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算不算

“他习惯被我抓起来，这算不算？”维尔维噩反问。

“不算，都五十次了，他能熟练应对也是正常的。”

“我以前来联盟领地时，有几次在荒郊野外找到快饿死的他，喂饱他后他哭着感谢我，这算不算？”

“不算，先不说他在野外快饿死有多可笑，你还说了‘几次’，大家都知道光明之子是单纯的逗比。就算救他的是恶魔，他也会认为对方是好人……话说回来，既然这小子是未来的圣子和大审判长，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五十次机会，你有整整五十次可以除掉这位教廷天才！你在想什么？”

格列斯克，这个对教廷充满敌意的人，激动地质问道。

“埃格里太蠢，太善良了。我认为他担任需要铁石心肠的大审判长，可能会拖累教廷。至少比其他人好，再加上他对我的人质情结，让他活着可能对虫族更有利。”维尔维噩冷静地回答，“况且每次我们都能从教廷那里换取大量珍贵物资作为赎金。”

“维尔维噩，救救我！你未婚妻要在我的身上刻字！”这时，少年的求救声传来。

格列斯克擦了擦脸，觉得维尔维噩说得很有道理，尤其是星夜的行为验证了这些话的真实性，他无法反驳。在敌人内部扶植一个猪队友，他以前在渗透战中也玩过这一招。

“情人节那天我抓到过他，他分给我很多女孩送给他的巧克力，说我们一起分享了这些甜食，就成了真正的朋友，这算吗？”

“不，以他的智商来看，他应该还没聪明到用这种方式表达深层含义，应该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

“大审判长的外孙要和我做朋友，这本身就够异常的了。”

“但我所说的特殊互动不是这个意思。”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格列斯克看着面对艾许斯越来越胆怯的星夜问道。

放了他是不可能的，他们现在在光辉联盟的地盘，虽然少年自称是维尔维噩的朋友，但他们对他的智商没信心，这个天然呆很可能在无意间泄露情报。

由于对话是用通用语进行的，星夜悄悄地望了过来。

“带着，我一直把他当作人质利用，对付光辉联盟很方便。”维尔维噩简洁地回答，同样用通用语。

格列斯克看向星夜，发现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害怕的艾许斯。

好吧，他完全确定这个少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多严重了……

“需要带上艾格里吗？那么就这样让他出行可不行，毕竟艾格里作为光明之子可是名声在外，现在圣殿骑士团肯定正在全城搜寻他，“艾希斯托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用一种微妙的审视目光打量着有些畏惧的金发少年，接着提议道：“让我来帮他做一次伪装改造吧！保证之后没人能认出他是教会的圣子候选人，而且绝对自然无破绽！“

“那就拜托你了，等我们吃完这些牛排就得出发，停留时间不会太久，你们就在车厢里进行变装吧。“格雷斯克回头看了看已经消灭了大半盘牛排的迷你硅石，说道。

艾格里表现得十分配合，对格雷斯克等人的安排毫无怨言，让他待在车厢他就乖乖待在车厢，让他接受艾希斯的伪装他也欣然接受，没有丝毫抵触。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囚徒综合征”，格雷斯克几乎要以为如此合作的艾格里其实是他们这边的卧底，就像当年的星夜那样潜入光明教会。

用餐完毕，启程上路后，艾希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口中哼着轻快的流行歌曲，手里拿着各种化妆品在艾格里的脸上精心涂抹。坐在马车里的艾凡和迷你硅石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英俊少年如何一步步变成了倾城佳人。

艾格里的伪装完成后，艾希斯敲了敲马车门，对外面的两人喊道：“小艾格里已经改头换面啦！两位硬汉，来看看效果如何！“

格雷斯克和维格维厄挡住了疾驰马车带来的强风，各自探头看了一眼。原本清秀的金发少年如今身着艾希斯的轻纱长袍，妆容巧妙地遮掩了他男性特征，看上去完全是一个标准的美丽少女。因为被打扮成女性，艾格里脸颊微红，更添了几分娇艳。

“厉害，太厉害了！“格雷斯克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他完全看不出艾格里身上有任何男性气息，光明之子的模样现在就是一个胆怯的柔弱女子，连他这个情报部门的老大都看不出来，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维格维厄看到艾格里时微微愣了一下，普通人可能会认为是错觉，但格雷斯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停滞。看到对方的奇怪反应，格雷斯克之后一直用深思的目光注视着他。

一般人若是被格雷斯克锐利的眼神盯着，恐怕早就受不了，但维格维厄不愧是传奇级别的战士和术士，这两个领域都需要极强的意志力，这位夜魇虫群之主竟然在格雷斯克长达半小时的眼神攻势下纹丝不动。

也许维格维厄只是面瘫，所以格雷斯克看不出什么端倪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