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和防毒面罩,爸没有中招,白雾退去之后,也是爸爸先出去,脱了防护服和防毒面罩。”陆似似试图分析。
“对,”陆建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是啊,为什么我没中招,反而是你哥中招?”
李英闪过一个画面,“我们走出储物间之后,儿子脱了防护服和防毒面罩,他靠在墙上靠了一下。”
陆似似一听,“哪一面墙?”她没有注意她哥的行动。
李英指着储物间外面的那一面墙,“这个,你哥大概是虚脱了,浑身都是汗,没站稳,脑袋还往上面轻撞了一下,不过你哥爱面子,清醒过来就装作若无其事……”毕竟是亲生儿子,这点面子,她还是会给的,干脆装作没看见。
陆似似看向那面墙,走过去,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同,天色太暗了,她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看到了绿点的踪迹,“爸妈,白雾里的绿点!”
那真的是一小簇绿点,走近看,有点像墙面发霉的痕迹,但再看仔细一点,可以看出是植物的形状,有点锯齿状,但又很细小,似乎带着一些绒毛。
“一定是你哥不小心碰到这个了,”陆建皱着眉,“急救箱里有什么解毒剂吗?”
陆似似立马把急救箱拿出来找,“解毒剂应该是哪一种啊?”
陆建也不知道,李英心急如焚,面色沉沉地看着外面的酸雨。
陆似似正焦头烂额的时候,灵光一闪,“植被都被酸雨给腐蚀了,难道解药是酸雨?”
李英哭笑不得,“女儿啊,解药要是酸雨的话,那你哥还没解毒,就先被这酸雨给腐蚀了。”
陆建声音猛然提高,“你们看那里!”
原先陆似似只能看窗边的细小绿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了,长得有一只手掌那么高。
陆建一手拉过儿子的椅子,一手横向妻女,“我们往里退。”
“走、走不了!”李英声音严肃。
早在白雾弥漫他们家之后,白雾里的绿点就开始扎根在他们家里了,只是一开始很小,他们看不清,而现在,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家,绿了。
绿油油的,他们几乎被这抹绿给包围了。
“酸雨是它们的肥料吗?长得这么快。”陆似似崩溃地喊了一句。
绝没有一刻像此时这么让人绝望,谁能知道,老天爷一条路也不给他们留,直接把他们给困死了。
李英戴上放毒面罩,用胶带纸和一次性桌布缠在身上,“女儿,找把刀给我。”
“妈,你要干什么?”
“除草啊!”李英喊道。
陆建被点拨了一下,“对对,除草!”说着,他也全副武装了起来,把陆毅谦推给了女儿,“你看着你哥啊。”
陆似似忙不迭地给他们递过刀,他们一人各站一边,弯着腰努力地割草。
这个时候,陆似似真想有一个除草机,突突突把这片绿给除了。
陆毅谦咬着唇,唇角都有些红痕,忍得眼睛都红了,“妹妹。”
“干嘛?”陆似似正在想办法,一回头就看他这副样子,生怕他说给他一个痛快,他们亲兄妹,她下不了手啊。
“我要喝快乐肥宅水。”
“哈?”她听错了吗?
“我要喝快乐肥宅水!”他大吼。
“你不是不要喝的嘛!”她同样大吼回去。
“我想临死前喝一口。”
“?”她脑子不够用了。
“我以前要养生,要健康,可现在嘞?我不管,临死前先喝一口!”
陆似似:他的愿望能不能高大上一些,例如来一口茅台什么的。
第26章
陆似似纠结地拿出肥宅快乐水喂给他喝,“让你做什么养生精致男,痛苦了吧。”
“咕噜咕噜!”
“人生在世,也要适当享受啊。”她感叹了一句。
陆毅谦确实是少有的注重养生的年轻人,在别人蹦迪的时候,他在健身房,别人火锅烧烤齐飞时,他手里端着泡了枸杞的保暖杯。
喝了几口,他呛到,咳了好几声,本来白皙的脸因为那未知名的植物而发痒泛红,整个人看上去过敏了一样。
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转向在努力除草的父母身上,“一开始的台风应该是秋台风,后来的高温炙热是夏天,降温下雪冰雹算冬天,现在酸雨和植物疯长是春天,照理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候,而既然是末日游戏,那就该是万物灭绝的。”
所以,她爸妈去斩草除根是最快的办法,但是,人为的除草比不上植物生长的速度,她爸妈刚割下手边的草,原地又生长出来了新的一批,现在她很担心的是,防护服能不能彻底地隔绝她爸妈和植物之间的接触。
如果不能,她爸妈也会像她哥一样痒到要抓破。她从急救箱里找到了一包清热解毒剂,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直接泡了喂给她哥喝,她哥皮肤红红的,摸过去没有任何异物感,但是看着像是血液要破皮而出。
她忍不住地低头继续找药膏,可因为她哥这样子不知道算哪一类皮肤病,她头疼地先拿酒精给他消毒,起码擦拭一下表面也好,万事先消毒总没有错。
“好像不痒了。”
“效果这么快?”陆似似惊呆了,喝了药也才一分钟。
“不是,好像是酒精的关系。”陆毅谦低头,困难地喘着气。
“是吗?”
“嗯。”他点点头。
陆似似盯着刚才被酒精擦拭过的地方,这一块地方的红确实有些淡了,她猛地抬头,“哥,你是我亲哥。”
“是啊,我看着你出生的。”他一副懵懂,不知她要发什么疯。
“那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的吧。”
“这就……”不一定了。
然而他还没说完,她已经伸手去摘了一把未知名植物,往好些了的肌肤上一摁,狼心狗肺地说,“我想看看是不是酒精有用。”
突然就成了实验体的陆毅谦:!!
“反正你痒过一次了,再痒一次也没事的,”她保证地说,“空间里有很多酒精,哥,你别怕!”
他怕什么,他怕的是她啊,这是亲妹妹,但凡是个假的,他一脚踢飞她。
眼看他不想和她说话,她笑眯眯地嘿了嘿,低头一看,皮肤红了,用酒精擦一擦,好了,没这么红了。
“陆似似。”
“干嘛?”
“你就不能直接把酒精洒在植物上吗?”
陆似似的动作一顿,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
“你就是故意的!”
“没有啊,那不是没想到嘛。”陆似似坚决不承认自己丧尽天良,从空间里拿了一个酒精喷雾,对于那种一大瓶的酒精水而言,这种更适合喷植物,面积广且不浪费。
谨慎地对着植物喷了喷,她低头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