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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怂样。”
姜瑞立刻白了他一眼。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抬香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我只给你五秒钟考虑!”
说着姜瑞就比出三根手指头。
“三…….”
“呃……”听闻此声,轮替鬼瞬间就慌了。
而且听到姜瑞数完三马上就跳到一,他更加急了,恨不得伸手把姜瑞嘴巴捂住。
时间来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就在姜瑞要弯下最后一根指头时,他来不及多想,当即用力咬牙慌张喊着。
“我做!
大师,我做,你别数了…….”
“这就对了嘛。”姜瑞微微一笑,并朝他挑了下眉。“风浪越大鱼越贵,做鬼哪能前怕狼后怕虎。”
“对,贵…….
贵点好……”
轮替鬼语无伦次的跟着慌乱附和,同时心里很是疑惑,姜瑞的数学到底是什么老师教的?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大脑都没来得及过渡,就听姜瑞又严肃道。
“我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你先把十九具尸体下落找到,有没有问题?”
姜瑞看似在问他,实则压根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没……没问题。”
“那就行。”说着姜瑞又点了支烟插在地上。“今晚还有点时间,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了,我明晚再来。”
说完也没过多废话,直接提起鸡哥转身离开。
留下轮替鬼露出半个身子,手里夹着烟,迷茫的看着他远去背影。
“我敢保证,他数学肯定不行!”
……
回去的路上,姜瑞边走边沉思。
其实他自己也能找到尸体,只不过数量太多,一个一个去找太浪费时间。
最主要的是,他隐约觉得这些尸体肯定和五散杂毛有什么牵连,所以不想打草惊蛇。
这种情况,叫一只鬼去打探最适合不过!
沉思之际,姜瑞顺道考虑了下帮轮替鬼抬香的事。
所谓抬香,是专属超度轮替鬼的方式。
要求极其严格。
不仅需要轮替鬼自身积攒功德,而且给他抬香之人必须德法兼备,否则天道不认。
具体操作是,准备四名纸人、一架纸轿。
将其烧给轮替鬼后,每天子时点上攒德香。
连点七天。
在这七天之内,轮替鬼必须行大善,譬如搭救落水之人,或是从其他轮替鬼手中把人救下。
只要攒到大功,轿子便能把他从水中抬起。
最后他再去抬香人那儿,吹灭攒德香就能入轮回,下去之后还能免去大部分轮回之苦。
如若七天内未能攒德,那就是无缘入轮回,只能继续当轮替鬼…….
并不是每只轮替鬼都有资格抬香,必须攒到一定功德才行,否则轿子都烧不下去。
只要刚才那轮替鬼帮姜瑞寻到尸体,将其捞起,姜瑞就能给他抬香。
也正是因抬香这一超度方式,才有了一些落水获救之人上岸后,说在水中看见了顶轿子。
与此同时。
相隔不远处的江边,一张铺着黄布的法坛立于岸上。
香烛皆燃,各类道具齐全。
“长寻兄,死者遗物都在里面了。”
十安朝陆长寻递去个黑袋子,他点头接下。
“卧槽!长寻兄你看!”
就在陆长寻接下准备做法时,十安顿时咋呼一声。
顺着十安指的方向看去,两人当即大惊失色。
“这…….这他妈是鬼门关打开了?”
只见岸边马路上,几十上百只生魂在狂奔。
阴风吹的绿化树狂摆,鬼叫声响彻附近街道。
十安直接看愣了。
“长……长寻兄,你…..咋看?”
十安侧头看向陆长寻,却见身旁早无人影。
“诶,人呢?
卧槽!
长寻兄,你去哪儿?不捞尸体啦?”
陆长寻已跑出十几米远,完全没搭理他。
十安这时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么多鬼冲进城,怕是要天下大乱。
捞尸?捞锤子!”
说着他便抓起脚边黑伞。“塞班,冲啊!”
同一时间。
各方通往武城的高速路上,几乎都有时速逼近两百码的汽车在狂奔。
且每辆车里的人都在打电话。
“睡觉?
睡个坤巴!
赶紧来武城,大师伯发了搬兵合和令,都他妈赶紧的!”
老板起初打算让姜瑞自己处理生魂一事。
可接了个电话后,让他不得不管,于是第一时间联系了附近晚辈。
在四方焦急万分时,姜瑞也没闲着。
他不是傻子,知晓这么多生魂散开不是小事,一回到家就快速翻开《幽冥鬼令》。
幽冥鬼令—号鬼令。
“幽冥玄气,号令万鬼…….
我靠,上哪儿去找幽冥玄气?
而且这么多鬼,怎么让他们一一吹气…….”
苦恼沉思之际,姜瑞突然想到什么,迅速摸出刚才捡到的阴使令。
“这玩意儿应该能代替吹气吧?他们之前就是被它封印的,而且正好来自冥间。
不管了!
有枣没枣,打它三杆子再说。”
他决定先用阴使令试试,不成再用别的办法。
想到就做,姜瑞心也是真的大,连个地方也没选,直接在店门口摆上摊子。
不对,摆上法坛。
按书中所说先点引魂灯,也就是下了引魂咒的香油灯…….
再烧指路香。
就是一大把香,能让鬼闻到香气即可。
接着将阴使令摆在桌子中央,准备施咒。
“咯咯咯~”
就在他刚起手时,买来抓水鬼用剩下的那只鸡,竟突然叫了,
“哦豁,搞不成了……
睡觉!”
姜瑞完全没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
忙了一晚上的他,洗了个香香热水澡。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刚倒下不久,奇怪一幕出现在眼前。
这地方他之前来过。
“诶,师父又来看我了?”
姜瑞这次没疑惑,顺着脚下混沌淡定朝前走着。
随着一阵熟悉的恐怖威压出现,他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
“徒儿拜见师父。”
混沌远方是一具磅礴气势的虚影,与上次一样,同样负手背对姜瑞而立。
见师父迟迟不开口,姜瑞也不敢抬头,就那么恭敬埋低着脑袋。
在他忐忑时,那极具安全感的恢弘苍声终是传来。
“道途多舛,凶吉难测。
欲达三千彼岸,修的是自主心,合的是苦独道。”
“自主心?苦独道?”
姜瑞下意识疑惑喃喃,还把自己给喃醒了。
这次没有满头大汗,醒得很平静。
亮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窗边,他是有些诧异的。
“为啥每次梦到师父,都感觉上一秒才闭眼,下一秒就大中午了?丝毫没有睡觉的快乐了都。”
感慨时,还轻拍了下额头,试图回想起梦中场景。
“师父说话怎么一断一断的,我明明听到了一句。
谁敢以大欺小,师父定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