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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堂出来后,已是黑夜,姜厌望着月色,久站了会,才离开这里。
回到卧房,姜厌思索了一会,果断进入精神之海。
海棠树上,红衣少年撑着脑袋,斜躺于树干之上。
他微闭着双眼,似在睡觉。
姜厌顿了下,动作轻了些,往前走了两步。
“哟,姜大小姐这是终于想起小的了?”耳边响起带着懒意的声音。
姜厌脚步未停,走到海棠树下,抬眸看向他,“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你能进这精神之海?”
她到不久才知道,因蕴魂坠里有他四分之一的命魂,所以他跟皎月一样,可以待在精神之海里,只不过不同的一点是,皎月不能出去,而他可以。
温妄打了个哈欠,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你又没问我。”
姜厌:“……”
不再纠结这个,姜厌背靠着树背,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哦?你找我帮忙?”温妄一个翻身下了树,来到姜厌身前。
姜厌瞥了他一眼,“不能?”
“能,怎么不能,毕竟我的小命可是跟你连着呢。”温妄将双手搭在脑后,靠在一旁,“说吧,怎么帮?”
“也没什么大事,就继续扮演好你未婚夫的角色。”
温妄挑眉,“就这个?”
“嗯。”姜厌点头。
“行,没问题。”
温妄低着头,浅摸着自己的扳指,默然了片刻,道:“礼尚往来,你也帮我个忙如何?”
“可以啊。”姜厌没有拒绝。
对等交换,谁都不亏。
温妄浅笑了声,然后伸出手,一把晶莹剔透,透着荧光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上。
姜厌看着这匕首,眉眼微皱,“你不是要刺我一刀吧?”
温妄先是一愣,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需要你一滴血,滴在这匕首上罢了。”
“哦。”
姜厌拿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指尖在扎了下,待血溶于匕首后,才还给了他。
“可以了。”
温妄没想到她这么果断,接过匕首,“就不问问为什么?”
“没什么好问的,不是说了,我们的命连在一起的,我自然是信得过你。”姜厌伸了个懒腰,然后离开了精神之海。
温妄低眸看着手中的匕首,溶了血后的匕首,多了点点红雾。
骨节分明的手细细摩挲着这把匕首,久久未松开。
晨光微明,朝阳初起。
这日,是姜厌的生辰。
因她不喜热闹,所以姜老爷子,只在城内最好的酒楼,千金醉,订了个厢房。
此时,厢房内。
姜老爷子落座于正上方。
姜厌坐在他身旁,姜羽则坐在她的旁边。
除了他们以外,族里的几位长老也在此。
而在姜厌对面,却是坐了位她没见过的人。
是位年轻男子,长相俊美,衣着华贵。
这么一看,想必就是爷爷所说的那位五皇子,上官甲。
似乎是发觉她在看他,上官甲理了理衣裳,满脸自信地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朝她拱手道:
“在下上官甲,祝姜大小姐生辰快乐,愿尔岁岁皆如意。”
“多谢。”姜厌敷衍地点了下头,没再看他。
上官甲见她这般,脸色微僵了下,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衣袖间的手也开始微微捏紧。
他在帝都,向来都是女子爱慕他,何时这样被敷衍过?
要不是见这姜厌长相绝色,且身份在那摆着,他才不会这般主动讨好她。
越想越愤怒,但想起大祭司说的话,他也只好忍下。
姜羽也在默默地观察这五皇子,趁他们都在寒暄着。
他将凳子往姜厌那边移了移,只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阿姐,那便是想求娶你的五皇子啊?我看着,也不咋样嘛,一看就是小气之人。”
在他眼里,能娶阿姐的,一定是要阿姐喜欢。
而且要顶顶好,顶顶厉害的人才可以。
像这种带有利益的,绝对不行。
“你阿姐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姜厌赞同地点了点头。
姜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们两眼。
这俩崽子在嘀咕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宴席已经过半。
上官甲见时机差不多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正想起身,就见眼前递来一酒杯。
他微顿,只见原本坐在角落处,一直没说话的周长老,不知何时,突然就到了他的身旁。
“五皇子,你来西泠城,老夫因一些事宜,没有前去迎接,是老夫的疏忽,这便敬你一杯。”
周长老面带和善的笑意,将酒举在他的身前。
“周长老言重了。”上官甲见状,也只好笑着举起酒杯,与他相碰,喝了下去。
喝下后,他放下酒杯,想着继续做刚才的事。
“五皇子,老夫想询问一下这次皇家要参加交流赛的一些事宜。”
谁知,另一个也没怎么说过话的长老,突然就上来搭在他的肩上,和他自然而然地讲起了交流赛的事宜。
上官甲没办法,只好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同他聊着。
表面温和回应,私下却是一直吐槽。
真是莫名其妙,刚刚什么话都不说,现在开始同他聊正事了?这些人什么毛病。
坐在正上方的姜老爷子,端起茶杯,掩盖住嘴角的笑意,给了个周长老满意的眼神。
干得不错!
周长老自然也回了个眼神。
那可不!
还想娶他们姜家的宝贝?做梦!
而姜厌,目睹着这一切,与姜羽对视一眼,默契地摇了摇头。
几个幼稚的小老头。
时间慢慢过去,宴席也接近尾声。
姜厌朝门口看了眼。
也不知,温妄来了没有。
上官甲见时间不多了,不再与旁边已经喝醉的长老说话,连忙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正要朝姜老爷子提亲。
却见姜厌也站了起来,而且还在他前面开了口,他又不得不作罢。
“爷爷,我一直有事瞒着你。”
“什么事?”姜老爷子有点懵,阿厌这是作甚?
上官甲也是奇怪地盯着她。
姜厌低了低头,再抬起头来,眼里已有泪水,她作势要跪下,但被姜老爷子眼疾手快的拦下。
“孙女在外和别人私定了终身,没有告诉您,希望爷爷看在今日是我的生辰,能减轻些责罚。”
“啊?!”
“真的假的?!”
“什么?!”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特别是上官甲的尤为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