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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大人。”
“四殿下。”
［你们两个再这么对视下去，不知道的以为是你们两个准备订婚。］
［我和左相结婚？也可以，直接把势力收入囊中。］
［怕不是明日你的脑袋就挂在城门上。］
［那太难看了。］
张常兮盯着对面拿着茶杯脸色淡淡的四皇女，心里想着后屋待着的庶出儿子。
她压根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只记得他的姐姐天天在外面糟践左相府的名声，抓她读书也不愿意，着实让她头疼。
明明刚出生的时候收到神明赐福，她还高兴了一会，觉得她的种就是好，上天庇护张家。
到头来是她做了大孽才有这么一个女儿。
现在倒是阴差阳错的，这么一个她不记得的儿子和这么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女搭上线了。
四皇女，父君无权无势，还冲撞帝王，留下个女儿，一无恩宠，二无父家可依。
本来她若是留在宫里，被哪个无子嗣的侍君过继去养在膝下，倒也能够争上一争。
毕竟不是每个皇女出身都是大富大贵。
只可惜连一副健康的身体也没有，早早被送去修行，成年了才被接回来。
宫内势力基本上站队的站队，旁观的旁观，再怎么也轮不到一个乡野回来的孤皇女。
现在君上的意思，也证明了她的地位。
封王......
真是可惜。
张常兮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本来挺看重四皇女的处事态度的，做什么事都有条有理，特别是前几日落水的事，几句话就把在场所有人的利益给安排的正好。
比起她们家那个被宠的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的三皇女......
张常兮忍不住直接叹气出声。
她不敢想象，要是三殿下的性子是四殿下这样的，她该多高兴。
这还准备什么后路？
三殿下不登基都难掩众口啊！
［你的丈母娘好像不太满意你哦。］
燕栖夜实在是不想理这只在神殿关久了连狗拉屎都要拽着她停下，祂要好好观赏的八卦鸟，侧脸去看叹气的人。
紧接着她也叹了口气。
张常兮：......
不是，她叹什么气？！
嫁的是她儿子吗她在这儿叹气？！
“若是左相觉得这门亲事有不妥之处，在母皇正式赐婚前，都可以商量。”
张常兮：......
商量商量，商量个大鬼头！
要是有的商量，你还能屁股稳稳地坐这儿？！
“不，臣对这门婚事没有任何意见。”
今天有意见，明天诛九族。
“这样便好，那只需要等本殿下封王后母皇赐婚诏书下来，这婚礼便可以筹备起来。”
走个过场的燕栖夜起身。
张常兮跟着起身，心里庆幸总算把这尊大佛给送走。
“本殿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都已经准备好把人扫地出门的张常兮眉头一跳。
“殿下尽管开口。”
“本殿下可以去见见本殿下的未来侧夫吗？”
阳光下的女子笑的好看，从袖子里摸索出一根精美的玉簪示意了一下。
做工精美的簪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听闻女子中意一位男子，便会赠他簪子以示看中。”
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的张常兮：？
不是，你们两个不是被捆绑在一起的吗？
“虽然本殿下只和张小公子有一面之缘，又因为这样的事情捆绑在一起。但是本殿下希望世人能够知道，张小公子不是为了保住清白才嫁与本殿下，而是因为本殿下一见钟情才和本殿下修成正果，”
要被四殿下浑身散发的“我是凰国好女人”的绚烂光辉闪瞎的张常兮呆滞片刻，点头：“当然，既然渡言许给了殿下，那殿下想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燕栖夜握着簪子放在心口，垂眸向已经呆滞了的张常兮微微点头：“那劳烦左相派位可靠的小侍带本殿下去看看。”
“那是必然。”
张常兮随手指了两个小侍，要他们带着燕栖夜去后院，自己则站在原地满脑子疑惑。
藏在暗处的暗卫轻巧地落在她的背后，恭敬问道：“主子，四殿下可是有问题？”
看着四殿下离开的方向的张常兮缓缓摇头。
“没问题，只是......”
只是哪里不太对。
“需要属下跟着她吗？”
“不必。”
张常兮盯着她离开的单薄背影，脑中循环着刚刚四殿下那个满是羞涩的笑容，慢慢露出一个见鬼的表情。
怎么回事？
一向处事淡然的四殿下会露出这种表情？
不是说不喜男色吗？
难道她骨子里和二殿下是差不多的人，只是苦于没有男子？
不对啊，她这么喜欢结婚干什么之前在那里不怕死的顶撞君上？！
早找几个少多少事啊。
候着的暗卫有些不解自家主子不让她跟上去的行为。
“那是......”
“男人有这么好吗？”
暗卫：？
问她干什么？
她又没有男人可以抱着。
这世道，钱难赚屎难吃命难活的。
也没指望自家暗卫有什么有用回答的张常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不可思议。
“老天奶，这两人不会真的是一见钟情吧？”
暗卫：？？
谁和谁？
“嘶，估计是见色起意。毕竟我那个儿子长得像他那个父亲，有些姿色。年轻人嘛，年轻气盛的，是容易干柴烈火。”
暗卫：？？？
“诶，女人啊，都是一个货色。啧啧，就算是皇女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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