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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瑜仅仅是听了沈百川介绍步军,考核的项目所说的话,也是膛目结舌。
自己带兵多年,怎么不知道有那么多项目要考,难道自己当的这个将军那么水,水不水再说,在关外有谁练过,名都没听过啊。
除了自己带着老营的弟兄们天天跑步,走过队列,哪有人跟自己提过这些,
“沈兄,你确定有那么多考核项目吗?别忽悠我,我怎么就没听过。”
“我的亲侯爷,我哪里敢乱说,这就是京城京营考核操典啊。当然基本上大武驻军都没练过。”
沈百川可是在京营待过一段时间,那些京营制度和操典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不可能记错了。
但是张瑾瑜有点吓着了,这一套步军操典要是坚持练下来,那可是绝对能练出精锐的,这么说京营的战斗力绝对是顶层的,那自己可得小心了,不行这必须问清楚,
“沈兄,你给我个实话,京营全部是这么操练的,那京营战力可是大武数一数二的,在边军我就没见到有这样操练的。”
沈百川这才明白张瑾瑜担心的事,也就是哈哈一笑。
“放心吧,侯爷,那个也就是开国那会练过一年,后来就束之高阁了,现在的京营早就不是以前的京营了,十多天才操练一次,每次还不到一成的人操练,分开来,不知道的人,从外面看就是天天操练了!”
张瑾瑜这才松了口气,蓝星军训偷懒,这种方法都用过,就是打了个时间差,每人练一会,就造成一天都在练的假象,对于每人来说那是练一会歇全天啊,人才。
但是也不可小视,万一有坚持下来的,那可就是精锐了。
“沈兄也不可小视,万一有队伍坚持下来,按照这个法练绝对出精锐啊。”
本来还在嘲笑京营的沈百川,笑声也是戛然而止,仔细回想那段时间,在京营确实有些军队饷银高,虽然做不到天天训练但是三五天一次操典也是有的,这难道就是主将的底牌。
“侯爷明鉴,还真有一些军队饷银足额,还有操练也频繁,这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这就是了,那么多军队,不可能都是草包啊,那边军呢?”
张瑾瑜这才松了一口气,大体上摸准了京城京营的实力,精锐大约三成人,那也有十万人啊,这個京营节度使也是有两把刷子,那号称大武精锐的边军呢,想到了自己手下的边军援军,现在已经初步露出了强军的气势,心中也是一凌。
看到张瑾瑜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沈百川也是咽了咽口水,不在嬉皮笑脸,仔细想了下在组织语言说出,
“侯爷,历来边军都是精锐,不管哪朝都是,现在毅然,但是据我所知,这次地方边军里的主力北河郡,云阳郡,山阳郡,朔阳郡。四地大部分精锐可是在侯爷手下援军里呢。”
“不可能就这些吧?”
“侯爷,这边军没钱众所周知,养不起那么多,你也知道饷银的事,边军都是一样的,这次精锐损失了可能这四地就不不充了,直接吃空饷也是可能的,剩下的西北地方都是穷得掉渣,我敢说可能就剩精锐了,人不多,其他的兵几乎没有多少了,都是守城用的。”
张瑾瑜还是不放心,就把西北关口凉州河西走廊要道说了下,
“不能吧,那西北的关口怎么守,那可是联通西域的,还要防备鲜卑人。”
沈百川冷笑了一声,
“侯爷,镇守凉州的可是西宁郡王宫家,几代人在那了,您说呢?”
张瑾瑜立马明白了,跟自己一样,甚至是早就听宣不听调了,西王宫泽,大武还有那么多大鱼啊。
“那西王手下怎么样,或者说宫家。”
沈百川哪里还不明白张瑾瑜的意思,眼前一位,不是活着的野心家,大武最不缺有野心的人了。
“回侯爷,这西王我还真知道,手下不下20万人,精锐最起码半数以上,说是不通商西域,但是您信吗,手下那么多兵马怎么养,朝廷基本上不给军费了。”
好家伙,这是直接走在自己前面了,那不要问了,大武仅有的实权带兵的两个王爷都差不多,南王也是一样的。
“南王也是?”
“是的,南王亦然。”
二人也是感到大武这水下不平静,水深鱼大,而且浑浊不堪,不好走啊。
沈百川摇了摇头,没有再想,还是接着京城大比的话题接着说了下去,刚刚介绍的是步军操典考核,这还有骑兵考核。
骑兵主要是,骑马结阵,急速奔跑保持队形不变,还有慢跑表演马上动作,基本上是乌雅玉侍卫那一套。
最后是骑射,百人规模,百射过5成中就是精锐,相比于女真百人射8成中好多了。
骑兵考核说得简单,就是一个骑马不懂行的人就得跪,就看一个月乌雅玉训练的怎么样了,步军那块绝对放心,张瑾瑜早就把蓝星军训那一套照搬过来,表演性质一流。
“沈兄还有什么交代的嘛?”
“您看,侯爷又开始笑话我了,我哪里敢交代您啊,除了大武的勋贵,那些世家文官集团可是杀人不见血啊,这些人才是真的狠。”
“读书多是负心人啊,可是据我了解大武朝廷,文官的贪腐可是比勋贵厉害多了。”
沈百川自嘲一笑,谁说不是呢,那些清流哪个家族不是大贪特贪啊。
“是啊,但是谁叫他们管理大武整个天下呢,几代人的朝堂科举,你说有多少读书人,惹不起,士大夫与皇共天下可不是历代人说说而已啊。”
张瑾瑜也是感慨,这就是无解的难题,人性欲望难平,不说古代,蓝星那么发达,大数据监视也没用,都是贪的吓人啊。
这只能靠严酷的律法震慑,减少贪的人数。不然一个王朝,一个国家能撑多久,强如老毛子也不是解体了。
自己可是要吸取教训啊,再者对自己下面百姓好一点,张瑾瑜这一次想了很多,有更多想法要梳理一下。
沈百川也是看出了侯爷再想事情,就自觉地的退到一边;
“侯爷,这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我先回了。”
张瑾瑜回了下神也没挽留,就起身送了送,待沈百川走后,又走到亭子里坐下,看着院子里颜色各异的花朵和树木,都在那争奇斗艳,但还有的树木提前进入了冬休期,默默地在那里无声的诉说自己曾经的辉煌。
张瑾瑜端起一杯香茗,在鼻尖闻了下,幽香,清新!谁能想到它前身就是树叶啊。
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不管身份如何,一位女子在外面维持一个家族的体面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时代,更是吃人的时代。
只有自己更强更有权势,把握一个度,即使是皇室也是必须拉拢的。
想到了那些勋贵的奢靡,文官的虚伪,朝堂的尔虞我诈,张瑾瑜刚穿越而来的激情不再,只有浓浓的平静,依恋这一切。
想到这一口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碗,站起身平整了下衣衫。就朝着母亲的东云楼走去,有点想母亲了,当然还有蓝月儿和兰舒儿,那温柔的面容。
想到蓝月儿温柔的问候,兰舒儿傲娇的不服气,还有二人焦急的关心自己,一点一滴的事过去了。
张瑾瑜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底早就有了她二人的身影,众里寻他千某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