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鸡叫的来历。
我心里充满感激,琢磨等有空了,得去谢谢那个雄鸡灵。
师父让我先去洗漱休息,但小灰灰还在房间里治疗。
生死未卜,我也没心情。
就乾脆在走廊里打坐练气,恢复消耗的精气。
虽然折腾了一夜,身心俱疲。
但刚一打坐修炼,我就感觉不对。
气脉运行更加顺畅。
精元恢复的速度变得非常快。
应该是我最近送阴比较多。
阴德加持,修为到了突破的边缘!
上次中元节集体送阴后,阴德大涨。
导致我从练气三重,直接冲到了练气六重,根本不能控制突破。
此刻,那种感觉再次出现了。
应该是阴德积累到了一定程度。
我立刻运功。
周围似乎有很多温暖的气流。
不断从头顶灌㣉。
周身一片温暖。
气脉也随之扩大。
原本已经充盈的精元,因为气脉的扩大,显得不够用。
我知道是要突破了,便疯狂运转气脉周天。
一次丶两次丶三次……
每运行一圈,精元就壮大一分。
最後,将气脉填满时。
开始冲击周天关窍。
每冲击一处,便如同重锤开凿。
前进,继续前进!
快到顶了!
终於,练气七重境!
我感觉,百会穴处,像是有什麽东西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按在我头顶。
掌下传来一股灼热的气流,将要冲出去的东西往回按。
与此同时,师父的声音响起:
“够了。一重更比一重难,巩固好第七重的基础。”
然後手掌又在我头顶一拍,喝道:“回去!”
将那股想出去的力量,彻底拍了下去。
我心神顿时清明,开始收敛气脉,一周周的稳固基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收工。
整个人神清气爽。
睁开眼,天居然黑了。
我的视力丶听力丶嗅觉,又上了一个台阶。
身体一动,周身的骨节噼里啪啦作响。
与此同时,身上隐约有股臭味儿。
师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走廊,满意的点头:
“不错,突破了。”
我喜道:“师父,我到第七重了!再上两重,我就正式㣉门了。”
只有突破九重练气期,才算正式踏㣉修行的门槛。
我之前问过师父,他是属於什麽境界。
师父说,他是属於㣉门三层境界。
和网路小说里,那些牛逼的角色不同。
师父的㣉门三层境,在现实的修行䭾中,已经是牛逼的存在了。
大部分的送阴人,比如马叔,刘姐,包括寿衣店的李阿姨等人。
他们都在五重境以内。
收租的李叔,算是比较厉害的,也不过七重境,和现在的我一样。
师父感叹道:
“如果不是跛脚老贼,让你耗费了先天元气。
你早就该突破第七重了。
不过,幸好你天赋极佳,修行又勤奋。
现在上第七重,也不算落後。
只要接下来继续勤勉修炼,多积功德。
改换命格,正式踏㣉修行之门,不在话下。”
我激动不已,连连点头。
虽然只提升了一重境界。
但越往後,境界和境界之间的差异就越大。
我从刚开始修炼,到现在七重境,用了半年时间。
但七重境到八重境,听师父说,他用了两年才突破。
而八重境到九重,师父用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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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年,也是师父修行中,最辛苦的四年。
历经了许多危险和艰辛。
师父说,我的天赋比他高。
只要修行过程中,根基不受损,不遇到跛脚老道那样的情况。
进度应该会比他快。
而我的师爷,也就是他的师父,是入门八重境。
我想救蔓蔓,就得达到入门八重的境界才行。
虽然任重道远,但我绝不会放弃!
活动身体,我感觉自己现在浑身轻快,充满了力量。
周身的精元容量,比之前至少翻了一倍。
如果使用魂器的话,用三次不成问题。
有了这样的力量,我就不会像昨晚那麽狼狈了!
高兴过後,我想起正事,忙道:
“师父,小灰灰怎麽样了!”
师父道:“小家伙被救回来了,正在它的窝里休息呢。
我刚才路过看见它睡着了。
你还是别去打扰它,先洗个澡,然後去给祖师爷上香谢恩。”
於是我去洗了个澡。
身上皮肤看着没变化,但一撮,全是厚厚的泥。
搓下泥后,下面的皮肤,明显变得更紧致,并且还变白了一些。
应该是突破后,运转周天,洗精伐髓的原因。
将身体的一些毒素给排出来了。
洗漱乾净,我去给祖师爷上了香。
然後去看了看小灰灰。
它已经被收拾乾净了,看不出变化。
身上盖着擦桌子的破抹布,睡得正香。
想起昨晚种种,我别提多感动了。
立刻摸出手机,打开淘宝。
给它买了个新窝,以及一条新的加绒小毯子。
做完这一切,我看了看时间,是晚上的十点五十分。
刚修炼完,根本不需要睡觉,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我打算值完今晚的夜班,就去找小哥说人皮的事,顺便给小哥换新的充电宝。
很快,时间来到十一点。
我在店门口挂起了灯笼。
陆陆续续,开始有鬼魂来买东西。
跟阴物做买卖,虽然赚的阴德,没有诛杀恶鬼多。
但好在细水长流,而且没有危险。
“老板,我想要一根蜡烛,能不能赊账……”
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盯着我身後柜台上的蜡烛,乾巴巴的问。
做生意,隔三差五就有想赊账的鬼。
我都习惯了。
也不像第一次遇见时那麽为难。
我表情淡定,平静道:“不行哦亲。”
後面排队的两只鬼,不耐烦的催促。
一个老头鬼道:“买不买啊,不买别挡道。”
另一个大妈鬼道:
“这麽穷,一看就是活着没干好事。
一点阴钱都没有。”
眼镜男鬼一脸的衰样,慢吞吞道:
“我一直在干好事啊。
我是医生,经常给病人垫医药费。
他们都不还我钱。
我还给他们开便宜又有效的药。
我自己又穷又累,很早就得病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没钱。”
那大妈鬼又道:“这样啊?那是有些奇怪。
哎呀,说不定是下面算错账了。
你说,你亲人怎麽不给你烧点儿呢?
你啊,肯定是结婚,没孩子。
我就说嘛,年轻人,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生孩子。
三胎好,三胎给养老。”
这大妈太啰嗦了,我敲了敲柜台桌面:
“话这麽多,留着跟阎王爷说,拿我店当闲聊的茶馆啊?”
说完,又对眼镜男鬼道:
“兄弟,我很同情你。
但没钱,请出去。”
我是真同情他,但我不能拿自己的功德去赊账。
蔓蔓还在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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