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岁看着虎爷的不悦,赶忙说道:“只是晚辈偶然探得,并不知其中缘由。”
“神忘沙漠以前是老匹夫在归一宗时修炼之所,虽说他早已受死,但大乘期威压仍在。当时趁他吸收土晶之时,我主人联合各宗老祖将他在修真界的几处洞府或催毁或封印。”
“后来最后一个封印这里的时候,那老匹夫似有所觉,极力反扑,实在无法只得改设成为炼气期的秘境,用来压制洞府,这样纵使他要来这个洞府,也需要将修为压制。”
“老匹夫死后,世间遍寻不着土晶,却土灵不散,我主人猜想,或许土晶被他藏在了沙漠。日后你若有需要,可前去一试。”
“弟子谨记在心。”
“行了,我记得的就这些,想起来再说吧。”
“弟子如何能再见到前辈?”
“我与那泼鸟都服了轮回丹,自是重新再修一遍,前尘记忆也被主人消掉,再难记起。”
“不过我已开天眼,偶有回想起之时,也未可知。”
“对了,天剑宗那个女修所得的,是假天品轮回丹,他们竟敢欺侮主人的后辈,让他们狗咬狗,吃点教训吧,日后且有好戏看了。”虎爷起身返回窝里,突破禁制还说了这么久,好累,虎要睡觉。
“那,前辈可还有何传承,是否需要我等去取回?”
“有缘自会遇到,天道自有轮回,主人早已测出世间有此一劫,也布下些手段,但如何应劫,就要靠你们自去经历了。”
“再说,你都得到了最大的传承,还想要啥?”虎爷嘟囔着趴下不再理会她。
钱岁趴在窝门口,着急的问道:“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见虎头没反应,钱岁用手推了推,得到的是一双清澈圆润的虎目。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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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把丹壁谷上下里外都翻了一个遍,没发现有陌生妖兽。
护宗大阵也从头到尾检查了一下,全部完好无损。
弟子们在各自小院设的屏障,根本抵挡不住长老们的神识。
在查过钱岁所在的小破院时,发现钱岁正和小老虎面对面坐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长老疑问道:“莫非,是钱岁的小老虎?那可是她从鹊山秘境带回来的妖兽,说不准是那只迷幻剑齿虎?”
立马有灵兽苑的长老说道:“那只妖兽在他们回宗之后,就拿给我们几个老家伙看过了,就是一只三阶剑齿虎,还未进化成迷幻之轮呢。”
“再说,就算这只就是秘境那只迷幻剑齿虎,也不过四阶,绝对不可能变出八阶妖兽的威压。”
长老们也不是没见过这只小虎,想想也有道理,遂又去看下一个弟子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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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是如何搜山的,钱*胆小如狗*岁是不知道的。
她知道的是自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锅给罩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啊。
唯今之计,只有找更粗的大腿抱一下。
掌门公仲祥看着在自己洞府外,追着火狮尾巴玩的剑齿虎,难得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它就是八阶妖兽?秘境里的那只其实就是它?”
“千真万确,弟子绝不敢欺骗掌门。”
“若它所言属实,那么印一剑所图必定会卷土重来。自当年击杀他之后,这么多年了,我们几宗的老祖们要么仍在闭关,要么飞升失败,若此时由他再起波澜,恐怕连个可以抵挡的人都没有。”
“上次……老祖们受伤这么重吗?”
“印一剑可是吸收了土晶,五晶仍是天地间灵气之本源,亦可看做到天道的一部分,老祖们虽已修至大乘期,却仍是肉体凡胎。”
“若不是有我宗前辈以满身修为生生献祭,以不入轮回魂飞魄散为代价,哪里能擒得住他。”
“不知是否因他之故惹怒了天道,自那之后,我界再无人飞升成功。”
“既然前辈已预测出灭世之灾,又测出救世的契机在你辈身上,任重而道远,你们将有大机缘。”
“这只老虎就带在身边吧,能契约最好,不能也无妨,它总是你的助力。”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自己的实力都是太低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提升自己等级才是第一位的。
钱岁开始了日夜修炼的生活,白天只上必需的课程,其余时间全都用在藏书阁和丹房,她要找出前辈所有书册。
晚上就在空间石里修炼,这个石头真是一个好东西,往往她觉得已经修炼了两三天,出来之后也不过是过了一晚上而已。
现在给小老虎安排了新工作,让它每天早上叫早,不然不能去膳堂吃饭。
虽然对这份新工作不满意,但是虎落平阳被岁欺,没饭吃可是大事。
不知道掌门是否也同邢子清、洛星河说了什么,那两人也开始拼命修炼。
原本钱岁还担心,自己的大黑眼圈会被他俩嘲笑,结果见了他俩,发现他们的情况与自己差不多,一人一对黑眼圈。
钱岁默默地拿出自己改良的辟谷丹,一人送了两瓶,好兄弟一起分享。
洛星河拿出闻了闻,味道有点熟悉,问道:“这次又是什么味道的?”
“你的是金银花和板蓝根味儿的,子清的是菊花和枸杞子味道的。”
“你上次做的西瓜味就挺好吃的,怎么不做那个了?”
“看你们这夜熬的,不吃点清热败火,清肝明目的怎么能行?我也是为你们好。”
邢子清把手中丹瓶递了回来,意思是换个口味。
钱岁大方的说:“哎呀,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折耳根味的,更适合你俩,等着我给你们找找。”
洛、邢二人迅速收起丹瓶。
三人飞奔在山路之上,这节课是乌长老教,谁也不敢迟到。
洛少爷从来不是个安静的人,他边跑边说:“你们想不想出去玩玩?最近整天在宗门里修炼,少爷我都快长毛了。”
钱岁也觉得有些闷:“去哪里玩?”
“去个玩的地方呗,咱接个任务,下山去做做任务,怎么样?”
“行啊,我还没接过筑基期的外出任务呢。”钱岁看向邢子清。
“我也可以。”
三人一拍即合,准备晚上散课后,就去任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