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元末权臣——哈麻

哈麻，字士廉，元末权臣，康里人。

哈麻，早年是顺帝宿卫，靠取媚顺帝和丞相脱脱而得以高升，累迁为殿中侍御史，又开为中书右丞。见顺帝“息于政事荒于游宴”，便投其所好，专门引诱顺帝以淫亵，使本来就已走向衰落的元朝统治，更加腐朽不堪。在国家走向危亡之际，哈麻仍然热心于权力争夺，捏造罪名陷害脱脱，而爬上中书左丞相的位置。不久又阴谋废掉顺帝另立太子，阴谋败露以后，被处以极刑。哈麻的胡作非为，进一步激化了元朝的社会矛盾，加速了元朝的灭亡，成了千古唾骂的罪人。

哈麻出身于康里族，他的父亲叫秃鲁，据《元史》记载，“康里”是由汉朝的高车族发展而来，高车族是因使用的车轮高大而得名，在历史上也称丁零、敕勒、铁勒等，南北朝以后被突厥兼并，成为突厥部落之一。突厥灭亡以后，他们游牧于乌拉尔河以东至咸海东北一带，元太祖成吉思汗征服俄罗斯之后获得胜利，继而又征服了康里族，并将其地分封给长子术赤。其后，康里人不断被蒙古人征发为兵，和承担各种劳役，并随同蒙古军大批进入中原，哈麻的祖先就是在这一时期进人内地的。

元朝统治时期，曾把辖区人民分为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四等，对四等人的政治地位法律待遇和经济负担等都规定了不同的等级。康里人属于第二个等级，虽然地位比汉人、南人要高，但终究不如蒙古人。哈麻出生不久，就遇到了一个攀附皇族往上爬的机会，那就是在他出生前后，元宁宗懿磷质班也出生了，在宁宗出生后，哈麻的母亲被召为宁宗的乳母。于是，哈麻便与宁宗同饮其母之乳，一同长大，靠着这种特殊的关系，哈麻同皇族的一些人日益亲近起来。

元文宗病死之后，文宗皇后卜答失里，主张立宁宗您赞质班为帝，可宁宗也是一个短命皇帝，即位53天就死了，所以，在宁宗时期，哈麻并没有沾上多少“光”。宁宗死后，其兄顾帝要欢贴睡尔维位，哈麻就靠着母亲是宁宗乳母的关系，与其弟雪雪很快被选为宿卫进人官中，便有机会经常与顺帝见面。

哈麻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他利用自己能说善辩的口才，利用花言巧语去讨好顺帝，所言所行无不符合顺帝的心意，顺帝刚一接触这个说话痛决的小伙子，便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了。哈麻得到顺帝的宠信，自然官运亨通，很快就当上了殿中侍御史，成了管理官中事务的主要官员之一。

哈麻用巧舌如簧的口才和善于揣摩人意的本领，步步高升，他更加注意利用起自己这个“特长”来了，他特别注重察言观色，和了解百姓的好恶，然后投其所好，陷害重臣。如，他见到顺帝喜欢玩双陆游戏，便苦心钻研，学会了一套玩双陆游戏的本领，然后去接近顺帝，与其展开对奕。

哈麻与顺帝玩双陆游戏也很有招法，他见到顺帝不甚高兴之时，就输一盘，见到顺帝高兴时，就赢一次，当然，也有旗鼓相当的时候。哈麻这样做，既讨了顺帝的喜欢，引诱得顺帝的心里痒痒的很，越发愿意和他一起玩。两人便逐渐成了双陆“棋友”，随着双陆游戏的频繁，哈麻所受顺帝的宠幸也逐步升级。据《元史哈麻传》记载，有一天，哈麻与顺帝在内殿玩双陆游戏，哈麻穿着一件很新的衣服。顺帝一边下棋一边喝茶，不小心把茶叶弄到了哈麻的新衣服上，哈麻一边抖掉新衣服上的茶叶，一边笑着说：“做天子的就应该这样么!”在封建社会中，皇帝说一不二，人们只能谄媚逢迎，而不能稍有违抗。

哈麻虽然是在说笑中夹杂指责之意，也被看成是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违了，可顺帝一点儿没有生气，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这说明哈麻同顺帝的关系已非同一般，无与为比。哈麻很明白，要想步步高升，讨好顺帝一个人是不够的，还必需得取媚于其他手握大权的重臣，才能事事如意，于是哈麻又开始打起王公大臣们的主意来了。

在王公大臣中，权力最大声望最高的是丞相脱脱。脱脱在大义灭亲，驱逐了专权害政的养父伯颜之后，出任中书右丞相，为扭转伯颜专权时造成的社会混乱，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深得社会各阶层的拥护，被称为“贤相”。哈麻看到脱脱的声望日益高涨，就想巴结他以为进身阶梯，逐频繁出人脱脱的家门，日事过从，曲意逢迎，点头哈腰的谄媚相，用语言是难以表达出来的。说来也怪，那样精灵的脱脱，对哈麻的一系列献媚活动不但没有反感，反而日益喜欢起来。

哈麻，博得脱脱的好感以后，又遍贿藩王戚里等王公大臣之家，赢得了一片“喝彩”。由此哈麻官运亨通，势力也逐渐大了起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借助于皇帝的宠爱、大臣的信任，利用手中的权力，结党营私，谁若贿赂巴结他，立刻就会得到好处，谁若秉公办事，不去谄媚他顺从他，谁就会掉乌纱帽，所以很多想求个一官半职的人，开始纷纷出人于哈麻之门，向他送礼、贿赂等。哈麻来者不拒，遍受贿赂，甚至就连宣让王的驼马等物也敢收下，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脱脱还是发觉了哈麻的本质，双方渐渐成为政敌，在哈麻一系列的运作之下，为人正直的脱脱最终被哈麻害死。自脱脱被逐杀以后，顺帝彻底堕落，他在人生导师哈麻蛊惑下，声色犬马，沉溺密宗，修炼所谓“男女双修之术”，还在宫中建清宁殿，绕殿一周建百花宫，每五日一移宫，朝政则交给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哈麻又依附于皇太子，企图让顺帝禅让于皇太子，被其妹夫秃鲁帖木儿捅给顺帝，顺帝大怒，说：“老子头发没白，牙齿没落，就说老子老了”于是贬斥哈麻。

当时朝野之事落到了御史大夫搠思监、宦官朴不花手中，两人早都看哈嘛不顺眼，不断地在早朝时向皇上揭发哈麻和雪雪的罪恶，然而昏君顺帝说：“哈麻、雪雪兄弟二人虽有罪，但他们侍奉我的时间长，且与我弟懿瞞质班皇帝实是同奶兄弟，可暂缓其罪，令其出征。”后来，中书右丞相定住、平章政事桑哥失里，又不停地弹劾哈麻与雪雪等之罪，帝无奈便令哈麻兄弟出城受诏，说要安置哈麻于惠州，安置雪雪于肇州，等到要动身时，又都以杖打死。

哈麻死后，立马没收了他的家财，虽然哈麻死了，但元朝的气数已经难以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