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习赋:“就是说啊,他们的烹饪社实力真的很雄厚,还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反观我们,今年没招到靠谱的新人,老人又有几个退社了,一对比就显得我们有点山河日下,更要命的是上次丢了场子,回头又有几人退社了,给我愁的哟。”
齐禹:“也不打紧,等你厨艺练出来了,回来主持大局,我相信不会太糟的。”
冉习赋摇头:“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哦,你最清楚了,练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积年累月……”
齐禹脑袋一歪:“积年累月吗?没觉得啊,我两三个月就练出来了。”
冉习赋:……
“你憋说话!”
齐禹哈哈一笑,又说:“好啦,你爸妈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山城,毕竟你们家生意主要都在粤省那边呢,待不久的,熬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倒也是这个理……”
“不过,”齐禹话锋一转:“身为朋友,我也得劝你一劝,你家人做的其实也没错,你是该稍微收点心放在厨艺上了。”
“我也想呐,确实没那个天赋。”
齐禹:“成为大师确实需要天赋,但你没必要把目标定那么高,只是想成为一名普通的专业厨师,能看得出后厨那帮人有没有搞小动作,靠勤奋完全可以做到,而且并不需要太过漫长的时间。”
冉习赋:“道理我都懂……哎,算了,放心吧,我会多磨砺磨砺的。”
说着,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禹哥,你最近得空不?”
齐禹点头:“有空。”
冉习赋眼前一亮:“那你能不能……”
“不能。”
冉习赋:……
“别急着拒绝啊,听说说完呗。”
“行,那你先说,说完我再拒绝。”
冉习赋:……
“怎么不说了?”
冉习赋别过头:“也没什么大事,不会让你为难的,就是想再约他们一下,请你帮我把场子找回来。”
齐禹:“哦,猜到了,没兴趣。”
冉习赋:“为什么啊?之前青年厨艺大赛你不都还挺感兴趣的,挺想跟同龄高手切磋切磋的嘛?”
齐禹摊手:“那是之前,现在我真提不起啥子兴趣。”
他说的是实话,之前他刚刚捡起厨艺,综合来看也就是个B……
呃这话听起来有点像骂人……
那不重要。
总之以他当时的实力,哪怕总是超常发挥,起码也没太超规格,在同龄的天才当中仍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多少算是个挑战。
但冉习赋打死也想不到,才几天不见,齐禹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厨艺评级已达到了S-,别说同龄人,就是再上一辈的那帮恰逢壮年乃至步入中年的大师们,都没几个能在硬功夫上和齐禹较量的了。
能取代刘今生社长之位的天才?
嗯,确实很了不起,但跟齐禹也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他对虐菜可提不起什么兴趣。
“别介啊,”冉习赋急得东北话都蹦出来了:“你再考虑考虑呗,就当帮我一个忙。”
齐禹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期盼,想了想,也有些不忍心,便说:“叫爸爸,我就再考虑一下。”
冉习赋:???
“日您!”他咬牙切齿,然后心一横脚一跺,豁出去了:“义父再上!请务必再考虑考虑!”
“好好好。”齐禹点头,能叫义父也不错了,于是他便当真认真考虑起来。
考虑了约莫二十多秒,刚刚走到草坪处,齐禹说:“行,考虑好了。”
“义父同意了?”
“不,我拒绝。”
冉习赋:???
(╯‵□′)╯︵┻━┻
“狗贼看球!”
他拿起足球作势就要往齐禹脸上砸,齐禹怪笑一声拔腿就跑。
于是,他跑,他拿球追,他卖命跑,他疯狂追……
“哈哈哈哈哈,打不过我吧,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大,哈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啦啦啦啦……”
冉习赋:艹!好贱!
两人追逐一路,绕操场跑了两个大半圈,齐禹很快就没劲了,弯着腰撑着膝盖喘气,冉习赋减速上前,故意轻轻一推,齐禹便就势躺倒,眯着眼看着蔚蓝的天。
冉习赋也躺在边上喘气,一边喘一边骂骂咧咧:“狗贼,你给我等着,老子早晚安排人弄死你。”
齐禹:“晚安?什么晚安?这才几点晚什么安?”
冉习赋:?
“你TM!”
“逆子,我妈可是你奶奶!”
“艹!”冉习赋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老子今天非得duo死你个哈麻批!”
齐禹:“逆子你竟敢弑父?”
两人笑笑闹闹一阵,齐禹喘息平复下来了,便缓缓坐起身,盘着腿,手下意识的拔着草,说:“算了算了,虽然没什么意思,但如果我有空的话,帮你一下也不是不行。嗯,你打算定什么时候?”
冉习赋也盘腿坐他边上,足球放腿上抱着,跟着齐禹拔草:“就最近吧,再晚几天人差不多都要走完了。具体哪天就看你方便了。”
齐禹:“除了明天要搬家以外,我最近一两个星期都蛮方便的……哦,不过有几天得考试,回头我把我的考试时间表发你一份,你记得避开就好。”
“成。话说回来,你这学期好像没怎么来上课啊,考试能过吗?”
齐禹拔草的手僵住,缓缓扭头看了他一眼。
冉习赋感受到一阵杀气,忙转移话题:“对了,活动形式你有什么想法?单纯的厨艺交流?还是跟以前一样去敬老院?又或者搞新颖一点,上山露营,一起做饭?”
齐禹摆摆手:“你安排就好,不过露营就算了,真想做好饭要带的东西可不少,不方便。”
冉习赋:“没关系啊,我可以租几辆皮卡,实在不行租两辆轻卡也OK,燃气瓶猛火灶都能给你带上,周边专业的露营地也很多,生火造饭不成问题。”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太折腾就行了。”齐禹说道,随后又好气的问:“对了,说说取代刘今生烹饪社长之位的那个人呗。”
“呃……他这个人吧……”冉习赋抬头望天,语气略显古怪的说:“怎么说呢,事情可能跟你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