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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乌云紧张今日四殿下会不会被灌醉来不了新房的时候,新郎张渡言本人还在房间里懵懵地回忆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这一天过的实在是梦幻。
他是怎么被套上王府送来的嫁衣,怎么上了她的轿子,怎么听见她和他的亲人保证她会对他好一辈子,怎么被她牵住手从轿上扶下来,又怎么和她拜了堂......
张渡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和她成婚了。
嘿嘿,他现在是她的夫郎了。
他现在属于四殿下了!
虽然不是正室,但是她也没有其他夫侍不是吗?
没有别人,那他就是她的唯一!
而且姐姐说,四殿下承诺过这几年不会娶正夫,短时间内也没有娶其他夫侍的想法。
也就是说,他虽然只是侧君,实际上和正君无异。
就算是她后来娶了,那他不也是有过她只有他一个的时间吗?
仅仅凭这点,他就赢了之后可能来的每一个家伙。
起码今晚,这个王府里只有她和他一对新人。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就是就寝的时间。
燕栖夜进来的时候一边和在她脑海里叽叽喳喳不肯罢休的凤凰吵架,一边想着之后的事情。
直到她看见张渡言盖着盖头乖乖巧巧地坐在床边,于是不再理会凤凰和她的关于今晚能不能给祂看的争论。
燕栖夜:这件事反正没门。
凤凰:小气鬼。
“殿下?”
燕栖夜走路并没有声音,这是她习武练出的习惯。
这导致了她已经站在了张渡言面前,对方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进了新房。
燕栖夜决定咳嗽一声。
还在冒粉红泡泡的张渡言从盖头底下看见了那双鞋才惊觉心心念念的四殿下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连忙开口喊了一声。
燕栖夜垂眸温声应答。
“嗯。”
回答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的燕栖夜盯了一会张渡言紧张地搅在一起的手指,对着脑海里哼哼唧唧的凤凰吐槽。
[你看吧,他怕我。]
[为何?]
[你看他手攥的多紧。我怀疑他还在想白天那事。]
早就看透一切的凤凰:呵呵。
随便了。
祂也不指望这家伙在情爱上有什么卓越的可以写话本的贡献了。
张渡言还在紧张。
燕栖夜为了让对方放松些,主动将目光从张渡言紧张的手上移开,扫视了一圈房间,然后被满房间的红色闪瞎了眼。
房间是轻竹一手布置的。
那布置的真是相当的喜庆。
话说回来,她现在该干什么?
那个啥吗?
凤凰看她这副模样真是恨铁不成钢,明明其他事情上精明的很,一到这种时候就不大聪明的样子。
[揭盖头啊!揭盖头啊!你是第一次结婚吗?]
燕栖夜坦然回复。
[如果我没有失忆过的话,确实是第一次结。]
凤凰:......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轻竹没有教过你吗?掀盖头啊什么的。]
燕栖夜:?
没人教她来着。
[这种事情,只需要男子学就行,本就是男子负责伺候女人,女人怎么会学?]
[而且我这几日除了过目过婚服什么的,压根没人来扰我休息。]
凤凰:?
哦,祂给忘了,和燕亲近的人好像只在乎她还能活几年,加上她天天这副“谁让本殿下结婚本殿下就吐血”的模样,也没有人会去教她这些。
愿意结婚就敲锣打鼓了,谁关心她怎么结。
大不了把新郎直接丢她床上完事。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王道。
[真可怜。]
燕栖夜:?
可怜啥?
那种东西,如果上辈子出现在她的程序里,那就是中病毒了行不行?
而且她又不是不知道男女之事。
不能说她不行!
[本王不是稚童。]
刚想找找有没有典籍教教这只小菜鸡的凤凰重新冒头,八卦道:[哦?那你有什么不知道怎么继续的?]
燕栖夜:......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种虎狼之词,是可以直接和别人聊的吗?
难道直接掀了盖头喝了酒直接上手吗......
听见了她的心声的凤凰:?
[掀盖头,喝酒,后面随便你怎么办。]
燕栖夜:......
燕栖夜选择先掀起张渡言的盖头。
张渡言只听见熟悉的声音说了声“抱歉”,然后就看见挡着自己视线的盖头被一点点挑起,面前的人一点一点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如他记忆里闪闪发光的女子正垂眸看着他。
张渡言有点害羞,悄悄挪开了视线,最后又悄悄地挪回视线。
她好漂亮。
“交杯酒?”
