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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母亲竟然夸起慕容钰儿来，楚霄脸上是不快的，却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娘，下次您看戏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和月儿陪你去，你想听多久我们就听多久，直到散园为止。”
见楚霄说话风趣，步轻霞也笑起来，“哪能听那么久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的。”
萧明月在一旁听着两人调侃，也不插话，对于自己的婆婆夸起慕容钰儿这件事，她心中是不快的，就像横了一根刺一样，但是她也不敢表现出来。慕容钰儿的心思她和楚霄都知道，和自己的婆婆走得那么近，这显然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晚间，萧明月和楚霄聊起这件事，楚霄却不以为然。
“我娘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她都将那玉扳指送给你了。”
“可那是在黄家村的时候。”
“那有什么不同，不管在黄家村还是在这儿，你不都是萧明月么，还能变成别人么。”楚霄抛了一棵葡萄在空中，然后又用嘴去接，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那时没有慕容钰儿，如今她处处讨好娘，娘又和她走的那么近，我怕”萧明月说着便停了下来。
楚霄知道她的意思，把人揉进怀里安慰道，“只要我不愿意，慕容钰儿和我娘关系再好都没用，月儿你要相信我。”
萧明月看着油灯下楚霄坚定的表情，稍微放心了些。只是心底那块石头依旧没有落下。
而楚蓉这边，五日期限已到。
楚蓉又把黄生给叫了过来，“黄生，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
黄生低着腰，不卑不亢道，“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查出什么来了。”
“掌柜的，还没到时间，需要到晚上才行。”
“为何？”楚蓉疑惑道。
“金子虚他今晚约我去他家喝酒，我已经查探好了账本的位置，到时候直接偷拿出来即可。”
“可可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了我便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我们的铺子无关。”黄生说着这话，脸上却看不出半丝紧张，十足的胸有成竹。
楚蓉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怕金子虚如果知道了黄生背叛他，凭金子虚的狠戾手段，还不知道会把黄生怎么样呢，黄生无权无势的，拿捏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其实杏雨楼的猫腻，黄生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毕竟这些日子他没有少套金子虚的话。
而金子虚那么相信黄生，自然是少不了楚蓉的配合的。
金子虚不是让他把楚蓉的铺子搅乱么，那他便搅乱给他看，要多乱有多乱。
先是铺子遭了贼，后来便是有伙计从铺子里出走，再后来，楚蓉和黄书海两位掌柜竟然当街吵起来了。
这一切当然都是演的，而金子虚不知道，认为都是黄生的功劳。见他办成这么多事，自然愈发相信他。
夜幕渐渐来临，天慢慢黑下来。楚庄特产的铺子里今日没有人下工，都在等着黄生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铺子外面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已经是一更天了。”楚蓉说着这话，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轻松。
黄书海和伙计们也都凝着脸色。大家当然知道楚蓉的提醒是什么意思。时间拖得越晚，黄生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
金子虚那种人，万一一个不小心，说不定黄生就伤了或者残了。
“相公，你说黄生能不能成功？”楚蓉想在黄书海嘴里得到一些安慰。
黄书海叹了口气，“希望吧。”
时间比任何人想得都要快一些。
很快，打更的声音又出现了，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这下子他敲了两下锣。
众人的呼吸更加沉重了。
已经去了三四个时辰了，就算是喝酒，也喝够了，哪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又等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楚蓉几乎要睡过去了。黄书海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想让她有个靠的地方，楚蓉却又瞬时醒过来，“黄生呢，回来了吗？”
众人摇头。
楚蓉只得失望，又继续犯着困等他。
“来了来了。”就在楚蓉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一个伙计的声音将他惊醒。
她赶紧揉揉眼睛往门外看去。黑夜中出现的果然是黄生那熟悉的身影。
他一走进来，一名伙计就立马紧随他后把门关上。
黄生刚一靠近，楚蓉就闻到一身酒味。
“成了？”
“成了。”黄生一路上跑得气喘吁吁，这会子举着一本账本兴奋地说道，“金子虚这家伙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差点喝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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