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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任杰的影子猛的扭曲,晴的身影骤然浮现:
“蜡烛恶魔可以给他们,但你不可以去,如果我是扑克牌,我绝对不会放你走,包括安宁阿姨跟陶夭夭。”
“你能补充蜡烛恶魔的蜡油,扑克牌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我们可以找人伪装成你,无论是模样,语气,甚至属性都可以伪装,先带着蜡烛恶魔去交易,看看能否试探出两人的位置。”
“再实施救援计划,只要知道了位置…”
话还没说完,任杰就仰头直视着晴的双眼:
“万一呢?”
“万一被发现,亦或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扑克牌恼羞成怒直接杀掉一人呢?”
“他们说的没错,我赌不起,晴…换做是你,你…敢赌么?拿至亲之人的性命去赌一把…”
晴沉默了,拳头紧握,并没有回答任杰的问题。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你的安全,于理上,我绝不允许你以身犯险,于情上…你自行决定…”
沈辞傻了,没想到晴都这么说了?
“不能去!这明显是个坑来的,别到时候人没救回来,你再搭进去!”
“你的等级太低了,实力不够,扑克牌显然是做好的万全准备的,场面你没法应付的过来,万一折在里边,就…”
还不等沈辞说完,任杰便摇了摇头:
“沈司主,别阻止我,你清楚我一定要去的…”
“我曾一无所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安宁阿姨跟夭夭是我的全部,而我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从前我只能哭着,无力的看着那一切发生,什么都做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正是我不顾一切想要变强的意义所在。”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握在手中的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她们是我的家人…抱歉…我没法做到袖手旁观。”
这一刻,沈辞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任杰沙哑道:“别跟我说什么大局观,什么大道理,我懂…但我不在乎,这一刻,我心中的众字,只属于她们二人。”
“或许今夜,是我任杰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夜晚,即便如此,我也会竭尽全力,战至最后一刻,将她们两个平安的救出来。”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生死无悔!”
“若我死了,便去寻找下一个接班人吧,抱歉,让大家失望了,代我去跟夜月说一声对不起…我没能完成她的梦想。”
“但我做了许多很酷的事,并非没有出发,而是倒在了路上…”
说话间,任杰已然起身,眼中尽是杀意。
晴的心脏狠狠的一颤,望着任杰眼神复杂,不禁握紧了拳头。
场中没有一人说话,气氛显得很是沉重。
任杰却笑着望向姜九黎:
“都这么垂头丧气干嘛?我又没傻到真的要去送死,如果真的是十死无生的局面,我又何必再去?”
“我有计划!”
沈辞的脸都黑了:“这种情况下,什么计划管用?”
如今扑克牌的警惕心已经拉满了,只要求任杰自己去,除此之外任何人靠近山城,都会撕票!
以扑克牌的实力以及底蕴,看住一个旧世城废墟还是绰绰有余的。
人质的位置还不能确定,贸然动手人质的安全也无法保证,调用绝强者,任杰的身份又有暴露的风险。
若是任杰真自己去了,面对扑克牌一众精英,甚至是鬼牌组,要怎么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把人救出来,并且成功脱身?
而就在这时,只见镇魔官张沐川跑了进来,面白如纸,一脸的虚弱。
可手上却抓着两张写了神文的符咒,其上散发着耀眼神辉。
“有反应了,我用安宁跟陶夭夭穿过的衣服焚成灰烬,再混合心头之血,画出了两道归迹神纹!”
“这两道神纹可以持续追踪物品主人的方位,并试图朝其靠近,以神纹的状态来看,两人都还活着,而且并没有分开,因为神纹指向同一方向。”
“而按照这一方向,我在地图上画了条线,这条线是有经过山城旧世城的…”
“也就是说…扑克牌的人应该是撒谎了,他们并没有将人质单独放置在别的地方,应该就在山城,被他们牢牢掌握在手中。”
沈辞眼神大亮:
“看来是怕被我们找到人质方位,所以不放心交给别人看管,才把持在自己手中的么?”
“事情好办了一点,但不多…”
因为人质还在扑克牌手里,他们随时都可以撕票。
任杰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两张符咒:“所以这两张纸,可以追踪到两人的具体位置么?”
张沐川点头:“可以,效果能持续三小时,只需要这样…”
只见张沐川直接原地操作起来,将两张符咒叠成了千纸鹤。
千纸鹤不停的扑棱着翅膀,似乎他一撒手,就会飞走了。
任杰深吸了一口气:“帮大忙了,感谢,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沈司主,如今能调动的大夏防卫军以及镇魔官有多少人?有启境强者么?”
“驻扎在锦城这边的都可以调动,需要六阶启境强者?虽然少,但也有…”
要知道,在锦城这种小地方,启境已是绝对的强者了。
就算是沈辞,晴这种存在,等级也仅仅是五阶体境巅峰。
启境可不是那么好升的。
任杰重重点头:“将这些人帮我往猎魔学院的后山调,启境强者尽量找,我有忙需要他们帮!”
“另外通知学院导师,学长学姐们做好准备,也需要他们帮个小忙…”
众人全都一脸不解,扑克牌不是不让人靠近山城么?任杰调这么多人是想干啥?
而且不往山城调,还往猎魔学院调?啥意思?
姜九黎猛的想到了什么,不禁张大了嘴巴。
嘶~他该不会是想要…
任杰看了眼时间: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抓紧行动起来,对了,我还有需要的东西,不知道镇魔司能不能给我搞来。”
沈辞一拍大腿:“尽管说,只要大夏有的。”
诺颜更懵了,看了一眼晴,又看了看沈辞…
任杰…该不会是沈辞的私生子吧喂。
不然为啥有这种话语权?
众人根本没在安宁洗衣屋多待,而是立刻行动起来,当然…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为的就是不引起扑克牌的注意,再拉高他们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