只吃小鱼干的。”
这两只八哥不知是不是听信了金翠莲所说,竟然真个出了帽子,飞到金翠莲身前去看云喜,云喜眯着眼,懒得搭理两只八哥。
“傻猫,傻猫。”两只八哥欢快的叫了起来。
不妨程婉儿怀里的白狐白霜一跃而起,用尾巴将空中两只八哥都扫落在地,落地后,就往两只鸟身前凑,“救命,有人杀鸟了。”
赵祯连忙喝住白霜,两只八哥也连忙飞到赵十七郎特制的帽子里。
“吓死鸟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