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玥回到太行山派的居所,她的心绪如同暴风雨后的海面,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她将自己封闭在房间内,四周的墙壁仿佛成了她与外界隔绝的屏障。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些失控的瞬间,那些血腥的场面,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迷茫。
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她在心中默念,试图为自己筑起一道心理防线。
但即便如此,她的情绪仍旧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驾驭。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这样能够将内心的恐慌一点点排出体外。
“我要永生,永生。”她的口中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似乎这是她唯一的信念和追求。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理智也开始回归。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枕头下露出的那一角玉佩上。
她伸出手,轻轻地将玉佩拿起,那是一块纯白色的玉佩,光滑细腻,却只有半块,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未完的故事。
徐秋玥握着玉佩,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莫白,你曾说我会有报应,如今怕是要应验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然而,这份哀愁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什么报应?我徐秋玥才不信什么报应。”她的语气变得坚定,甚至有些疯狂。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玉佩上:“也不知道那天后,你是不是还活着,不过你一个普通人怕是也挨不过晚上。”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仿佛在谈论一个与己无关的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崽子死了没有?”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的嫌弃和冰冷却如同寒冬中的北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屋外的敲门声打破了徐秋玥的沉思。
她迅速将手中的玉佩藏回了原处,调整了一下情绪,用冷淡的声音回应:“有何事?”
门外站着的是青衣,他听到徐秋玥的声音,面色如常,继续说道:“师父,铁掌帮出事儿了,无一人幸免。”
徐秋玥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起身走到房门口,打开了门,门外的光线照进来,与屋内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衣站在门外,他的目光在徐秋玥身上扫过,试图捕捉到任何异常的迹象。
徐秋玥察觉到了他的打量,冷冷地问道:“你看什么?”
青衣立刻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徐秋玥虽然心中波澜起伏,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漠。
她象征性地询问了几句关于铁掌帮的事情,随后便打发了青衣回去。
青衣离开徐秋玥的房间,他的步伐显得沉重而缓慢。
走在长长的房廊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赶来,见到青衣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急忙上前拉住了青衣的手腕:“大师兄,可找着你了。”
青衣望着眼前焦急的弟子,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如此着急?”
弟子喘着粗气,快速地说道:“大师兄,之前和我一起站岗的弟子,他消失不见了。”
青衣闻言,眉头紧锁,急切地追问:“你把经过说清楚。”
那名弟子点了点头,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青衣。
青衣听完后,总结道:“你说,你闹肚子没去,但是他一个人去站岗,你回来就找不到他了?”
“没错,我开始还以为他偷懒去了,但直到我们从铁掌帮回来后,还是不见他的踪影。”弟子回答道。
青衣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弟子的肩膀,安慰道:“我会查清楚的,你去休息吧。”
“是,大师兄。”弟子对青衣作揖后,转身离去。
青衣望着弟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回头望向黑暗中徐秋玥的房门,心里暗中说道:师父,你究竟要做什么?
青衣看一眼后,就大跨步离去,在黑夜里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上,一座宏伟的建筑傲然矗立,它的外观宛如冰雪雕琢而成的宫殿,庄严而神秘。
入口上方,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雪山堂”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银光,昭示着这里的非凡地位。
走进雪山堂,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和悠扬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热闹非凡的氛围。
大殿中央,一群身穿色彩斑斓罗裙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轻盈优雅,如同彩蝶穿梭在花丛中。
她们的发丝披散在腰间,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空中飞舞,她们的舞姿优美,如同仙子般迷人。
在大殿的最高处,一位男子慵懒地仰坐在铺满柔软皮毛的宝座上。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面容却依然保持着年轻人的青春活力。
他的头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白色发簪固定,几缕发丝随意地垂落在头顶。
其余的则自由地披散在他的肩膀,胸前和后背上,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风采。
北千寒半眯着双眼,右手举着一只精致的酒杯,缓缓地将琥珀色的美酒倒入口中。
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在他的下巴上,最终隐没在他的衣衫之内,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
北千寒缓缓睁开双眸,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他坐直了身体,手中的酒杯轻轻转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深紫色束腰长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北千寒的身边,弯下腰身,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北千寒一边聆听,一边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从容,似乎对他说的事情早已有所预料。
北千寒听完后轻轻挥手,动作轻柔而有力,那深紫色长袍的男子立即领会了北千寒的意图。
他微微躬身,向后退了几步,保持了一段适当的距离,然后稳稳地站在北千寒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