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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蝉衣这一嗓子简直惊天地泣鬼神,震得书房书架上的书都塌下来几本。
刚准备把话继续说下去的燕栖夜还没开口,就被梦蝉衣这一嗓子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吓的炸成一团的凤凰懵懵地窝在燕栖夜的衣服褶里,伸出个翅膀戳戳:[你的小侍卫是想造反吗?]
燕栖夜无语。
“本王并没有说不要你......”
“主子您不能不要我啊啊啊啊,要是您不要我了我就得回去继承家产了呜呜呜呜,我梦想中的游侠生活就要泡汤了哇哇哇————”
燕栖夜试图再次礼貌打断梦蝉衣的鬼哭狼嚎:“不,本王的意思是......”
“不对,就算殿下您放我回去养老,余醉那家伙绝对会半夜摸到我的床头把我做掉,然后让她那只脾气怪的要死的鹰吃我刚死热乎的尸体的呜呜呜呜......”
被频繁打断也不想继续解释的燕栖夜托着腮静静地看着梦蝉衣在那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甚至还和凤凰打赌梦蝉衣会不会过来抱她的大腿假哭。
凤凰把自己幻化的身体拉成一条缠在燕栖夜的腕上,认真给出自己的赌注:[我拿你的一滴精血做担保,她绝对会来抱着你的大腿号。]
刚想和凤凰对赌的燕栖夜发现不对劲。
拿什么和她赌?
她的血?
啧,这鸟真精。
[不,她不会的。]
假装没听见赌注的燕栖夜幽幽地回复凤凰。
梦蝉衣叽里呱啦唱了好一会独角戏,演的自己都要累了也没有听见回复,最后偷偷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燕栖夜。
殿下怎么不拉住她了?
被偷偷看着的燕栖夜淡定地喝了口茶,精准捕捉到梦蝉衣看过来的视线,眉毛一扬示意她继续:“怎么不嚎了?继续啊。”
梦蝉衣眼睛里带上些许幽怨。
燕栖夜被这点幽怨刺的根本不存在的良心一阵幻痛,幻痛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好像该给凤凰精血了。
怪不得这家伙刚刚和她打赌!
原来是在暗戳戳地提示她!
梦蝉衣的眼神依旧幽怨。
燕栖夜端着茶碗仔细思考片刻,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主子应该给点人道主义反应,于是试探性安慰:“没事的,余醉她之前说她就算给鹰吃自己的肉也不吃你的。”
没想到余醉这么看重自己的梦蝉衣眼睛一亮:“她当真说过这样的话?”
嘿呀,没想到余醉和她师徒一场,这个铁石心肠的无常对她这个弟子还有点良心。
“她说她怕她的鹰吃了你的肉会变傻。”
刚刚还在大为感动的梦蝉衣:......
梦蝉衣恶狠狠地在心里诅咒。
余醉迟早被自己那只凶神恶煞的鹰给啄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不嚎了?”
觉得丢人的梦蝉衣爬起来拍拍衣摆不存在的灰尘,假装刚刚戏精上身的不是自己:“殿下说笑了,刚刚那个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燕栖夜撑着头挑起一边眉毛:“那本王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请个巫婆来跳跳求求母神驱驱邪?”
声称自己现在是妹妹的梦蝉衣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殿下,我真的要回家继承我的家产了吗?”
燕栖夜嗤笑一声:“你家就生你一个?”
梦蝉衣掰着手指头皱着眉头认真数了数,认真回复:“好像有十个。”
“那你现在回去还剩下什么?”
梦蝉衣嘟嘟囔囔。
她家可是嫡长女继承制的受害者。
只要她回去,这家产绝对是她的。
但她可不敢反驳。
她刚刚已经打断了两次殿下讲话,再打断一次的话,她就真的可以回家继承家产了。
当然,可能是一具尸体回去,然后被家里过继几个孩子在她名下,让那些“她的孩子”继承“她的遗产”。
燕栖夜见梦蝉衣演戏够了演够了,才开口替愤愤不平的凤凰问道:“这次怎么不抱着本王的小腿嚎?”
“主要是还想保住我的手和脚。”
梦蝉衣回答的很诚实。
燕栖夜轻笑声:“也许还能保住你的舌头。”
梦蝉衣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殿下是准备让我去帮余醉的忙吗?”
燕栖夜回想了一下这两人凑一起的工作效率,嫌弃地“啧”了声。
“不,主要是让你放松下,去干些正常的事情。”
“殿下,我不用跟着您大半夜偷鸡摸狗给人放暗箭了啦?“
一片叶片擦着梦蝉衣的侧脸过去,在她的侧脸划出一条血痕来。
叶片是桌上放着的插花里拔的。
燕栖夜手指缝里夹着另一片叶子,笑眯眯地看着梦蝉衣。
“偷鸡摸狗?”
“殿下!小的就喜欢跟着您偷鸡摸狗!只要一天不跟着您偷鸡摸狗就觉得人生不完整!”
凤凰小声开口:[真不敢相信,你一路走过来是靠着身边带了那么一个傻姑娘。]
燕栖夜决定为梦蝉衣说两句公道话。
[这叫率真,上位者都喜欢只在自己面前傻而且能力强的,知道吗?]
梦蝉衣马屁拍了一连串,拍完才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主子您是准备去干票大的吗?”
在想外头的张渡言到底有没有套到话的燕栖夜眼睛一转,脸上似笑非笑,不客气地接下了梦蝉衣的马屁:“是啊,最近干了票大的。”
梦蝉衣也跟着兴奋起来:“您端了哪个殿下的老巢?”
燕栖夜摆摆手:“这哪到哪,本王以后可以端了所有大臣的老巢。”
梦蝉衣的眼睛更亮:“您的计划是?”
把茶碗放下的燕栖夜神色淡淡:“君上让本王去当大理寺少卿。”
梦蝉衣脸上的兴奋表情一滞。
当啥?
主子的最终目标不是手打三殿下脚踢五殿下,直接越级当上皇太女吗?
怎么突然间好好的王女不当,跑去给人做牛做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