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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沉沉无色,风雨潇潇。
一道闪电刺破长空,伴着轰轰雷鸣。
雨幕中的天霜城郊某巷,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对立。
黑衣青年:“野孩子,半个月了,夫人没耐心了。”
白发小孩:“然后呢?”
黑衣青年:“夫人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你的当初的承诺。”
白发小孩:“你回去告诉她,人我会杀,但是还不是时候,让她别在催了。”
“呵——半个月了,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那忘忧阁的人了吧?”黑衣青年冷笑。
白发小孩压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却因夜太黑,旁人无法察觉。
“你跟踪我?”
这声童音带着戾气,比这天上的雨还要凉人。
“职责所在,我也没办法。”
“滚吧,我要回去了。”白发女孩平复思绪,转身就要离开。
“野孩子,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亲自动手了,你等得了,我等不了。”
白发小女孩停下脚步,在暴雨中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黑衣青年。
“你敢?”
“呵呵,敢,那你试试。”
“看来上次打你,打的轻了。”
黑衣青年闻言,手掌握住了剑柄,冷声道:
“任务完不成,你是不用死,我会死,你不要太自私。”
"那,我就让你先死。"白衣小女孩低喝一声。
伴着响起的还有一声轰轰的雷鸣,而后紫电破空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横断雨幕,轰杀而去。
黑衣青年沉眸,手中长剑出鞘,灵气御剑身,寒光一闪。
“真当我怕你不成。”
“今天学了一个成语,送给你,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白发女孩在道,拳落,竟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黑衣青年的剑锋上。
“嘭——”
气流涌现,四周雨幕被气浪荡开,逆行长空。
黑衣青年瞳孔紧缩,看着手中长剑被轰碎,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恶。”
而剑碎,拳意未止,继续向前砸出,狠狠的砸在了那黑衣人的脸颊上。
“轰!”地又是一声闷响,一抹鲜血撒入雨幕中,而后黑影贯穿长空,足足倒飞了数十米,方才砸落。
仅仅一拳,对方已然无任何还手之力。
幸得雨大,雷大,故此即便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到任何的人。
黑衣青年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浑身如散架般的剧痛险些让他窒息。
若是说上次,自己是被偷袭,而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自己输在了正面,且接不下一拳。
“你这个怪物,咳咳----”
白发小女孩身形一晃,只是一息便来到了青年男子的近前,雨水哗啦啦的在下,将她淋湿,而她的声音也在嘈杂中响起。
"我不想杀你,但是不能再有下次,不然,我不会在手下留情了。"
黑衣男子蹲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表情狰狞扭曲,近乎咆哮道:
“你不杀我,回去夫人也要杀我,怎么也是个死,有种你弄死我。”
白发少女沉默,许久后道:“你是可怜人,你走吧。”
黑衣男子狼狈起身,踉跄着稳住身形,虚弱的说道:
“我知道你想护下他们,不可能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不仅忘忧先生要死,你也得死,还有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孩,她也会死,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不会,因为有我在。”
黑衣青年冷哼,“等着看吧。”
说完一瘸一拐的顺着巷子远处而去,白发小女孩也往忘忧阁而回。
黑暗中,许轻舟撑伞躲在巷尾,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眼中的惊骇至此未曾散去。
一个毫无修为的小孩,看着瘦瘦弱弱的小孩,竟是一拳,将一个先天七重境的强者打飞,近乎完虐。
这无疑是颠覆了现阶段他的认知,他都怀疑这白发少女是否也是一个穿越者,和自己一样有系统呢。
很想上去来一句,奇变偶不变。
不过他却也清楚,白发女孩的性子,不可能,那么她一定是拥有绝顶的体质,如妖兽,神族一般,天生的强者。
实力无法估量,可是眼前的白发女孩肉身之力,定可撼动筑基,也难怪她能那么言之凿凿的说,可以杀自己。
到头来,倒是自己小看了人家。
他的心里也不由生起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是个人才,可惜却受制于人,不过她对无忧倒是真心。”
“若是能将其收下,未来兴许可护无忧无忧。”
他想到了无忧的支线任务的,可能会与全天下人为敌,而眼前的白发少女与无忧如此投缘,更是说出了刚刚那句,“只要我在,她就不会有事的话。”
若是耐心培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必将成为一大助力,而且她还有一颗稚子之心,是难得的人选。
不过如何解了这一劫,却是难题。
“看来,我得动点脑筋了。”
他悄然间的跟了上去,拦在了那受伤的黑衣青年之前。
雨依旧在下,未曾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黑衣青年仰头,望着撑伞的书生郎,惊呼一声。
“忘忧先生。”
许轻舟眼含笑意,依旧儒雅的紧,笑道:
“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和先生好像并不认识,没什么好说的。”
许轻舟也不恼怒,淡然道:
“我们是不认识,不过想必你一定认识宁锋吧。”
听到宁锋二字,黑衣青年明显愣了数息。
“先生跟我来。”
“带路。”
二人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了城中偏僻处,在黑衣青年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屋子中。
许轻舟关闭了手中的墨伞,找了个位置淡然落座,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先天七重的黑衣青年是来杀自己的。
慢悠悠的说道:“堂堂先天七重的高手,就住这么寒酸的地方,还真是委屈兄台了。”
黑衣青年忍着疼痛和内伤,依靠着门框,“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许轻舟抖了抖袖袍。
“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找你两件事,这第一件呢,帮我个忙。”
不等他说完,黑衣青年便打断了他的话,“我为何要帮你?”
许轻舟不急不忙的道:“你知道宁锋,想必也知道,就是我解了宁锋的毒,而你的毒我自然也能解,你帮我,我也帮你,互相帮助。”
“我许某最讲道理,从来不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帮不帮,阁下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