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齐禹日程安排的更加满满当当。
上午跟着谢超轩练厨,下午抽空练车考驾照,晚上继续跟着谢超轩学,到九点钟回店里琢磨系统菜谱,并跟着齐老爷子或者晁堂讨论讨论九丝三鲜粥。
接连撬了好几天课的他付出了极其巨大又惨痛的代价——他不得不向点名时帮他代答到的舍友喊爸爸。
店里生意也受到了些许影响,虽然有庞亦津帮忙齐清河不算太过忙碌,但齐清河没法像齐禹那样快速稳定的做出B+级甚至A级的佳肴,各种粥、红烧乳鸽、手打牛肉丸、菠萝咕噜肉、姜丝炒土豆等齐禹的招牌菜都得临时下架。
而齐清河的拿手硬菜又都很费时间,根本卖不上量。
虽然说,即使如此“我家炒菜馆”仍是大学城里综合实力最强,最好吃的饭店,但仍然有不少食客都对此表示不满,直接表现就是高峰期排队的人没之前多了,翻桌率也有所下降,达不到饱和的程度。
好在下降的不多,在可接受范围内,而且齐老爷子和晁堂为了调整状态,以便新店开业时迅速上手,也决定偶尔炒上几锅菜,便宜便宜随机幸运食客,想必隔一阵生意会更加火爆。
别的不说,老爷子的姜丝炒土豆可是稳定在A+到S-之间波动的水准,超常发挥甚至理论上有可能做成S级,而且一做能做一大锅,十几盘,有这道菜打底,哪里怕没生意?
然后齐禹就果断不管了,踏实学习。
他今天打算主练油爆双脆,争取将它稳定做上正儿八经的B级水平,然后腾出空回店里帮两天忙,让这道菜得到客人的认可,为自己的主线任务画上完美的句号。
之前是准备用茄汁大虾来画上这个句号的,结果中途出了岔子,茄汁大虾还没怎么练,油爆双脆就已经快学会了。
至于金毛狮子鱼……
只能说这道菜难度比齐禹想象中要大,不是寻常的难,而是它虽然作为功夫菜,但上限其实不高,谢超轩是硬生生突破了上限,而齐禹现在则是在努力靠拢它原有的上限。
这很难,意味着齐禹不能出太多错误才能做出应有的水平,以至于要把它做上B级甚至比油爆双脆还难。
于是洗漱过后,齐禹去晁堂家蹭了早餐,便欢欢喜喜地打车去谢超轩家了。
上车的时候晁堂好像在楼上打开窗户说了些什么,但齐禹没听清,而且晁堂看他上车便也关上了窗户,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干脆作罢。
到了酒店,齐禹惊奇的发现今天酒店相当热闹,聚集了不少人。
“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有人办婚礼?”齐禹看了两眼,发现有个写着“会场由此进”的指示牌,也不太在意,径直刷卡坐电梯上楼。
结果到了套房里,齐禹扑了个空。
不但谢超轩不在,贼宅的刘今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出去了?奇怪,刘今生不是打死不出门的吗?”齐禹有些纳闷,犹豫一阵,干脆给谢超轩打了个电话。
“小禹,怎么了?”
“谢师傅,你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
“嗯?你已经到了?我就在台上,你没看到吗?你在哪个位置?招招手我看看。”
齐禹下意识地招了招手,然后愣住。
不对啊,我在酒店房间里啊,招个锤子的手?
台上?什么台上?
他不明所以:“您房间里还有台子?哪里呀我没看到。”
“嗯?”谢超轩反应过来,“你在我房间?”
“呃。您在哪里?”齐禹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谢超轩,“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忘了也就算了,你进酒店一路上来都没发现异常?没看见到处都挂着的指示牌?”
“啊?”齐禹想了想,“是有好多指示牌……呃,今天您结……咳咳咳,您家人结婚啊?”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才听到谢超轩说:“今天星期五。”
“星期五怎么……呃,星期五?”齐禹愣住。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星期五,是厨艺交流会开办的时间。
他忙跟谢超轩说两声,挂断电话就跑了出去。
坐电梯下到一楼,刚出电梯间,他迎面就撞上联袂而来的齐老爷子和晁堂。
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目光剜了孙子一眼,哼道:“行啊小兔崽子,你晁爷爷喊你等等我们都没听见,害我们还得浪费钱重新打一辆车。”
“阿不是,”齐禹忙解释:“我忘了今天开厨艺交流会,我还以为今天周四,想着继续来学厨呢。”
老爷子翻白眼,没好气地数落道:“猜到了,是你能干出来的事。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些啥子,脑子长来干嘛的?”
齐禹脱口而出:“长来学厨。”
老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孙子醉心学厨明明是件很值得他欣慰的事,此时此刻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齐禹咽了口唾沫,讪讪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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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抓紧进去吧。”晁堂笑着催促:“这次的厨艺交流会可不同以往,据说谢师傅花了大人情,交流会上的糕点饭菜可都是各位大师亲手做的,他甚至连黄大师都请来了,亲手做驴打滚和豌豆黄,数量有限,去晚了可就没了。”
齐老爷子愣了一下,有些错愕:“黄大师的驴打滚和豌豆黄?你哪里得到的消息?准确吗?”
“绝对准确,”晁堂说:“胖胖跟我讲的,他说他看到了黄大师儿子发的那个什么朋友啥的,前天黄大师父子俩就到山城了,负责会场上的其中六道点心,请大家交流指教,里边最让人期待的就是这两样了,咱们可得快些进去。”
“黄大师的手艺是该好好尝尝。”齐老爷子身子顿时绷直起来,不再和齐禹多说,迈开脚步便快速往里边走。
齐禹满是好奇,爷爷和晁堂虽然也是好吃的人,毕竟不好吃也很难成大厨,但他们吃过的好东西可太多了,按理不该对两道点心表现得这么急切才对啊。
除非……
齐禹忙追了上去:“爷爷,晁爷爷,黄大师做的豌豆黄跟驴打滚很好吃吗?”
“这不仅仅是好不好吃的问题!”晁堂摆摆手,示意齐禹快点,同时轻声说,“那可是正儿八经从宫廷里传出来的技艺,当年那个敢向全世界宣战的老妖婆都对这口念念不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