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真神秘兮兮一笑,“沈家的事儿。”
“是沈梦珊跟石开吗?”江心试探着问道。
吴海真摇头,“不是,是沈家二房那边的。我听我公婆说,沈家二叔,昨天把自己家的医院挂牌,准备整体卖掉了。还有沈家二房名下所有的固定资产,全部都挂到中介去了。”
老爷子吃了一惊,“沈家?不至于吧?”
沈家好歹在安城经营了那么多年,虽然算不上什么豪门,可是在安城也算叫得上名号了。
加上沈梦珊现在又嫁了石开,按说沈家应该不缺钱才对呀。
纪然跟江心只是稍稍吃惊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恢复平静。
两人对着车子的后视镜,默契地相视一笑,彼此心中都已经有了数。
只有白老爷子还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家二房做的是医院的买卖,虽然我也知道君奕把君临集团的员工福利从他们家医院撤出来,可就算是损失了君临给的这一份收入,他们要维持基本的日常开销用度还是没问题的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窘迫到需要到卖掉最赚钱的资产?”
吴海真对白老爷子道:“听我公婆说,沈予晨还没跟前妻离婚手续办完,就谈了一个白富美女朋友,不过那女的是骗他的,从他身上榨干了他跟沈二夫人所有的钱财不说,还蛊惑着沈予晨借了不少外债。
现在窟窿补不上,债主都追到医院,天天拉着横幅堵在他家医院门口要债,搞得医院根本没人敢进去看病,生意惨淡得很。
沈家二叔不得已,只能把医院卖了,给沈予晨填窟窿。”
老爷子听后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家门不幸。
不过说起来沈家那小子也确实不是个老实的,之前他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家请了我,我也专程去了一趟,那女孩子不错,看着就像是个能过日子的,能干又勤快。
听说最后为了给他家生孩子,折腾得命都没了,还去找人家娘家要彩礼钱。
这种事,还真不是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就我这个老头子听着都觉得恶心又窝火。”
纪然深表同意,“没错没错,沈予晨那家伙,心眼坏得很!”
满肚子都是算计。
“他第二次结婚,沈家那个老二就没好意思请我去了。不过听你们说,婚都没离又去外面找一个,为他产子而死的妻子尸骨未寒,赶紧二婚不说,丧了良心娶回家的妻子,也没见他真有多喜欢,转头又去找别人,我真是搞不懂,沈家那小子心里是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人的?他的心怕不是心,而是个集装箱哟!”
纪然被爷爷这话给逗笑了。
爷爷还真是会比喻。
不过对爷爷来说,这种事的确是挺难以理解的。
看爷爷对过世的奶奶就是这样,妻子走了那么长时间,他自己单着。
白墨岩如今这样的身份地位,要再找一个老太太做老伴,其实也是很容易的,可是他一直守着从年少就与自己相伴的妻子,妻子走了之后,到现在仍然是孤身一人。
每天的乐趣,除了到处溜达就是玩游戏。
现在纪然给他生了两个孙子孙女,他连出去溜达的闲心都没有了,就整天在家带孙子孙女,偶尔打打游戏。
而且不仅爷爷是这样,他也把白君奕教导得很好。
白君奕跟他父亲和爷爷一样,都是那种很深情且专一的男人。
只不过白擎风遇人不淑,白君奕母亲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
可即便如此,白擎风也并没有另外再找。
死了心以后,一个人远赴海外,每天就拼事业,搞钱。
还是白君奕足够幸运,遇到了一个他深爱,也同样深爱他的妻子。
就像曾经的白爷爷和奶奶一样,是一对神仙眷侣。
所以对白家的男人来说,沈予晨这样的人,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异类,完全不能理解的那种异类。
纪然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听到江心在叫自己。
她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在问你,你对沈家的医院有没有兴趣?要不要接手过来自己干?”
纪然“啊”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接手?对医院的经营,我根本一窍不通。”
要说搞珠宝还行,搞医疗方面的,根本不是纪然擅长的方向。
这样的答案,让江心有点失望。
不过她还是对吴海真说:“余太太,你能不能去帮我打听一下沈家出售那家医院的售价是多少?”
车上众人皆惊。
“江心,你要把沈氏私立医院盘下来?”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