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绣捂住赵怀安的嘴,“我知道,我都知道,不是夫君的错,不管夫君如何待我,我待夫君的心,都永远不变!”
赵怀安感动不已。
这世上也就只有锦绣能爱他至此。
而江慈呢?
江慈只会给他找不痛快,惹麻烦。
江慈连锦绣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赵怀安看着周锦绣那满含深情的眼睛,再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大手也撕开了她的衣裳。
周锦绣配合的勾住赵怀安的脖子。
两人瞬间如烈火般的缠绵在了一起。
外头艳阳高照,屋内娇喘连连。
赵凝雪去周锦绣的院子里找周锦绣,没找着,便猜想周锦绣是在书房陪爹爹办公。
她找到书房,刚要敲门,便听到里头传来露骨而淫荡的声音。
赵凝雪一愣。
这是锦绣娘的声音?
她从未听过锦绣娘发出这种声音。
她如今已经八岁了,知晓不少事,立马便意识到里面在做什么。
赵凝雪的一张小脸瞬间羞的通红。
青天白日的,怎可在书房做这种事?
简直是恬不知耻。
但一想到里头的人是周锦绣。
赵凝雪又拼命给自己洗脑。
锦绣娘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今日定是意外,或是爹爹逼迫她。
毕竟锦绣娘那么温柔体贴,爹爹定爱她至深。
不像娘,刻板无趣,爹爹才不会像爱锦绣娘一样爱娘。
她长大后,定不能像娘那样,留不住男人。
她也要像锦绣娘一样,温柔体贴,往后的夫君才能如爹爹爱锦绣娘这般爱她!
赵凝雪这般想着,却也不觉得屋子里两人正在做的是丑事。
反倒为他们高兴。
另一头,江慈愤怒甩了赵怀安一巴掌后,便上了马车。
马车上气氛十分不好。
几个丫头都气的不行。
翠儿虽没有下马车,但也瞧见了刚才那一幕。
她原本想拖着瘸腿下去帮忙的,但见姑娘甩了赵怀安一巴掌,她这才没有下去。
翠儿拉起江慈的手,瞬间看到江慈的手心红通通一片,她心疼的吹了吹,“姑娘,你打疼了吧?”
闺阁女子大多娇贵。
江慈虽曾嫁作人妇,却也没做过什么粗重的活计。
手仍旧是娇娇嫩嫩的。
赵怀安是武夫,皮糙肉厚的。
江慈这一巴掌打下去,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划算。
江慈道,“不疼!”
就是有点麻。
太过用力,整个手都麻了。
虽麻,但她高兴。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之前未和离,她还在赵家,若是公然对赵怀安动手,那赵家还不知道要给她扣上什么帽子。
如今和离了,她与赵怀安没有半丝关系。
也就不必顾忌那些了。
翠儿的小脸都眉成了团,“手心都红了,怎会不疼?姑娘这是打他还是打自己呀,若再有下回,姑娘便叫我,我去打,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想起赵怀安那嘴脸,翠儿就气的胸口发胀。
以前在赵府,她忍了。
可如今姑娘都和离了,他竟还敢当街拦姑娘。
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江慈道,“好,再有下回,我们一起打!”
小青和小桃也连忙道,“还有我们!”
她们真后悔方才没有补两巴掌。
主仆四人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
皇宫
散朝后,高承佑与刑部尚书李大人以及大理寺卿齐大人一块随文治帝去了御书房,单独议事。
近来东盛盗匪猖獗,刑部和大理寺联合淮王一同剿匪,却也算是小有成就。
可就在最后收网之际,出了意外。
这意外无外乎是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十三名劫匪尽数被杀,以及明月庵深夜着火,至十八名尼姑烧死庵中之事。
李大人道,“皇上,臣以为这两桩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事情发生之后,两部人马便展开了追查。
目前虽无线索,但结合整件事来看,就是同一人所为。
齐大人也道,“臣派人走访明月山山脚的农户人家,寻到两名近日曾去明月庵上香且留宿的女香客,据那两名女香客说,劫匪被抓那日,庵中来了两名贵客,其中一名贵客甚是神秘,除了庵主谁也没见过,臣查不出其身份,而另一名贵客臣查出,便是江尚书最小的女儿江慈!”
但凡出手阔绰者,皆被奉为贵客。
庵中会另待,所以留宿的女香客也会知道一二。
“出事那日,劫匪入寺,将她们所有人都绑了,只逼问贵女住于何处,臣猜测劫匪所问的贵女,要么是江五姑娘,要么是那名神秘的贵客。”
李大人接过齐大人的话,继续道,“这么说来,那日劫匪上山,要么是冲着江五姑娘去的,要么是冲着那位神秘的贵女!”
文治帝用手帕捂着嘴,发出轻微的咳嗽声,狭长的凤目微眯,疑惑,“江五姑娘?”
李大人耐心解释,“皇上有所不知,江五姑娘原本嫁给了将军赵怀安,近日因赵将军娶平妻之举,她与赵将军和离,现已归家!”
这事,文治帝是听说过的。
只不过,听闻是后宅之事,他没有过多打听。
眼下听这事竟与江慈有关,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江慈,也够事多的。
先是和离,之后又卷进明月山一案。
也不知道是该叹她运气不好,还是叹她命运不好。
说到江慈,齐大人看向正坐在圈椅中的高承佑,“淮王殿下,听闻那日是您救了江五姑娘,江五姑娘可有受伤?伤的重不重?”
高承佑这才懒洋洋道,“确实伤了,也就险些断了脊椎骨,脚踝脱臼,脸上、身上擦伤了几十处,须卧床数日就会好了!”
齐大人听了倒抽一口气。
而已?
淮王殿下至今未娶妻,是完全不知女子有多娇贵。
竟觉伤成这样叫而已!
齐家和江家是姻亲,知道江慈受伤,齐家理应上门探视。
可江慈是女子,又是在明月庵那样的地方被劫匪所伤。
因此,这事是瞒着的。
女子重声誉。
这事不宜暴露。
齐家怕上门探望,反而会给江家添麻烦。
因此,一直不曾过问。
今日正好借着文治帝问话,多问了淮王一嘴。
文治帝也看向高承佑,“承佑,江五姑娘是你救下的?”
高承佑点头,“正好遇上,随手一救!”
文治帝意味深长的看了高承佑一眼。
不管高承佑是随手一救,还是刻意去救,江家都算是欠了高承佑一个天大的人情。
好在如今江家式微。
江尚书早几年已辞官,如今江家在朝堂上并无实权。
因此,就算江家感恩高承佑,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若是放在当年……
当年江致任吏部尚书,掌实权,江夫人的妹妹苏行知又嫁给了平西王谢渊,江谢两家鼎力一时。
一个掌文,一个掌武。
甚至有人开玩笑说,苏太傅的两个女儿,占据了东盛的半壁江山。
而最让文治帝忌惮的是,高承佑竟拜了谢渊为师!
好在,如今已不是当年,如若不然,高承佑这举动,便是收买江家,拉拢谢家。
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