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季辽每每创出一种新的符箓,就得面临给符箓起名这个问题,没办法,这种符箓是他独创,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名字当然就得他自己取咯。
沉吟了良久。
“就叫辽哥封魂符吧”
季辽自顾自的说了一个名字,但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嘲一笑,“这是什么鬼名字!”
片刻后季辽再次低语道,“要不然叫,索命符吧!”
季辽马上又摇摇头,索命符含意有了,也比较顺口,但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阴险,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他制作的符箓怎么可以用阴险的名字命名呢。
“那趁你不备要你命符呢!”
季辽顿感自己词穷。
足足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季辽才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就叫御龙锁魂符!就这么定了。”
为符箓起名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将来开宗立派,收徒传道,传下的符箓如果叫什么辽哥封魂符这就有点太搞笑了。
起这个御龙锁魂符季辽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凭空捏造的,这御龙锁魂符催动之时,其内释放的百道乌金铁索就仿佛一条条狰狞的铁索金龙,同时因其融合了金光束魂符,又有了封锁神魂的功效,所以季辽才想出御龙锁魂符这个名字。
虽然这个名字依旧不是很理想,但这已经是季辽的极限了。
“看来得收个徒弟了,起名这种事以后就交给徒弟来做!”季辽呢喃了一声,不再多想。
这只是个小插曲,季辽成功制作了一张御龙锁魂符,有了成功的经验,那之后就是一个孰能生巧的过程,要简单不少。
季辽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拍,一张符纸飞射而出,在空中一个翻卷直直落于地面。
季辽拿着玉髓聚灵笔在指尖一转,而后在丹砂上轻轻一点,继续制作起来。
与此同时,与巴叠城相距百里之外的火雀宗的一处洞府里。
这处洞府很静,只有廊柱上燃烧着幽幽火光的灯盏不时发出几声噼啪之声。
一个年约四十余岁,脸色阴郁的妇人端坐高台。
这女子绣眉微蹙,眼眸之中隐有一股怒色若隐若现,其周身散发的修为赫然已达筑基中期,却正是那日在火琉璃面前自称与孙长老交好的火雀宗长老,“曾琴。”
此时在她的下方站着一名男子,这人表面来看只有二十多岁,方脸短发,皮肤呈现古铜之色,看上去极其普通,不过这身上散发的波动却已有了纳气十三层的修为。
“刘启此前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探子的头绪?”片刻后,曾
琴嘴唇微动,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
下方刘启闻言,一对眸子里闪烁出一抹畏惧,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曾琴而后就又马上的把头低了回去。
刘启不敢与其对视,对着一拱手,“回长老,我与几位师兄都住在巴叠城里了,日夜不休的查探巴叠城内的所有可疑之人,把城中每个角落都转了个遍,依旧还是。”
刘启话说了一半便面露难色起来,其中意思在明显不过。
“哼!一群废物!”曾琴冷哼一声,筑基中期的灵压扩散而开,一时间整个洞府都在这股灵压之下剧烈抖动了起来。
“长老饶命!”刘启被这股气势笼罩其中,顿感犹如万斤巨石当头压下,身体动弹不得,一时间他眼中满是骇然,慌忙求饶。
曾琴眸子之中寒芒闪烁,许久之后才气势一敛,长出了一口气。
曾琴现在有些后悔,当时一心只想着为孙长老报仇,冲昏了头接下查找探子这个烫手的山芋。
如今她冷静了下来,才猛然察觉,对方的探子既然能在暗处隐藏这么久,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查出来的!
