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逐渐泛白,戚福站在二楼的平台上,目光如炬,映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城中的紧张气氛如同沉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转头望向冯姨娘,她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与不舍,似乎早已下定决心,要守在这片即将风雨飘摇的土地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戚福抬起头,让阳光温暖自己的脸庞,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为了福寨,为了兄弟们,勇敢地走下去。
“阿福,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动了,啱城也有我的家。你带着兄弟们回去吧,我会替你守好这里的。”
冯姨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决。
戚福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是冯姨娘的真实想法,他们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即使面临危机,也不愿离开。
他的目光扫过下边的手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决绝。
“好,那我先带兄弟们回去,等过些时日,我们会回来的。”
戚福的话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承诺。
冯姨娘微微点头,目光坚毅,仿佛在告诉戚福,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她和阿颖就好,毕竟戚福还给她们二人留了人。
戚福转身,带领着手下,踏着朦胧的晨光,离开了这座本不属于他们的地方。
他们穿过寂静的街道,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分沉静。
街边的叫卖声已经开始,咯吱的车马声响,发出清脆的响声。
戚福牵着马匹,马蹄声与之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期待着未来的重逢。
在回到福寨的路上,戚福心中暗自盘算,小象国特使的到来也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福寨在乱世中找到立足之地的机会。
他必须谨慎行事,结识能够帮助自己的盟友,为福寨争取一个更加稳固的未来。
福寨门前,雷霸身着素衣,站在一片树荫之中,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
他的眉头紧锁,似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消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躁,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不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焦急的心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静谧,戚福已经带着人骑马满头大汗地奔回寨中。
雷霸见状,快步迎上前去。
戚福急匆匆地赶回寨子,一路尘土飞扬,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当他询问雷霸时,雷霸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少爷,小象国特使已至啱城,后日将途经我福寨,需早作准备。”
戚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眉头舒展,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迅速召集了福寨的所有人,包括寨子里的统事和各司其职的众人。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忧虑,有的好奇,有的则是坚定。
戚福站在中央,目光如炬,他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命令大家做好准备,既要保护寨子的安全,又要展现出福寨的好客之道。
“诸位,小象国特使即将到来,我们必须确保防务无懈可击,绝不能让人有隙可乘。同时,款待之事亦不可忽视,我们需展现出福寨的好客之道。”
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福寨有头有脸的纷纷点头,表示将全力以赴,确保万无一失。
窗外,微风扫过,树叶在空中舞动,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贵宾和挑战做着准备。
寨子里立刻忙碌起来,男人们检查着武器和防具,女人们则准备着食物和饮料。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特使做着准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
雷霸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安心,看着众人热火朝天的一面,不免让他有些怀念的念头。
太阳渐渐西沉,寨子里的灯火逐一亮起,福寨在夜幕的掩护下,显得更加神秘而庄严。
戚福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寨子,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豪。无论特使的到来将带来什么,福寨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戚福穿过寨子的长道,碎石路的两旁种下了一排小野花,如今展现出勃勃生机,显得更加争奇斗艳。
他来到祁老伯的屋宅,这里是一个古朴的院落,许是不喜欢热闹,反而有些稍偏,偶有鸟鸣悠扬。
“祁老伯,我想请您帮我做些哨子。”
戚福恭敬地站在门前,轻声说道。
祁老伯正在亭下打磨一块木头,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精光。
“哦?阿福回来了,快进来。那何物是哨子?”
戚福笑着走了进去,思索了片刻,缓缓描绘出哨子的模样。
“它由木头制成,小巧精致,顶端有一个小孔。吹气时,便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祁老伯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制作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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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途呢?为何要这些哨子?”
“老伯,这些哨子是为了我们福寨的守卫而准备的。一旦一处有敌情,守卫便可吹响哨子,其他兄弟听到后即刻做出反应,如此一来,信息传递迅速,不易延误。”
戚福解释的很干脆,这样也能让祁老伯知道并非是玩物。
祁老伯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展颜一笑。
“原来如此,那我这老头子就帮你这个忙。不过,哨子的发声原理得先说清楚。”
戚福微笑,耐心地解释,看着祁老伯感兴趣的一面,也不怕多说上几句。
“发声原理很简单,只要在吹气时,气流通过哨子顶端的小孔,便会产生振动,进而发出声响。”
祁老伯点头,表示了然,只是还需动手过后,才能真正知道。
“好,我这就去准备材料,三日内定能将哨子制好。”
戚福感激地鞠了一躬。
“多谢老伯,福寨众兄弟将铭记您的大恩大德,不过还是要快一些最好,毕竟特使的事迫在眉睫,倒是怕有心人对福寨使坏。”
祁老伯点头,对着戚福摆了摆手,看这意思,是给戚福下了逐客令。
戚福也不在意,跟祁老伯相处越久,越会发现,这个小老头儿会像亲人。
多亲呢?就像...就像...
就像一杯绵柔的老酒,总会让人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