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林雾:“你听我解释!等等,在我解释之前,让我先听听解释,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虽然她不想多想,但室内确实很有事后的氛围,安静得她像是那个打破气氛的人,可她明明是辛辛苦苦做任务回来诶!
这个情况在她意料之外,她一时不知道先问谁,挑了个最有可能老实回答的人问话。
林雾:“素羽,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吗?”
赵少岐脑回路不正常,她千里迢迢把人忽悠过来,结果白来一趟,谁知道他会不会突发神经闹起来。
说好等她找人回来,怎么连素羽这样的老实人都开始骗人呢?
素羽久久不答,封锁声音的阵法在林雾手中冒出一点尖,决定要是赵少岐不依不饶,就先把他摁下来。
赵少岐幽幽道:“你可不能糊弄我,我的道侣呢?”
林雾:……
她也不知道啊,她也很绝望啊!
林雾:“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
“你不是希望我这么做吗?”燕归辞开口,压过她的声音。
赵少岐看向林雾,表情嫌弃,“我才不要你,我宁可不要娘子!”
两句话一左一右入耳,林雾一时不知该先回哪个。
面前的赵少岐看着情绪比较激动,还是先让他冷静冷静,她选择回复燕归辞。
林雾:“要做你早八百年前做啊,我现在都把人带回来,你让我再去哪给他找个道侣!”
本来么,一个找男人,一个找女人,正好是一对,现在……
呵呵,世界毁灭吧!
她转头怒瞪赵少岐,“还有,我是什么很差的人吗?凭什么瞧不起我,我都还没嫌弃你是只臭烘烘的狼妖!”
赵少岐怒,“我臭烘烘?本少爷风流倜傥,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排着队想嫁给我!”
林雾:“哦,是吗,那你现在找到道侣了吗?”
赵少岐哑然。
林雾一回头,鼻尖撞上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燕归辞。
“你们说够了吗?”他的声音暗沉沙哑,像是许久都没有说过话。
林雾:“你睡人为什么不给我传信?”
燕归辞:“你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们在冷战,我很生气,你骗我的事我还记着,才不乐意搭理你。”林雾理直气壮。
“冷战?”燕归辞笑一声,“那就冷战好了。”
他总得发发脾气,让她知道他不是随意拿捏的泥人玩具,他也有心。
林雾瞪眼看着燕归辞离去,骂一句:“莫名其妙。”
屋子里少一个人,她大喇喇走进去,小心翼翼问道:“素羽,你介意多个男人吗?”
素羽终于抬头,眼神茫然,“什么男人?”
林雾指指站在门口的赵少岐,“我为你找的优质好男人,个高不丑,以后孩子样貌肯定也不差,你考虑考虑这个?”
“可以。”素羽点头。
林雾试探道:“那燕归辞?”
总不能既要又要,她怕燕归辞受不了,素羽后院容易起火。
素羽:“跟燕归辞有什么关系?”
不愧是没见过男性的雪族人,有两个跟没有一样自如坦然。
林雾提醒道:“一般吧,人族都是一夫一妻制,当然你想要两个也没问题,但是现在时机不太对,还是出去后再考虑吧,先固定选一个。”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素羽茫然。
林雾干脆直白道:“燕归辞和赵少岐你只能选一个。”
素羽:“这跟燕归辞有什么关系?”
话题又绕回来,林雾也有点冒火,“你不是跟燕归辞睡了吗?怎么就没有关系?”
素羽:“你是说生孩子吗?我们没有啊。”
林雾刚想为燕归辞说话,怎么说也是她带来的人,结果素羽这一句把她要出口的声音堵住。
林雾:“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素羽:“你之前有跟我说话吗?对不起,我刚才在想这棋子怎么下,没注意听你的话。”
桌上的棋盘黑白罗列,素羽手中还捏着一颗黑子。
林雾语塞。
回想刚才的一幕,素羽确实一直看着棋盘,燕归辞说那样引人误会的话,她还以为素羽是违背与她的约定所以不敢抬头。
一个巨大的误会……
都是燕归辞的错,误导她!
素羽:“他说要等你回来,从你走的那天一直坐到现在,你给的东西他也没吃。”
她表情依旧很冷,语气中带上些许忐忑,林雾把人带回来,她却连让人吃饭这一点都没完成。
“没事,他饿不死。”林雾应一声,接过辟谷丹。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把这种陌生情绪的出现归咎于燕归辞,都是他越来越坏的脾气,才让她的计划变得一团糟。
她把探头探脑的赵少岐喊进来,“人我给你带来,我的理论知识已经教过你,具体实践我也没有,你们自己慢慢摸索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被素羽喊住。
素羽:“这颗黑子要怎么下?”
林雾回头,从棋罐里拿出一颗黑子放入棋盘中,棋局瞬间逆转,原先呈败势的黑子活起来,犹如黑龙将白子围在中间。
房门关起,赵少岐的声音响起,“诶,你出去做什么,媒人不在我会紧张……”
不过很快他就紧张不起来,话语变成几句惊叫。
“要干什么?诶诶诶你别动,衣服、衣服……唔唔唔……”
而后是东西打落的声音,最后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淹没。
林雾抬手布下阵法,封住这一院落的动静,免得被其他人听见。
看来素羽是真的很急,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不过大晚上的还算合适,不算白日宣那啥。
两人的动静不大不小,不至于一直能听见,又时不时飘来一声,林雾坐在冰树树梢上,也给他们的房间布下一层阵法。
现在世界安静多了,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静坐在树梢上,天空依旧是雾蒙蒙的白,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独自待着的时候,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很多事情,她已经习惯去压制这些回忆。
从墨伞伞柄出抽出一把手掌长度的笛子,当初岑萌萌向她炫耀藏在武器里的笛子,说什么刺客也要风雅,她当初笑了好久。
不过因为这把短笛,师父教会她不少曲子,只是她很久没再吹过。
她拿着短笛把玩,想吹一首曲子,又不知道吹什么合适。
吹悲伤的曲子吧,不符合院中主人现在做的事情曲调,吹高兴的曲子吧,又辜负静谧得凄凉的夜色。
想来想去,没找到合适的,干脆不吹,在手里转着玩。
一个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和她分享这个安静的夜。
可惜她没能安静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敲门的声音虚得像是几天没吃饭。
林雾打开门,“你大半夜都不睡觉的吗,扰人清梦很不道德知不知道?”
卿泱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