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李四也是这样想的
这女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手里却能拿出联络器,他得先将人制服了,问出联络器是哪里来的
李四看似漫不经心的游走着,实际上确是在寻找一个机会,岁禾看着是个普通人,气息也很正常,但是万一呢
李四趁岁禾一个不注意就快步上前,眼眸微眯,右手成爪,直逼岁禾的脖子而去,打算将其一举拿下
岁禾早有准备,右手举着手里的匕首,朝着眼前靠近她的手刺了过去
李四一眼就认出了匕首,本来直逼岁禾的脖子的手瞬间改了个方向,握住岁禾拿匕首的手腕:“误会,误会,自家人,都是自家人,我是崔将军的手下,跟小青一起过来的”李四指了指头上的隼:“它听见了骨哨的声音便寻过来了”
“你先放手”听到男人说话的岁禾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顺着李四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树上看戏的隼,用力的抽了抽手腕,李四的劲太大,她抽不出来
“我放手,你把刀放下,这刀锋利着呢,别伤了自己”李四慢慢的把岁禾手放开,站在一旁,脸上又浮现出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再说了,就你这身手还没靠近我,你人就没了”
这一接触,李四就知道了,岁禾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你怎么证明你是崔将军的手下”岁禾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这男人下手没个轻重,手都捏红了
“给你”李四送腰间取下匕首丢给岁禾:“这匕首跟你的是一样的,这老大也真是的,给了东西为啥不教用途啊,这整误会了吧”
岁禾接过那把匕首,确实是一摸一样的的匕首,只是不同的是,岁禾手里的是个岁字,而李四手里的却是青字
岁禾将手里的匕首还给李四,李四接过,别在腰间:“这下你信了吧”
“暂时信了”岁禾点点头,她一开始没问他是不是崔将军的人便是起了这样的心思,一旦李四说的不对,她立马跑路
骨哨带来的人应该不会错,警惕点总没错
“话说回来,你跟我家老大怎么认识的?”李四凑到岁禾面前,好奇的询问
岁禾明白了李四嘴里的老大是谁了:“我被人陷害关在了衙门,他帮我洗刷冤屈认识的”说完便将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
李四还在一脸期待认真的听着接下来的剧情,可岁禾并没有再开口:“这就没了?”显然李四并不相信
“没了”岁禾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还能有啥狗血的剧情不成?”
李四围着岁禾转了一个圈“英雄救美?”
“我当时都快被打成半死了,还美?”岁禾瞪大眼睛,指了下自己
“那他为啥送你匕首,还给你骨哨?”李四更疑惑了,这老大抽什么风,审个案子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送出去了
“要不,你去问问你家老大?”岁禾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不能是她当时她狼狈的模样给了崔忆安一种破碎感的错觉,让崔忆安产生了怜悯之情了吧
岁禾想到这里就一阵恶寒,她没那么自恋,崔将军应该也没那么变态,喜欢看人被打吧
还在写东西的崔忆安突然连打三个喷嚏,手上毛笔上的墨滴在纸上,还没写好的书信上出现了几个墨点
“少爷,是不是昨晚上着凉感冒了,小的去吩咐厨房给你熬点姜汤去去寒”站在一旁的沐风上前关心道
“我没事,不用了”崔忆安抬手制止,将桌子上写了一半的书信拿到一边,换了张纸重新写
“我不敢”一听问老大,李四立马摇摇头:“言归正传,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我这里有个东西,想麻烦你帮我交给崔将军”岁禾拿出锦盒,递给了李四
“你叫我来就是让我送个东西?”李四接过锦盒,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不是,每次联络器一响,不是有紧要的军机要事,就是有秘密的指示去做,怎么到这里,居然只是要他送个东西,真没意思
“这东西很重要,麻烦了”岁禾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送过去的”李四点点头,接过锦盒,见岁禾严肃的样子,也不耽搁,转身消失在了岁禾眼前
岁禾见李四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但愿这东西能引起崔将军的注意吧,将骨哨收进空间里,
树上的隼也不知道是何时不见的,寂静的林子里只留岁禾一人
岁禾听着四周的动静,确定没有其他动静后便开始往回走,胸膛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昭示着岁禾的内心远不想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李四拿着锦盒回到住所
入夜,李四跳上房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跟岁禾一样的骨哨吹响
无声的音波四散开来,李四等了一会,听见声音后,将手里的包袱放在手里举高,下一秒一双硕大的爪子,一把抓住包住包袱,煽动翅膀,消失在了天际
游隼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稳稳落在崔忆安的窗台上
听到动静的崔忆安睁开眼睛翻身下床,打开窗户,见窗户上有一个包裹,游隼就站在旁边
崔忆安拿起包裹走到桌子旁边,打开包裹,包里里是一封信和一个锦盒
崔忆安拿起信拆开,信是李四写的,里面交代了发生的事情,以及岁禾拜托她送东西的情况
崔忆安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把信放在一旁,拿起哪个锦盒便打量了起来
确定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后,便打开了盒子,拿起里面一束稻谷,眼里精光闪过,若有所思
见稻谷下面还压了一封信,放下稻谷,拿起信件看了起来
越看越心惊,眉头紧皱,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稻穗,也不耽搁,将信和稻穗放到盒子里便去里间换衣服
“沐风,备马”
穿戴好衣服的崔忆安骑上小厮备好的马直奔皇宫而去
没过多久,一辆低调的马车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城朝着应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