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勇还在细细听着别人的八卦,桌前来了一人。
头发很长,遮住了半边脸,加上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模样,阐勇还想让人换个地方,奈何对方一句话让他止住了嘴。
“你是谁?若是无事,还请换个地方可好?”
阐勇有些疑惑。
“只是简单吃饭的客人。”
那人声音低沉,仿佛将要垂死的老气,声音带着沙哑。
“还是请你换个地方吃可好?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阐勇显得一脸冷漠,压根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听说你是瓦尔汗的手下,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那人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阐勇闻言,心中暗自警惕,如今在这啱城处处充满了危险,而这个人显然不是个善茬。
“你想知道什么?”
阐勇的语气变得警惕。
“这里太吵,换个地方。”
那人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摆了摆手,阐勇点了点头,随即跟着那人离开了桌子,来到了一个巷道里。
“你想知道什么?”
阐勇又问了一遍,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言博的消息。”
那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言博?他不是已经被瓦尔汗看押起来了嘛?”
阐勇眉头微蹙,显然是有些疑惑。
“是,所以才会找到你,让你帮忙打听一些线索,至于能打听多少,尽力就好。”
那人没有说太多原因,仿佛在告诉阐勇,他只想知道结果,而非事情有多难办。阐勇顿时有些吃惊,此人怎会想着打听言博的消息,还能找到他这里,难道他阐勇早已被他人盯上不成?若是真如这般,眼下可是非常危险的。
“为什么非要打听言博的下落?”
阐勇警惕地看着对方,终究看不清人的脸。
“因为我想把他救出来,你也能继续混口吃的。”
那人平静地说道。
“他言博死活与我何干,何必要因为他才能混口吃的。”
阐勇有些逃避,毕竟还不清楚此人的来历。
“我想你最清楚到底是怎样,不妨告诉你,我是瓦泰的手下。”
那人淡淡地望着阐勇,眼中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阐勇有些犹豫,瓦泰已经死了,而今此人却说是瓦泰的手下,难不成瓦泰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好吧,我会尽力帮你,不过不确定能否知道下落。”
阐勇最终答应了下来,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小巷,只留下阐勇还站在那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繁华的啱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
阐勇站在路边,环顾四周,眉头紧皱,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知道,言博的下落只有瓦尔汗身边的人入手才行,但瓦尔汗早已对身边的人下了禁令,更是不许外人接近他们,,就连阐勇这般都未能靠近一丝的,更不要说再从他人口中听说什么。
阐勇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知道瓦尔汗封锁消息的用心,但他必须找到言博的下落才行。
于是,他开始四处打探,查询那几人的行动轨迹。
终于,他打听到简癞子最近在一家酒家出入,进去就要好几个时辰才会出来,于是他决定去那里找简癞子。
酒楼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阐勇混进人群中,四处寻找简癞子的身影。
但简癞子显然已经有所防备,进入酒家之后,就会有人守着各处,不允许外人打搅,使得阐勇根本无法具体知道是在哪里。
就在这时,几个守着的人突然朝着阐勇这边走来,阐勇心中一惊,他知道简癞子一定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于是他迅速离开酒楼,快步绕进一条巷子,几个转弯试图躲开背后之人。
跟在背后之人,追的飞快,阐勇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心下着急之余,进了死道。
眼见追来之人快要跟来,四下查探之下,脚蹬土墙缩在一处不起眼的沿底,若是仔细查看,定会被人看出端倪,不过阐勇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拼一把。
总共追来了四人,在道口停了下来,四处观察着,眼神中有着疑惑,按说他们也是前后脚的事,怎么一眨眼人会跟丢。
不信邪的观察着每一处,脚下沉重的步伐,让躲在暗处的阐勇心跳到嗓子眼,这要被人抓住,押到瓦尔汗眼前,他的结局就注定了。
来回在阐勇跟前走过几次,虽有怀疑,并未发现阐勇所在,只能先一步离去,继续四下找寻。
阐勇这才敢猛吸一口气稳定心神,闭着眼庆幸自身,结果一声咳嗽,差点把阐勇从攀附的木梁之上掉下去。
稳住心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等到彻底没了动静,阐勇才敢小心翼翼观察道口尽头,就连脚下都有些软力。
原路返回怕是不行,阐勇只得倚着木梁翻到前边的犄角,好容易到了想缓口气,奈何眼睛瞟过的地方,差点让他掉下去。
这家主人许是等不及,或是有了想法,天色渐晚更是行事的好时机,谁又能想到外梁还有个偷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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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是这不敢动的功夫,倒成了阐勇看一场大秀的机会,原本紧张的刺激成了视觉上的冲击。
等到二人折腾了许久,沉沉睡去,阐勇才落荒而逃,回到家中已是黑夜,婆娘本已睡下,看着阐勇回来灰头土脸的很是好奇,起身就要伺候阐勇。
阐勇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如今有了发泄,一时间莺盛燕跃,折腾到很晚才沉沉睡去。
追阐勇的四人早已回去,不过简癞子对四人很是客气,并不像他的手下。
“那人跑的飞快,没能追上他的行踪。”
领头的是个干干巴巴的模样,简癞子却是一副低微的姿态,对着四人先一拱手。
“有劳几位,没追到只能算他识相。”
“哼!大人的事,还是小心为妙,若是出了纰漏,我们四人不好交代,那就只好交代了你!”
“是是是,还望多多海涵才是!”
简癞子被吓得不轻,容不得他有丝毫马虎,就连瓦尔汗见了几人都是客客气气,他一个小小管事,在他们眼里顶多算个屁,还是那种不敢出声的。
“几位先好生休息,这边办妥,马上通知几位。”
四人不耐烦的对着简癞子挥了挥手,简癞子笑着施礼朝外退去。
待到简癞子关了房门,四人大摇大摆的随意坐了下来。
“一条狗罢了,也敢驱使我们,大哥是不是太小心。”
那干瘦男子摆手示意,说话的男子闭上了嘴。
“给大人办事,就要谨小慎微,莫说是你们,就连我出了岔子,只怕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而是......”
“嗯?”
干瘦男子瞪了一眼,看着干瘦男子微怒的表情,那人不敢再有任何言语,生怕下一秒就彻底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