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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听出翡翠的价格?”叶子青想到那一屋子原石就流口水,只是她带的现金不多。
“这还不容易,表妹,把刚才那块翡翠拿出来,自然有人来报价。”黄浩宁在京都认识的人并不少,他展眼一看,这餐厅里多的是有钱人,还有几个珠宝商。
“三哥,把翡翠拿出来。”
“江三哥,把我表妹买来的翡翠拿出来给我看看,刚刚忙着去找电话,没看清楚。”黄家四少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秒懂叶子青的意思,并且很好地配合起来。
江北战无言地看了看他们,从包包里把那块翡翠拿了出来。
叶子青接过翡翠,把废报纸扯掉,一块有如新绿的翡翠就出现在眼前,她小心地把翡翠摆到桌子上,指着那翡翠说:“四表哥,这翡翠漂亮吧?你喜欢吧。”
“是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但是你说给奶奶做首饰,我总觉得不是很合适。”黄浩宁看了看说。
“是有点不合适,水种还可以,高冰种的翡翠,也算是难得了,只是这颜色浅了点,这黄杨绿,适合年轻人,象我外婆那样有气质的老太太更合适祖母绿,如果是玻璃种的祖母绿就最好了,可惜今天带的现金不多,不然我们可以再去赌一赌,没准就能买到祖母绿了。”叶子青遗憾地说。
“表妹,你真了不起,我对这个一窍不通,表妹却懂得这么多。”
“这有什么,照本宣科而已。”
“要不我跑一趟银行取点钱来?”
“来不及了,等会还要去接大舅他们,要是迟到了就不好了。”叶子青犹豫一下,然后坚定地摇摇头。
江北战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他并不反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笃定能赌赢,万一输了他给她填上就是,只要她高兴就行。
他们的话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了,那桌子上的翡翠更是炫目,不久,几个和黄浩宁有过点头之交的人就围了过来。
“黄四少,你也来吃饭?”这是脸皮比较薄的。
“黄四少,这翡翠是你们在会馆买的?”这是比较直接的。
“黄四少,这颜色是不怎么适合老太太,要不你们把它卖了,重新再去买几块石头也许就能开出你妹妹想要的玻璃种祖母绿。”这是不怀好意的。
叶子青心里腹诽:玻璃种祖母绿要是真的那么容易能赌到,你怎么不去赌?
“吴总说得对,这块翡翠值不少,卖了的话可以买好些石头,你们能开出高冰种的黄杨绿,说明你们的运气好,不一定不能开出玻璃种的祖母绿。”吴总的朋友看到他看上了这块翡翠,就在旁边打边鼓。
至于说得不得罪黄家,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吴总又不会在价格上亏待他们,他相信黄家不会为了小辈的一块翡翠而怪罪他们。
“可是祖母绿不是那么容易开出来的,何况玻璃种的。”黄浩宁显然被说动了心,但还是不同意卖掉它,毕竟这是表妹卖来的。
“黄四少错了,你们兄妹的运气这么好,再赌一次又何妨?如果两位愿意,吴某人愿意买下这块翡翠,我的珠宝公司正好需要这种高品质的翡翠。”
“我们公司也需要这种高品质的翡翠,黄四少,卖给我吧,我一定给你一个好价钱。”这时,刚刚在后院跟他们买翡翠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匆匆地走了过来。
“表妹,卖不卖?卖给谁?”黄浩宁看着叶子青。
“卖,至于卖给谁,价高者得。”叶子青看了看大家,咬着牙说。
“小姑娘别心痛,卖了钱你再去买石头,也许能开出更好的翡翠。”吴总看出了她的不舍,生怕她返悔,出言安慰道,说完后就出价,“小姑娘把心头所爱让出来,我也不能太小气,我出十万。”
“我出十一万。”中年男人一双眼睛都黏在那翡翠之上:这色是他夫人的最爱,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他就会买下。
“十一万五千。”吴总有点恼怒。
“十二万。”中年人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眼。
另外几个想参与竟价的看到中间的火药味,纷纷闭了嘴。
“何总这么喜欢这块翡翠,吴某就不夺人所爱了。”吴总冷冷一笑走出了人群,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
叶子青接过何总的十二匝红票子,把翡翠交给他:“祝贺何总。”
“小姑娘,如果下次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通知何某。”何总把翡翠小心地收进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交给叶子青。
“一定会有机会的。”叶子青接过名片,认真地收进自己的包里。
事情办完了,没有了热闹看,人群也跟着散了,服务员也就上菜了。
吃完饭,三个人就急匆匆地赶往后院,今天除夕,再不快点别人就走了,错过了今天,就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三位来挑原石?”看门的小哥坐在那无聊的看着小说。
“对,三哥,四表哥,我留下两万,别的今天都花完了,我不相信花这么多钱还不能买到心仪的翡翠。”叶子青拿了两匝钱出来让江北战帮她保管。
“行,今天你就买个痛快。”江北战心想她还知道把本钱留出来,说明她还是有理智的。
叶子青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不然一定会反驳,何止是本钱,那是本钱的十倍好吧,那利润是别人好几年的工资了。
“三哥,四表哥,你们每人挑两块试试手气,剩下的我来选。”叶子青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原石:他们走后虽然卖掉了几块原石,但是几块品质最好的并没有被挑走,她还有机会拿到。
“还是不了,我什么都不懂,跟盲人摸象没什么两样。”黄浩宁摇摇头。
“没关系的,反正本钱已经留出来了,就是全部输了也不要紧。”叶子青真的想让他们也尝尝赌石的滋味。
黄浩宁坚定地摇摇头,在他的眼里,这些就是石头,尽管有的里面有漂亮的翡翠,没开出来以前都一样。
“还是小妹去挑吧,我们什么都不懂,你还懂点皮毛。”江北战也不愿意上战场:他想多给她一个机会就会多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