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应该是有的,知道他跑去缅国,我很担心他出事,明明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我还是会不顾一切跑去找他,就像他对我那样。”
纪然笑了,“这不就行了?”
“只是这样简单吗?”江心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我一直都觉得结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要用一生一世去爱那一个人,包容他的一切,乃至他家庭当中的每一个人,而且还要做到爱屋及乌,我始终感觉,我自己的心很小,装不下那么多。”
纪然听懂了,原来江心并不是不喜欢庄晓,也不是对他没信心。
她就是很恐婚。
“是的,婚姻的确不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你需要融入他的家庭。但是江心,你与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脑补,不如干脆直接向庄晓提出来,跟他去见一见他的家人,试试看自己喜不喜欢那样的家庭氛围,然后再做决定,你说呢?”
“我一直觉得天底下最可怕的生物就是婆婆,事儿多且难搞。当初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就是因为我那奶奶太难伺候了,
最后我爸才买了现在的别墅,带着我妈搬出来住的。”
纪然这时候才明白,难怪江心一直都不肯结婚,原来根本原因在这里。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那你说说看,白爷爷是个怎样的人呢?”
“那个小老头,有趣得很,我从小就爱跟他一起玩。”江心想到白老爷子,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所以说咯,如果你不去相处,怎么知道婆家的人是怎样的呢?万一你的婆家有一个跟白爷爷一样让你觉得很有趣的人呢,你说是吧?”
江心点头,“然然,我明白了,我会去跟庄晓提出来,让他带我回家见父母。但是我妈那里……”
“我明天上完课之后就去你家拜访一下江夫人,她是个很有修养,也很讲道理的人,我相信她能理解的。”
江心听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然然,谢谢你。”
奥国,某私立中学门口。
纪简一直在校门口徘徊,表情很是焦虑。
今天是一场很重要的考试,类似华国的中考。
纪月在今天的考试结束之后,就会直接决定她之后三年要在哪里上高中。
要是能去到一个好一点的学校,那好大学跟好的未来也指日可待。
纪简知道这个日子很重要,所以今天她没心思去店里,也不管自己的设计稿,早早地把纪月送进考场之后,自己就在外面等着。
可是一直等到学生都走得七七八八了,纪简还没看到纪月。
她心急如焚,赶紧跑到校门口去问保安,“学生都出来了吗?”
“刚才打的就是考试结束铃,现在所有学生都已经交卷了。家长,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孩子是不是已经提前交卷回家了。”
纪简赶紧给家里的母亲去了个电话,但是迟韵音跟她说,纪月也没有回家。
这下纪简急得六神无主,孩子是她亲自送进去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消失?
正在纪简着急的时候,贺海帆的电话进来了。
看到是这个名字,纪简想都不想就直接挂断。
贺海帆又打了四五次,纪简都不理她。
最后只能给她发个消息,纪月跟他在一起。
纪简这才急忙回过去。
“贺总,您几个意思?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把月月牵涉进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找我,干嘛要用月月来要挟我?”
电话刚一接通,纪简对着贺海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我直接找你,你理我么?”
纪简说得就跟他找她,她就会理一样。
“而且我并没有用纪月要挟你的意思,她跟我一起现在在后门,你过来吧。”
纪简也不听贺海帆说完,挂断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朝后门跑去。
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家新闻媒体正用摄像机对准纪月,不知道在跟她聊些什么。
小姑娘看着神情很开心的样子,用奥国语跟记者对答如流。
纪简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放慢脚步走过去,也不打扰她。
“这是什么情况?”
隔了这么久,纪简终于主动跟贺海帆说了第一句话。
贺海帆心里开心,不过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里马上就结束了,等记者走了,你自己问月月,这件事还是让她亲自跟你说比较好。”
纪然腹诽一句:卖什么关子!
在旁边坐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纪月的采访终于结束了。
她把衣领上夹着的麦克风褪下来交给记者,回头看到纪简,兴奋地张开双臂飞奔过来,“妈妈!”
纪简佯装生气道:“你同学都考完试交卷从正门出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跑来后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