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多宝的拍卖结束,戚福一个人慢悠悠骑马往回走。
就是到了现在戚福还没反应过来,这些人真舍得花钱,戚福还是暗想还是带的太少了,不过能通过多宝换成钱两,让戚福甚是满意。
戚福是被詹慈请到多宝去的,詹慈那边跟上层请示之后,也是马上来到戚福的宅院来请,顺便把那些精盐之类全都拉去多宝。
走的时候,戚福没带雷同,也是要让雷同在这边坐镇,要是他俩都走了,当下也没个能做主的。
回到宅院,雷同看着戚福一路思索的在往里边走。
“少爷?”
“嗯?”
“是不顺利嘛?”
戚福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往屋里走去,坐在桌前还是一副思索的模样。
“伯言大哥还没回来嘛?”
“还不曾回来。”
戚福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也就不再过问,脑袋里还在回想在多宝的见识。
想起那个躲在一处不曾露面却又一直抬价的人,戚福对多宝的好奇更深。
再到最后詹慈让戚福先一步回来,晚些时候,自会把钱两送到戚福手中。
今天没带着雷同他们去,多少有点后悔,戚福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他。
并没有直接四下找寻感觉所在的地方,而是有意无意的瞟过,多宝里边实在太昏暗,若不是跟人面对面,怕是很难发现是谁。
“阐大哥来了!”
雷同一声打招呼,这才把戚福拉了回来,朝着门外看去,阐勇来了。
“是什么风把阐大哥吹来了?”
“我刚跟人换了岗,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阿福这里,不知是下意识或是冥冥之中。”
“看来是阐大哥想阿福了,进来上座!”
把阐勇让进了屋,雷同招呼下人来伺候着,现在有了下人,这些事也就交给他们来干,不然戚福的钱花的意义在哪。
“这是什么?”
下人送上来一盘嘎豆,阐勇指了指,戚福捏了两颗放进嘴里。
“这个可是在啱城发现的好东西,阐大哥应该常吃才是,一些小商贩卖的还是那种带着外壳的,当做菜豆炒来吃。”
“阿福尝过之后,也是收来一些,吩咐下边人剥去外壳,放在那些土里炒熟,甚是可口,阐大哥尝尝。”
阐勇一脸的不可思议,嘎豆他倒是吃过,确实如戚福所说,当做菜豆吃来,看着盘里土里土气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嘎豆。
试着捏了两颗,放在嘴里尝试性的咬着,第一口多少沾了些土味,有些难言,再咬第二口,才能咀嚼到嘎豆的味道。
“没曾想,阿福竟对吃还有研究!”
“阐大哥谬赞也,阿福也是看到有人这般吃法,尝试之后甚是满意,付了些钱两才跟那人学在身。”
戚福也是胡诌,无非就是他在后世自身做过的办法,如今说来也只是一口的说辞而已。
“这嘎豆不过百钱而已,如此吃来倒也让人说不出的喜爱,更有种馋人的欲望。”
戚福看着阐勇一个劲捏着送进嘴里,也是笑着跟他打着哈哈。
“稍后走时,让下人给阐大哥带上一些,也好回去能吃到。”
“还是免了吧,最近怕是没有太多时间去享用这些。”
吃着嘎豆的阐勇也是停了下来,似是有什么心事。
“阐大哥是怎么了?”
阐勇叹了口气,这才把今日的遭遇讲给戚福听。
阐勇还在城门前检查过往车马人员,他只负责带人去缴纳人头税,至于其他倒不是他需要管的。
瓦尔汗去了城门,一副冷脸看的阐勇心里发毛,瓦尔汗本就喜怒无常之人,阐勇也没发现最近有惹怒他的地方,如今来城门对他这般,是为何?
阐勇陪着瓦尔汗在城门跟前四处看了个遍,瓦尔汗也未曾说过任何,就连收账那边都没放过,以往他可是一点不关心。
一直到瓦尔汗要走,这才问起了阐勇。
“城内何时进的精盐?”
阐勇一听这话,当时心里就紧了一下,这过往拉的什么货物,他未曾查验过,如今问到精盐,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岔子?
“近些天来往的车马不少,该交的人头税都已交上,至于何时,已是记不清。”
“嗯?”
瓦尔汗今日甚是反常,阐勇也是小心翼翼说话,想不到还是让瓦尔汗露出了质疑。
“蛮子切莫生气,不知是精盐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问你何时进的城,其他不是你该问的!”
“是是是,蛮子说的是!”
阐勇又怎会知道那些精盐是戚福的,每日这么些车马进出,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或许都忘了是谁。
“从今日起,要盘查过往车马,都要登记造册,若是疏忽,我想你会知道结果是怎样的。”
听瓦尔汗的话语,阐勇不经意间打了个哆嗦,不是天气寒冷,而是瓦尔汗的话。
瓦尔汗手上死过的人,没有几千,那也有大几百,阐勇可不想跟那些人一样,当即跟瓦尔汗保证,会好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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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意一下,是否有宇寨跟吴寨来的人,如果有,拿下送到我那边去。”
“是,蛮子。”
瓦尔汗轻哼一声,骑上马带着手下就此离去。有了瓦尔汗的吩咐,阐勇也是恪守职责,跟人换了岗,一路想着问题就走到了戚福这边。
“不过就是一些上位者的狠话罢了,阐大哥莫要放在心里才是。”
阐勇苦笑着看着戚福,接着摇摇头。
“阿福跟瓦尔汗未曾见过,更是没有任何交往,自是不知此人的心狠手辣,而且贪财好色自是他的爱好,若是犯在他的手里,不刮下一层皮,那都不可能!”
戚福也不敢表现出异样,像是听了阐勇的话,对着他点了点头。
“阿福还是稚嫩无比,有阐大哥的教诲,自是不会犯在他的手中。”
看着戚福一脸诚恳的样子,阐勇也是放心了下来,本就没打算留在此处用饭,也就起身准备离去。
戚福看挽留不住,也就喊着下人给阐勇装了些炒好的嘎豆,塞进他的手里,这才推他离去。
回到屋里,雷同也是让下人下去休息,跟着戚福坐在桌前。
“少爷,难道瓦尔汗有所察觉?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应该是什么事情入了他的耳,才会如此,不是言博那边,就是多宝拍卖精盐的事。”
“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船到桥头自然直,还不是无解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