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跟其他人都还能打得有来有回。”
“唐箐水分这么高,不可能吧?”
“不是她太差,只是林雾放出所有实力罢了。”
“难道林雾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实力?”
“压制都还这么强,那要是不压制……那还得了啊?!”
……
看台上的长平学院长老一改严肃风格,脸上的褶皱笑开了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林雾是他的亲弟子。
“好啊好啊!谁还敢说我们阵修不能打,只能靠阵法,这不就有一个全能的阵修吗!”
长平学院院长看不下去,捂脸道:“严长老,你冷静一点。”
被打败的可是我们学院的弟子啊!
严长老:“冷静?我不需要冷静,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冷静过!”
他很冷静地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把林雾拐过来,成为自己的弟子!
林雾离燕归辞更近了,玉简提示晋级的五十人全部到位,最后的争夺战正式开启。
玉简的话有一长串,写得热血沸腾,林雾懒得看,简单扫过一眼,确认燕归辞的位置后便收起。
后面一路终于没再遇到什么意外,她看见前方静坐的燕归辞。
燕归辞擦拭着手里的折扇,眼中黑色翻滚,努力平息心中戾气。
活到最后的五十个弟子实力都不弱,刚才的两人羞辱他的身份,他被激起怒意,差点真把人弄死。
“燕归辞!”
听到喊声,他抬头看去,看见朝他飞奔而来的人。
翻涌的不耐立即被抚平,所有的风雨此刻都显得如此可爱。
*
最后的赛场一共五十人,在宣布所有人聚齐的时候,就已经有四个人被淘汰。
有定位的玉简在,弟子之间的相遇会更快,猎杀和被猎杀的战场开启。
林雾朝燕归辞伸出手,“走吧。”
燕归辞抓住她的手借力站起,整理她毛躁纷乱的头发。
“速战速决。”林雾打开玉简,找到离得最近的弟子。
两人一路推平,一连淘汰三个弟子,他们两人合作,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对手,这种纯对抗的模式反倒更适合林雾。
她带着燕归辞穿梭在林中,吞噬掉一个个红点,在地图上快速移动。
其他人的厮杀也已经开始,不断有红点相聚,或同行或厮杀,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剩下的弟子仅有三分之二。
或许是他们推进的速度太快显得过于凶残,周边的红点开始绕着他俩走,一见他们靠近就溜得极快。
地图上她这颗绿点周边只有燕归辞一个红点,其他全都离得远远的,出现一个真空地带。
躲也没用,该死还是要死的。
林雾和燕归辞继续向前移动,在经过一片平平无奇的区域时,燕归辞忽然出手,灵力打在一片草丛中。
“嗷嗷嗷——”
草丛里蹦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雾:“赵省?你竟然能活到现在?”
赵省惊喜道:“是你们啊!吓死我了,看来我的好运还没失效。”
“遇上我不一定是好事。”林雾露出和善的微笑。
赵省:“……等等!我不想和你争,只想苟活到最后,你能不能晚点再动手?”
“早晚有区别吗?”燕归辞向赵省靠近。
赵省连连后退,“当然有区别,我最后的排名关乎我能学院那里拿到多少钱!”
林雾:“你一个人活到这一关?为什么地图上没有你的定位?”
“我和我朋友一起,他跟你们一样去到处杀人,但我觉得我躲着说不定能活更久。”赵省嘿嘿笑道。
“定位的红点是绑定在玉简上面,而不是人身上,把玉简丢掉就行。”
本来想着好好伪装苟一把,谁知道躲得不够好还是被发现。
林雾:“行吧,晚点杀你。”
早晚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看在之前的微末交情上,她可以答应这个小小的请求。
赵省得寸进尺道:“那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走?”
抱金大腿可比自己苟更安全!
燕归辞:“不行。”
林雾:“没时间管你。”
两人干脆利落地离去,赵省悻悻,摸摸鼻子,换个地方躲去了。
林雾把自己身上的玉简扔掉,只留着燕归辞的那块看地图,这样别人看见的就只有一个移动的红点,说不定能减少一点其他人的警惕。
下一个人猎物,巧也不巧,又是个熟人。
林雾:“没想到你能活到现在,还真让我意外。”
江储山不是独自一人,旁边跟着一个江家子弟,原先一大波跟班如今只剩下这零丁一个。
“我也很意外。”江储山表情阴狠,“但是你们的路也就止步于此了!”
短暂的口角争斗结束,墨伞合起化为长.枪向前刺,威压如重山渊渊,浩荡之气掀起巨大波澜,周边草木弯折。
剑身挡下长.枪,江储山被巨大力道推得连连后退,他手腕发麻,剑柄差一点从手中飞出。
他目光诧异,抬头看去,又一道攻击猛烈袭来,快得不留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长.枪变回墨伞,晃动间响起清脆的铃铛声,移动时是黑色的光,劈断光线,要将这天幕都遮盖。
长剑与墨伞碰撞,两道凶猛的灵力对冲,江储山完全被林雾压制,锋利宝剑出现一个缺口。
墨伞翻转,伞柄抽在江储山脸上,锋锐边缘在他脸上划出几道口子。
另一个江家人对上燕归辞,已化为一道白光从原地消失,燕归辞腾出手来,折扇卷起灵刃扑向江储山。
两人联手,江储山节节败退,林雾一脚踢在他胸口上,他翻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很吃惊吗?你早该认清自己的实力。”林雾缓慢走近,低头俯视。
“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仁慈,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江储山擦掉下巴上的血,长剑撑地艰难站起,林雾又是一脚,再次把他踹倒。
江储山:“林雾,我不会放过你!”
灵力拍在江储山脸上,林雾摩擦着指尖,“你现在要做的是求饶,看来你不是很懂战败后该怎么做,以后要多多习惯才行啊。”
“你竟敢羞辱我?”江储山神情阴毒。
“这不是你经常做的事吗,原来你也知道这是羞辱。”林雾一脚踩在江储山心口上。
“你们江家算什么,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劝你小心做人,江家终有一日不复存在。”
她的眼睛极黑,黑到看不清里面的情绪,翻涌的杀意如同一把镰刀架在人脖子上,森冷刀片贴着皮肤,冰得激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江储山:“你想杀我?”
“我不会杀你,毁了你难道不比杀你更好吗?”林雾嘴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冷如严冬飓风。
江储山咬牙,“长孙南筠嫁入江家是她自己愿意,你威胁我又能怎样?”
“若是她过得好,嫁给谁我都无所谓,你扪心自问,对她可有一份真心,你们江家又打算如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