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试试?”
她佩服他的冷静,这个时候好像在和她聊天气般淡定,她接了过来,发现那绿色的小虫子正慢慢地挪动,从他的发尖移动到他的发根,因为他是板寸头,头发很短很短,她能看清它的移动轨迹。
“它在动,往你的额头上动。”她在找寻时机,手紧紧地扣住打火机的开关,头发和小虫子几乎要密不可分了,她要是点火,很可能会烧到他的头发。
“它的目标可能不是我的头皮。”他说。
她灵光一闪,“对。”如果通过他的头皮就能进入他的体内,那么它早就渗透了。
如果是这么逆天的东西,估计他们早就中招了。
“可能是我的五官。”林久奇双手环胸,他并未感觉她口中小虫子的移动。
仿佛在验证他的话一样,那小虫子慢慢地移到了他的额头上,她睁大了眼,“有没有觉得额头痒痒的?”
“没有。”
她吞了吞口水,摁着打火机的手指往下一扣,紧接着,一束小火苗在她的指尖跳跃着,“你别动啊,我不想给你烫睫毛。”
他应了一声,反过来劝她,“你放松。”
她悄悄地做了一个深呼吸,闪着火苗的打火机往那小虫子而去,那小虫子呆呆的,好像没有感觉到危机一般,依旧执着地往下移动,慢慢地靠近了他的眉骨。
“你空间里有没有杯子?”陆似似问。
真的直接用火贴上去,她真怕自己一个手抖,他的脸就毁了,既然这个小虫子傻傻的,好像不会跑,只会爬,那就抓起来好了。
林久奇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有杯盖的玻璃杯来,“这个可以吗?”
“嗯。”陆似似发现这个虫子根本没有因为火就跑,索性收起了打火机,接过杯子,在小虫子快要移动到他的眼眶之前,她反手将杯子盖上去,同时喊道,“闭上眼睛!”
他眼睛一闭,那只小虫子就不能动了,急的到处在找地方钻进去,“林久奇,它真的想爬进你的眼睛里!”
“可以拿下来吗?”
陆似似小心翼翼地挪动玻璃杯,紧接着快速地将盖子盖上,那只小虫子就被关在了杯子里,然后,它就傻傻地呆在里面没动了。
“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说是小虫子,其实它并未有任何虫子的象征,圆滚滚的一粒小豆豆,就和陆似似说的绿色果实更像,只是果实不会爬,所以她称它为小虫子。
“在你脸上的时候,我感觉它还比较活泼,想往你的眼睛里爬,现在进了玻璃杯之后,它就安静了。”陆似似说。
林久奇看着这东西,神色微凝重,“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将人变成了植物人。”
“谁能知道这么一颗小豆豆,居然能这么凶残。”陆似似淡淡叹气。
他打量她,她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我看你身上有没有。”
“有吗?”
“没看到。”
陆似似只要想到有这么一个东西要爬入她的身体里,她忍不住地颤抖,“好可怕。”
“买好东西,我们就回去。”他说。
“嗯。”
别墅外的便利店东西倒是挺多了,一个手痒,陆似似又买了不少东西,照旧存在了林久奇那儿。
等回到了住处,陆似似看着玻璃杯里的小虫子,开始了她的百般折磨实验。
林久奇则是拿着从便利店买来的杀虫剂,在别墅的周围杀了一遍,那浓郁的味道让两人都快要疯了,纷纷戴上了口罩。
陆似似先是用火,结果小虫子却不怕,“这小虫子好奇怪,为什么,我们烧植物人的时候,能烧死,可是小虫子却不怕火。”
“你需要什么东西?”
“酒精。”陆似似记得有一个副本里,她就是用酒精杀植物的。
林久奇给了她酒精,她往里面倒了一点,结果小虫子依旧是高岭之花的状态,丝毫不畏惧。
她又拿着杀虫剂,结果小虫子动了,但是没死,似乎只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而已。
“杀虫剂有一定作用,但是作用微乎其微。”他说。
“是啊。”
他刚才拿着杀虫剂在别墅附近喷洒也没用,他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试图从细节里找出什么东西,也许可以抑制这个小虫子。
如果小虫子怕某种东西的话,那么会更有利于他们的行动。
“还能用什么?”她自顾自地嘀咕着。
陆似似把能想到的东西都试了一遍,比如可乐,碘伏等等,可小虫子依旧没什么事。
“林久奇,你说,为什么植物人能用火烧死,小虫子不行呢?小虫子单独拎出来,用火烧还好好的,难道进入人体之后有什么东西变异了吗?”
“人的身体里……”
“总不可能,为了烧死小虫子,我们得让小虫子先进入身体吧,然后和它生死与共?”陆似似脑子都快想破了。
“先暂时放着吧,我们要考虑一下,晚上要做什么防范。”
天,总算灰暗下来了,可这种灰暗却不像以往白昼转为黑夜那般自然,反而像是往人的心头上泼墨一般,沉甸甸的,令人压抑的很。
他看了一眼时间,“大概七点左右开始暗下来。”
“温度也降下来了,有点冷。”陆似似说。
他们进入游戏的时候穿的是冬装,后来到了别墅换了一套夏天的短袖长裤,现在晚风吹拂,手臂一阵阵的凉意。
“和杂货店的老板娘说的一样,早晚冷的像冬天。”她说。
“先穿上厚衣服。”
他们各自换上冬装,不过比起陆似似的臃肿,林久奇显然没有她那么怕冷,外面穿的是一件略厚的风衣。
“晚上,我们分别守夜,你前半夜,我后半夜。”他说。
“可以,明天再换过来。”陆似似知道他是有意要照顾她,她也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林久奇无所谓,说起了另一件事,“晚上不清楚植物人会不会偷袭,我的想法是,要不要在别墅里烧壁炉。”
这个别墅是美式风格,客厅里正好有一个壁炉,院子的角落里还堆积着有不少柴可以拿来用。
陆似似正要应他的话,余光扫过玻璃杯,突然睁大了眼,“林久奇,那个虫子,好像死了!”
虫子死了。
突然就死了。
死得毫无预兆,死得莫名其妙。
两人沉默地对看一眼,他清了清嗓子,“也许有些想法,我们要在今晚验证。”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们默契地想到了一处。
如果,虫子只能存活在白天,那么植物人的存在是为什么?
假设植物人的存在就是保住虫子的生命,但是植物人可以被烧死,连带着植物人内部的虫子也会被烧死,它们可以在离开人体之后怎么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