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叔叔。”
言博敲了敲门,没有听到里边有任何声响,把身体向前一只眼睛朝里边看去。
瓦泰的庭院里,枯叶铺满了小径,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
破旧的屋檐下,风吹过,一片叶子轻轻地落在小道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腐朽的味道。
言博敲打着门,但无人应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
踩在小道上,细小的枝节踩在脚下,断掉的声响都显得很清晰,一步步走到屋前,朝里边喊了两声。
屋内,灰尘遮蔽了阳光,一片昏暗,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可能触发什么机关。
突然,他看到了瓦泰的尸体,躺在破旧的木床上。言博的瞳孔瞬间收缩,血液仿佛凝固。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实的。
瓦泰的尸体,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显然是承受了极大的折磨。
言博慌乱地转身,想要逃离这座阴森的院落,却发现门已被锁住,他绝望地拍打着门板,但一切只是徒劳。
就在这时,瓦泰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言博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这一刻,他的命运可能就此改变。
果然,瓦尔汗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冷冽,仿佛是这场阴谋的见证者。
瓦尔汗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挥手之间,走出几人直接将言博的双手反绑,将他押解出了瓦泰的庭院。
言博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他知道,自己怕是成了瓦泰被杀害的替罪羊,而瓦尔汗,无疑是这一切的主导者。
言博被带到啱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引来各处眺望的人,而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瓦尔汗的声音,随着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在人群中炸响。
“言博,杀害我的父亲,瓦泰!”
人群瞬间炸了锅,议论声、惊叹声、愤怒声交织在一起,全城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言博的身上。
言博无力地垂下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退路。瓦泰的死,至于是怎么造成的,还重要嘛?他只能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很快整个啱城传遍了瓦泰的死讯,不过听说是言博是凶手,一个个唏嘘不已。
“言博跟瓦尔汗可是有着仇怨的,怎会是瓦泰......”
“听说,也仅仅是听说,言博想让瓦泰教训瓦尔汗,奈何人家父子,他一个外人还想说教,自此痛下杀手。”
听着此人说的头头是道,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本以为是这些人不信他言,当即就要继续往下说,不过被人拍了拍肩膀。
“当心祸从口出呀!”
这人微微一愣,没在言语什么,低下头吃起了酒。
方才是瓦尔汗的手下路过,才被人制止住了口,不过看着瓦尔汗的手下离去,这人还不死心,还想说什么,不过跟他离得近的人直接散去。
言博被关了起来,五日之后,就会被公审,由啱城公众来定夺他的死活。
“我亲爱的哥哥呀,你是怎么忍心下手杀了瓦叔叔的?”
言博抬头看到走进来的人,正是他的弟弟言吉。
“我没有杀人!更没有杀瓦泰!”
言吉一副可怜人的表情,看着言博咆哮的样子,当即大笑不已。
“好哥哥,不用挣扎了,如今你被关在这里,弟弟也好生心疼,可是......”
“你终究是要死的!”
“不如趁着临死之前,把言家的家产交给弟弟,也好有个交代,不然等哥哥见到老父亲,哥哥可是无颜面对。”
言博瞪着言吉,恨不得生撕了他,直直冲了过去,不过被门前的围栏拦了下来。
“你!休想得到言家的一分一毫!”
言吉一副怕怕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
“哥哥这般模样,可是让弟弟好生怕,只是又能有什么改变呢?哈哈哈......”
言吉放肆的笑着,对着言博一脸的蔑视。
“等哥哥死了,我会求着瓦尔汗留给我,到时候我会替哥哥好生对待嫂夫人的,哥哥安心去吧!”
“你!”
言博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言吉走了,如今看着言博到了这副田地,他又怎能不来落井下石呢?
言博一拳一拳打在围栏上,嘴里骂着,可谁又能听到呢?这肮脏的关押地方,落满了灰尘,还有着粪便四处都是,一股难闻的味道让言博一刻也待不下去。
而此时的瓦尔汗只是简单的料理下瓦泰的后事,直接交给下人去办,他却跑了出来。
马车到了一处屋后停了下来,四处看了两眼,上前敲敲门,屋内拉开了门,瓦尔汗径直走了进去。
“你这个小狐狸,可是让人想的紧呀!”
瓦尔汗手在胡乱的摸着,就在要解开衣扣,被一双手摁住了,瓦尔汗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还是那么心急,如今已是几个月的胎身,郎中可是说了不能胡来!”
古漫儿一脸的羞红,安抚着瓦尔汗,坐在他的腿上,揽着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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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言博必死无疑,怎么还让我从后院进来!”
古漫儿只是听人说言博杀了瓦泰,心里当真是紧张,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听到瓦尔汗这般说词,也就明白了原因。
看着瓦尔汗的不痛快,古漫儿把他的脸转过来一些,一把搂住。
“他不死,我又怎敢放肆,眼下不还得小心一些才是。”
“哼!犯在我手里,又栽赃给他,他又如何翻身!”
说着那双大手粗鲁的在古漫儿身上摸索,古漫儿也不敢推开,任由瓦尔汗作为。
外边敲门的声响让古漫儿一脸的警觉,刚要起身走到一旁,不曾想瓦尔汗直接对着外边喊了一声。
“进来吧!”
是言博的胡管家,一脸谄媚的表情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
“今日柜上总收八百余两,不知蛮子是......”
“送去我的家中,以后都是如此,若是此等小事,莫来打扰!”
“是是,我这就送去!”
胡管家笑着点头,卑微到了极致,一步步朝后退了出去。
看着胡管家退走,瓦尔汗一把抱起古漫儿朝着里屋走去,惹得古漫儿轻骂。
“轻点,小心肚子里的......”
胡管家坐在马车上,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两眼空洞的朝前看了许久,这才催促着马夫前往瓦尔汗的家中。
阐勇一个人在酒家喝着闷酒,自从戚福来过啱城之后,他的日子也过得好了不少,以为扶摇直上,谁又能想到言博出了事。
他又能做什么呢?现如今他也不知言博被关押在何处,想要去探查一番,又无从下手,只好来酒家吃点闷酒。
“听说那米私商会的言博,五日之后要被公审......”
隔壁讲完这话,东张西望的表情,像极了偷东西生怕被人看到。
阐勇喝酒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只是瞥了一眼,没当回事一般继续喝着酒,耳朵早已打起十二分,细细听听他人都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