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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神殿,主殿内。
此时已是午时,阳光透过树梢带着暖意映照进窗棂。
华鹤柳撑着脑袋坐于主座上。
他一手晃着酒葫芦,一手轻按着太阳穴,眼皮下落着淡淡阴影,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
殿门被柳七打开。
随即有三个人走了进来。
「都安排走了吗?」华鹤柳抬眸看向他们问道。
「放心吧,四位少君已经带着人分别乘上前往各主城的灵舟了。」叶步月走到一旁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后又给旁边坐下的姬玉倒了杯,「姬长老喝茶。」
姬玉颔首接了过来,「多谢。」
「客气了。」叶步月摇摇头,然后看着那边还站着的白衣老者,「司老头怎麽不坐?」
司明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都说了不要这样叫老夫,多不吉利。」
司老头司老头的叫。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叫他死老头呢。
叶步月啧了声,「你要不要这麽迷信。」
司明不再理她,而是看向华鹤柳问道:「你快要闭关了吧?」
华鹤柳将酒葫芦搁下,点了点头道:「没错,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拜托你们了。」
叶步月摆手道:「放心吧华子,你就好好闭关,有我们为你护法呢,你什麽都不用担心。」
姬玉在一旁低声笑了笑,「步月仙尊取的小名还都挺有趣。」
叶步月满意地笑了,「还是姬长老懂得本尊的审美。」
「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是怎麽教出来苏梓渊的。」司明最终还是没忍住吐槽道。
她徒弟苏梓渊都比她沉稳得多。
叶步月一点也不生气,「多谢夸奖哦,本尊也觉得教出来的徒弟甚好。」
司明胡子一翘,「谁夸你了。」
「好了,你们俩别吵吵了,安静点吧,都是当仙尊的人了。」华鹤柳扶额无奈道。
好在他说的话有用,两人没再吵。
待他们安静下来。
华鹤柳才站起来,往墙边画像走去,轻声道:
「既然该安排好的都已经安排好了,那麽神殿就先交于你们管理。」
「为我护法吧。」
他走到画像面前,抬眸盯了会,然后轻挥衣袖,将旁边的灯盏转动。
一道声响响起。
画像后面的墙面缓缓打开,露出一道入口。
他转过头来看向叶步月三人。
叶步月挥了挥手,「去吧,有我们呢。」
司明也道:「你就安心闭关,神殿交给我们。」
姬玉道:「愿仙尊平安进阶。」
华鹤柳点头,「多谢。」
然后转身进了墙后,在他进去后,墙面缓缓又恢复原样。
三人联手在墙边施了一道阵法后,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
陨西城十里之外的魔族营帐。
主帐内。
歌舞升平,气氛喧哗。
身着黑色麟甲的男子粗鲁地坐在书案前,正仰着头大口喝酒。
他的额间生长着两只黑角,满脸凶相,令人看着胆战心惊。
「贺将军,前几日派去的魔兵,在还没进入陨西城就已经被杀了。」下方一身着灰衣男子恭敬回道。
「都是废物!」听到这个,贺锦将酒重重往桌上一磕。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纷纷发抖着跪下,生怕波及到他们。
贺锦低眸看着灰衣男子,眼里没什麽情绪道:「蒙吉,可知是谁杀的?」
他前几日派去的魔兵境界可是相当于是人族的将灵境,怎麽可能会连城门内都没进去就被杀了。
蒙吉回道:「是圣尊境强者。」
贺锦微挑眉,「原来如此,看来是把城内执掌者给惹生气了啊。」
他又继续开始大口喝酒。
蒙吉有些犹豫道:「将军,我们已经在这驻扎有段时日了,不该抓紧时间攻城吗?」
以现在局势,暗地占领是行不通了,只有攻城才能拿下陨西城。
圣女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拿不下提脑袋去见她。
贺锦仰头喝完手里的酒,随意往旁边扔去,然后道:「不急,陨北那边还没来消息,等血炎冥将陨北攻下了再说。」
蒙吉沉吟了片刻道:「属下知道了。」
贺锦朝下方安静的众人挥了挥手,有些不满道:「干嘛呢,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就在他话落瞬间。
歌舞声又继续升起。
……
妖界。
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这里天昏地暗。
天空被暗红色的云雾笼罩,仿佛被血浸染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妖界主城,长老殿。
枫离站在殿门口外,两手交叠着,有些担忧地看着里面。
也不知殿下怎麽样了。
时间缓缓过去。
「吱呀」一声。
殿门打开。
红衣少年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微低垂着双眸,面色苍白的厉害,仿佛被一层薄霜覆盖,没有丝毫血色。
随着他走过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
他那身衣裳如鲜血般殷红,让人难以分清他有没有受伤。
几缕银发落于肩前,似乎染上了几分若隐若现的红。
枫离朝他拱手,有些担心道:「殿下你怎麽样?」
「无碍。」温妄面色无常地越过他。
他除了脸色苍白,好似丝毫没感觉到疼一般,如往常那样往前走着。
枫离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
最后,他没忍住道:「殿下您不是说已经在碧海仙岛找到方法了吗?是什麽办法?」
他现在只希望殿下快点结束这一切痛楚,不再受妖族控制。
温妄摩挲着手中的珠子没有说话。
枫离识趣不再多问,而是道:「那殿下现在去修灵界吗?」
「还是先去见见二殿下?」
温妄反问道:「她现在在哪?」
枫离知道他问的谁,「属下探知,姜姑娘已在去浮生陨北城路上。」
温妄轻点了下头。
「那殿下您现在去找她吗?」枫离又问。
温妄垂眸看着手中的珠子,然后轻声道:「先去冥界一趟吧。」
他说着转身望向这偌大的长老殿,思绪渐渐飘远,似乎在想曾经那数个岁月。
良久,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