张渡言看着对方拿起了酒杯,想起之前王府之人给他看的伺候四皇女的注意事项中提到的四殿下不可以喝酒之事,下意识一惊:“殿下,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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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燕栖夜弯了弯嘴角,拿起杯子。
“不必,一杯而已。”
酒被塞到了张渡言的手里。
那人的声音似乎含着朦胧的醉意。
“别人都有的,本王的夫侍也应该有。”
“殿下......”
还没有被拉小黑屋的凤凰:.....
呵呵。
祂之前说什么?
撩人不自知!
祂只想出去摇着张渡言的肩膀让他醒一醒,他面前的家伙非常能喝。
非常非常能喝!
就算喝不了祂这个工具鸟也会勤勤恳恳帮她处理掉多余的酒液。
不能喝酒那都是装出来的!
不对,好像也没有装?
是谁说她身体不好不能喝之后,这家伙顺势借着话头往上爬,一直躲懒来着?
[这酒不好喝。]
燕栖夜在心里咂嘴。
甜甜的又加了点诡异。
[还下了料。]
凤凰默默把到了燕栖夜身体里的那部分药给处理掉了药效。
[呵。]
但张渡言本人并没有这种能力,一杯下肚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一时间也忘了羞涩,大着胆子伸手揪住对方的衣角。
“那个,殿下,那个......”
他们是不是该......
“嗯。”
燕栖夜耐心等他主动开口。
张渡言“这个那个”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好抬脸看着燕栖夜。
这是他整个婚礼开始之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以前男子不允许在外抛头露面,像他这样出身的男子更要注意言行。
除了他小时候第一次见她之外,他都没有机会认认真真看她。
不对,小时候他好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也没有看清殿下......
等等?!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的记忆里的四殿下宛如天神下凡,四殿下对他的第一次记忆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人总是这样的,明明一些没用的记忆平常从不出现,但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场合总能记起那些破坏气氛的东西。
燕栖夜还在脑海里推拒凤凰的一对一教学和“给我看就让你们生女儿”的承诺,突然感觉到刚刚还高兴的小兔子突然慌张了起来。
另一只手拽上了燕栖夜喜服的袖子。
燕栖夜:?
力气还挺大。
他指甲有没有剪?
没吵赢又本身理亏的凤凰:?
这么迫不及待?
亏祂刚刚以为他矜持,和燕栖夜这家伙据理力争应该女子主动然后男子娇羞一下才成!
本已经准备自己上手的燕栖夜很满意。
看来他是主动。
挺好。
“殿下。”
“嗯。”
“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燕栖夜:“嗯?”
第一次见面?
当然记得啊。
不就是你钻在草丛里哭然后被我看见了吗?
“哦,你说的是......”
燕栖夜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见张渡言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燕栖夜:......
容她反思一下,张渡言看起来不是想和她聊初见的模样。
因为那好像确实不是什么愉快印象。
想通这一点的燕栖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去。
“是那次祭祀大典?”
“欸?”
“那日本王因为个人原因提前离开,离开的路上看见了你和你的同伴。”
假的。
只是之前在花楼里,张笙淮说那日她弟弟一直找机会偷看她,差点从墙头摔下来。
“你很活泼。”
你姐姐说你活泼地差点摔断一条腿。
本已经快哭出来的张渡言听见这话又把眼泪给憋了回去,只是眼角还残存着几滴将掉不掉的泪珠。
“真的吗?”
燕栖夜盯着那几滴将掉不掉的泪珠,微微挑眉。
[是不是男人受伤了都会哭?]
[自然,男人嘛,都这样。]
燕栖夜若有所思。
[这样啊,我突然有点理解燕于飞那货色私底下的样子了。]
把人弄哭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凤凰:???
等等???
你理解了什么????
[不是你理解了什么东西?!]
不要什么东西都擅自理解啊喂!
[眼泪,这样将掉不掉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燕栖夜诚实回答。
凤凰:?????
啊?
啊啊?
“嗯,和你现在一样好看。”
燕栖夜抬手拭去那几滴泪水,顺便切断了自己和神树也就是和凤凰的链接,弯腰凑近脸红红的小兔子:“看呆了?很喜欢本王的脸吗?”
张渡言红着脸点头。
这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承认的东西。
四殿下就是好看啊。
被夸了的燕栖夜轻笑一声,凑的更近。
“学过怎么伺候吗?”
张渡言谨慎地点了点头,脸更红了。
“宫里的教养公公教过。”
还夸过他有天分!
一个吻轻轻在他的额间落下。
那让他日思夜想的人的声音懒懒地带着笑意,尾调带了一个小勾,轻轻挠在他的心上:“那就,让本王看看你怎么学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