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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茶，宋娇负责收拾，程雪也进入工作状态。
先向他汇报公司动态，年前的一些活动和年会安排，以及公司内部的分歧意见。
“是常总跟你说的，还是薛总？”
突然被打断的程雪头脑思绪飞转，语气不变道：“这些是我在报告上看到的信息，自己分析得出的结论。”
仰望天空的张兆祥坐直身体，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程雪，“那你真该换个部门，在这里太大材小用了。”
程雪眼眸低垂，轻声道：“是常总。”
“恩。”张兆祥这才点点头，重新后仰望着天空，“我喜欢听实话，记住你是谁的人，屁股别歪错方向。”
这种小心思，张兆祥过去可能看不懂，可如今的他也是时常听取‘助手’汇报的人。
哪里听不出，她是在照本宣科。
何况，她那个紧张的坐姿早就出卖自己的内心。
如果说真的是有备而来，自己分析出来的。
那只能说明两点，要么对方聪慧过人，带有目的接近自己。
一个能够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将一家上市公司近期报告通篇畅读，并做出自我分析结论的聪明人，怎么可能甘心做私人助理。
要么……
她就是老常或是公司某人提前准备好的人选，为的就是在自己身边安一颗钉子，很早就已经预习过这些资料。
如果是后者……
麻烦死了。
张兆祥拿起手机，再次点开助手：‘你在搞什么，立刻结束公司内部纷争。’
‘正在解决中，董事会已经达成协议，分歧是暂时的。’
‘可这种分歧，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
‘我很抱歉，助手已经在尽力处理。’
‘然后呢？’
‘董事会已经达成协议，分歧是暂时的。’
不愧是和狗系统一脉相传，装起人工智障是有模有样。
‘怎样能够加速推动分歧结束。’
‘……出席会议，增强股东及外界投资者信心，稳定人心。’
‘换一批（删除）换一个。’
‘出席集体活动，稳定军心。’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有什么吃喝玩乐，祥哥还是挺有参与的兴致。
“最近公司有什么活动？”
关闭智障助手，张兆祥看向对面的程雪。
人工智障哪有真人好看，跟它聊天大多数时候，祥哥都能让气得半死。
“周末有一场团建，公司组织野外露营。”
“周末？”
张兆祥心里很是不爽，妈的，好不容易修个周末还要被狗资本家占用，是不是人啊？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是吗喽，而是吗喽眼里的够资本家。
算了算了，反正咱自己不忘初心就是了。
“联系老常，问他时间能不能改到周四，周四周五两天我有空，可以参加，周末就算了。”
“好的，我现在就和常总联系。”
接到程雪的电话，老常是既意外又欣喜。
更多的是欣喜。
深居简出，不愿露面的张兆祥竟要参加公司团建，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特别是在当下这个人心浮动，分歧不断的时候。
哪怕只是一次外出活动，也能让整个公司振奋不少，“请转告张董，没问题，另外问问他的意见，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程雪用手捂着话筒，轻声问道：“常总让我问您，有想去的地方吗？”
“手机给我。”
招招手，张兆祥接过手机发现她用的是华为，内心不免调侃‘这姑娘，挺爱国的。’
现如今苹果独霸市场，哪个年轻人不以拥有一台苹果骄傲。
特别是长得漂亮，喜欢追求时尚的女孩子。
有台苹果，就像是走在世界时尚前沿一样，走到哪儿都得抓在手机让人看见。
更是催生出一些列的周边产业，卖的最好的就属加大LOGO贴纸、手机壳等。
连张兆祥都不能免俗，得知老唐买了苹果，考虑是不是给自己日常用的手机也换成新款苹果。
“老常啊！”
“张董。”
“出海吧！”
“您看，真是巧了，咱们本来定的就是出海。”
“那真是巧了，时间安排好通知我。”
“好，我等会儿回您。”
这边一收线，常亮就立马拨通秘书电话：“团建活动改了，联系游艇会，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游艇，时间定在周四……”
“好的，常总，那崇明岛那边……”
“推掉。”
什么崇明岛，他们就没考虑过那种地方。
咱们乐点出去团建，必须得让大家吃好喝好玩儿好，另外，还得多备一艘小游艇，方便董事们单独开会。
……
“老唐，明天有安排没？”
给唐河发了个地址，让他现在过来一趟，张兆祥又拨通徐若琳的号码：“干爹，什么事又想到人家了。”
“滚。”
张兆祥是真受不了这妖精，一天到晚跟个百变狐狸似的，心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根本捉摸不透。
“明天出海，去不去。”
“去啊！”
徐若琳立马答应，傻子才不去呢！
“那你准备准备，带几套泳衣，公司团建，人挺多的。”
张兆祥怕她又整什么幺蛾子，提前告诉她有外人。
“啊，还要准备泳衣啊！”
听她这意思，本来是打算什么都不带了。
张兆祥眉角抽搐，心里有些痒痒，‘妖精，早晚让你跪地求饶。’
“今天晚上的拍摄别忘了，我把老唐叫来了。”
“好，外滩10点对吧！”
约好时间，张兆祥总算能清闲会儿，收拾完茶具的宋娇却又来问晚饭吃什么。
这一天天的，从早到晚就不能让人喘口气嘛！
“随便。”
宋娇：“……”
做饭、点餐的人，最怕听见的就是‘随便’这俩字。
因为它代表无限种可能，里面埋的雷还是喜悦，全凭运气。
考虑到他最近总是在外面吃，宋娇想了想决定今晚做几个清口的菜式。
白灼菜心，凉拌海蜇，水煮大虾，木耳莴苣，再来一道老火炖汤。
主食，宋娇准备虾皇饺和烧麦。
这个是买来的，口味不错，她个人很喜欢吃，“尝尝看，不喜欢的话下次我换别的。”
这顿饭张兆祥可以说是，近期吃的最舒服的一顿。
真的是每样都特别合胃口，这也让他为自己留下宋娇感到庆幸。
宋老师，真是持家的一把好手。
“宋老师，你做饭好好吃啊，可不可以教教我。”
经过半天相处，程雪也发现自己的工作其实内容并不多。
主要，大概就是负责老板的衣食住行和商业对接。
但商业这块儿的对接，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所以为了避免闲下来尴尬，她决定主动找点事做。
每个月拿着双份工资，总要让自己忙起来才行。
老板坐着喝茶，你也坐着喝茶，这像话吗？
“好啊，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宋娇说着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眼张兆祥：“有空的话。”
注意到宋娇的目光，张兆祥喝了口汤微笑道：“你们两个自己安排，我这里没那么多工作。”
程雪开心说道：“谢谢老板。”
见他碗里的汤没剩多少，宋娇伸手说道：“我再帮你盛点。”
摇摇头，张兆祥放下碗说：“饱了，好吃。”
发自内心的喜悦浮现于表面，宋娇柔声道：“合你胃口就好，家里每天都会炖汤，回来就可以喝。”
“恩。”
暧昧的气氛，让暗中观察的程雪满心刺挠，这八卦她可太喜欢听了。
就是没搞懂，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老师又是个什么称呼，是因为职业，还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
此时，张兆祥重新躺回躺椅上，看似望着天发呆，实则正在查看最新的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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