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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桥上,零零散散一群人拼命地朝桥东跑着,那些体力不支落在后方的人直接被水珠穿眉而过,无情射杀。
马面扭头在看到身后所剩无几的地府众人后,面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本身一二禁的复苏者死就死了,那些三四禁的复苏者可都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心腹,每死一个都让他的心多痛几分。
“赶紧跑,就快到出口了,不想死就给我跑起来!”马面急的跳起来大声喊道,就像体育老师在督促学生跑快一些。
就在马面还想在喊些什么的时候,和他并排冲在最前方的沈元国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怎么了?”马面近乎嘶喊地说道。
沈元国咽了口唾沫,指着前方道:“那那……是不是李沉秋啊?”
马面闻言脸上的动作瞬间僵了下来,想到了先前的红色小字所表述的内容
对呀,所有人都到了这座被称为“神路”的桥上,那李沉秋怎么可能不在!
想到这里,马面咬紧牙关,像僵尸一样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到了旋涡之下那道渺小的身影。
他不想靠近那道身影,但他没得选,菜是原罪。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复苏者注意到了李沉秋的身影。
李沉秋冷漠地扫了众人一眼:“既然知道了,那你们也就不用出去了。”
说完,李沉秋意念一动,无数小水滴在他周身凝聚,静静等待着马面踏入自己的攻击范围。
不知是不是被追杀出经验的缘故,沈元国与马面停在了极水攻击范围以外的位置,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人也被迫停了下来。
他们一会儿看看李沉秋,一会儿看看即将靠近的镜沉秋,每个人的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马面看着不断逼近的镜沉秋,扭头冲李沉秋喊道:“李沉秋,我们都是复苏者,没必要搞的头破血流。
你的镜像人就在我们后面跟着,他实力很强,而且不死不灭,以你的实力也赢不了他!”
李沉秋轻笑一声:“你想说些什么?”
“我我们合作,只要我们一起把你的镜像人推下深渊,就能过……”
马面话还没说完,他身旁的手下便惊恐地扯了扯他的胳膊:“大人,那东西追上来了!”
闻言,马面惊恐地扭头看去。
啪嗒……啪嗒……
沉闷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镜沉秋双手插兜,从如影随形的大雾中缓缓走出。
双秋夹击,马面与沈元国等人进退不得。
“李沉秋,你还在考虑什么,我们都是复苏者,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抗衡你的镜像人!”沈元国大声喝道。
李沉秋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好奇地看着镜沉秋,而镜沉秋也好奇地看着他,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动手,任凭夹在中间的复苏者放声呼喊。
“有意思。”镜沉秋诡异地笑了笑,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呼呼呼~
霎时间,桥上吹起冷冽刺骨的寒风,一道道黑烟从大雾中窜出,落在桥面上,幻化成人形。
这一大群人中,有马面,有沈元国……不管是死在桥上的,还是尚且存活的,都在其中,显然,这就是其他人的镜像人。
镜像人出现以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后像一头饥肠辘辘的恶狼一般,看向夹在中间位置的复苏者们。
镜沉秋神情戏谑,抬手将众多镜像人拦在身后:“都不要动,让我们看看狗咬狗。”
那些复苏者们在听到这话后,心中屈辱万分,但却不敢在嘴上说些什么,一个个都扭头看向马面与沈元国。
沈元国转过身死死盯着李沉秋:“你当真要如此?”
李沉秋眸光暗沉:“我不喜欢杀戮,但我没得选,你们必须死。”
说完,他周身的水珠扩散而出,静静地悬停在空中。
沈元国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杀掉我们之后,你自己再出去,哈哈哈……”
“不。”李沉秋摇了摇头:“我会走到对岸。”
“还犹豫什么,冲!”马面喊了一嗓子,提着两个复苏者率先冲了上去,其他复苏者见状咬着牙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场面无比混乱,为了谋取一线生机,所有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冲。
“散。”李沉秋嘴唇微张,一滴滴水珠像子弹一般迸射而出,精度之准确,远超镜沉秋。
虽然镜沉秋拥有李沉秋的所有能力,但若论熟悉度,两者可谓是天差地别。
在李沉秋的无差别屠杀下,一个接一个的复苏者倒在地上,场上残存的复苏者也越来越少。
但百密尚且有一疏,密集的水滴之下,也有人侥幸走到了最后。
李沉秋抬手虚握,一把泛着白色寒气的冰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身如鬼魅,一个眨眼的工夫便撕裂雨幕来到沈元国的头顶上方。
沈元国惊愕地抬起头:“冰……”
噗嗤!
寒气包裹着冰刃从他脖颈划过,沈元国的头颅高高抛起,鲜红的血液还未喷洒而出便因寒气凝结成透亮的冰晶,“啪”的一声在青石砖上摔的粉碎。
而沈元国的脑袋则落向看不见底的深渊。
解决掉沈元国后,李沉秋身形不停,脚尖轻轻点地,闪身到了马面身前。
“混蛋,你真以为我会死在这里吗?!”
马面红着眼冷声喝道,同时一道锋利的骨刺从他的小臂处窜出,刺向李沉秋的脑袋。
不过这一切在李沉秋看来都太慢了。
在骨刺即将插进李沉秋的脑袋时,他的脑袋微微朝左倾斜,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骨刺。
等马面反应过来想要改变骨刺的方向时,李沉秋的冰刀已经砍断了他的脑袋。
砰!
马面的脑袋掉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那具无头之身也不甘心地倒下。
马面五官扭曲,神情狰狞地盯着李沉秋:“你等着我,你等着我,我会来找你……”
马面话还没说完,一滴水珠便洞穿了他的脑袋,泯灭了他的生机。
而他心心念念的李沉秋,早就提着冰刀杀向了下一个人,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
……
11号城市某出租屋
腐烂的墙皮旁,紧贴着一张发潮发臭的单人床,一个面如枯槁的青年裹着被子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吧嗒!
钟表上的时针指向十二点。
床上躺着的青年突然瞪大眼睛,针尖大小的瞳孔死死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