只是如果这个探子她查不出来的话,老祖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刘启感到周身一轻,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慌乱的稳住身形,连忙又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他的心是咚咚咚的狂跳,皮肤上渗出一层细密的白毛汗。
“是不是那探子根本就没在巴叠城呢?”曾琴心中想到。
不过就算她此刻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却不敢说出来,自家老祖的性格她是在清楚不过,一旦自己给老祖这个答复,那迎接她的一定是一场狂风暴雨。
所以,就算巴叠城真的没有探子,她也得硬着头皮,让手下的人继续查下去。
若是到了不得不给老祖一个交代的时候,那么她只能随便找几个神东人做替死鬼了。
想通了这些,曾琴看了眼下方刘启,冷声说道,“给我继续查,把巴叠城里所有生活的神东人都给我查一遍。”
刘启心中叫苦不迭,这巴叠城是个商业极其发达的城池,其中来往两地的商旅不计其数,若是都把他们查一遍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去了。
不过既然长老都交代了,他也不敢去触曾琴的霉头,对着曾琴一拱手,“是!弟子明白!”
“滚吧!”曾琴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刘启不敢多说,反身便向洞口走去。
就在他走到洞口之时,脚步忽的一顿停了下来,忽的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
曾琴眼眸豁的一睁,
不悦的看向刘启,“还有何事?”
刘启身体一颤,想了想又转身走了回来,“回禀长老,此前在下在巴叠城打听到一件反常的事!”
“嗯?”曾琴轻嗯了一声,狐疑的问道。
“巴叠城有一个来往两地的汇远商铺,一年前他们去神东采购货物之时前往的共有四条飞舟,可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了一条,同时汇远商铺的掌柜的也带了两个神东的陌生伙计回来。”刘启缓缓说道。
曾琴眉头微皱,“那你可查清为何只有一艘回来了么?”
“查了!”刘启立即应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据说是那个掌柜的回到神东后,对货物飞舟进行了改动,使之内部空间加大,由四艘变成了一艘。”
巴叠城做两地生意的商旅何其之多,而且近百年荒西的气候也发生了巨变,荒漠化的严重,许多城池都废弃了,久而久之在两地的荒凉区域便诞生了一股专门劫掠两地商旅的势力,这些曾琴也有所耳闻,那个什么汇远商铺的掌柜的,化繁为简将四艘飞舟变成了一艘,到不失为是躲避盗贼的一个好方法,没什么出奇的!
曾琴知道刘启不会只对自己说这些,淡淡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启也不清楚这件事到底与探子的事有没有关联,不过话已出口,他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
“那汇远商铺其实本来没什么出奇的,只是在一年多前,那掌柜的带来伙计之中有一个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说道这里刘启看了眼曾琴的脸色,见其并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道,“这二人一人名为张凡、另一人名为铁柱,据说其长辈与汇远商铺掌柜的有些关系,特意从神东带来荒西跟着自己做些生意的,不过那个叫张凡的伙计刚到荒西没一个月,就把那掌柜的小舅子给打了一顿,而且打的还不轻的样子。”
伙计痛揍老板小舅子的事本来就少见,而且丁柳在巴叠城是出了名的纨绔,所以季辽痛揍丁柳的事,不到第二天就在巴叠城传的沸沸扬扬了,几乎尽人皆知,成了一时茶余饭后的谈资。
曾琴眉头一挑,脸上顿时有几分愠怒之色,她本以为刘启会对自己说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没想到他说的是两人打架的这种小事。
刘启见曾琴脸上表情的变化心里是咯噔了一下,“长老”
“那么那个叫张凡的伙计可曾受罚了?”
就在刘启刚想解释些什么时候,曾琴却是神色一变,打断了刘启,淡淡的问道。
“罚了,据说是罚了半年的工钱!”刘启一滞,而后连忙应道。
“只有半年么?
”曾琴低语了一句,片刻后才说道,“你下去吧,继续查,不可有一丝懈怠。”
“是!”刘启对着曾琴深施一礼,把丁柳失踪的事咽进了肚子里,再也不敢多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洞府,曾琴脑中飞速的思索着刘启刚才的话。
许久后,她才淡淡说道,“打了老板的家眷,只罚了半年的工钱,要么就是那人有所依仗,要么就是他胆子够大,若是换作平时,一个身在异乡的人,应该是唯唯诺诺忍气吞声才是,这种行为倒是的确反常。”
又思索了片刻。
“算了,过些时日我亲自去看一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