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再次涌向奴隶场,没一会儿就把奴隶场后身的空地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李四我跟你说,在这看了两天我都品出门道了。这里有胆小的,就爱挑小孩欺负。”
“等前场押注的庄家选人一对一的时候,就押那小孩输百分百能赢!混战的时候,优选选那个长头发的大块头……”
周围人的交谈虞忻语听了个清楚,她大概明白花姐说的“蛐蛐之斗”是什么意思了。
先把人都放进笼子里混战,让四周的看官看人下注。随后再一对一单挑,押对赢得哪方就可以得到另一方的押金。
“姑娘,姑娘求求您救救他吧。我知道您跟别人不一样是个心善的主,求求您救救那个孩子吧!”
赵家两姐妹并不认识那个孩子,但流落到暗市斗牛场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她们都看在眼里。
见到虞忻语第一眼她们就知道这个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的眼神清澈警戒,她有不属于这里的善良。
那个偷偷送她们野花的小男孩,在或许有幸脱离苦海之前,这是她们唯一能做的。
而在这永无天日的暗市里,也许只有眼前的姑娘能救那孩子逃出生天了。
“来来来,放第一批了,放第一批了——”
敲锣的大汉高声吆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
混战还好放水,那个男孩,还有一些晕厥过去的,被浑水摸鱼的人推搡出笼子,场上的人很快被分成两派。
花姐见虞忻语想看,亲自给她安排了一个角度最好的位置,虞忻语这才看清那不到一方圆桌大的笼子,竟然塞了七八个人。
此刻开了大概三个笼子,一方十个人左右。
强者争先恐后地找身体素质更好的强者组队,但为了扑朔迷离的胜率,他们还没走几步就被挥鞭打了回去。
看官们根据眼缘下注,随着一声哨响两方很快混战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敢手下留情,要是手下留情了挨鞭子的就是自己。
一时场上全是拳拳到肉的扭打声,围观的人却见血眼红,振臂欢呼着。
那个孩子紧紧闭着眼睛,眼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幸好混战时双方主要着急解决对方还有力气的主力,倒也没怎么关注那孩子。
但混战很快结束,接下来就是“斗蛐蛐”了。
赵家姐妹紧张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虞忻语,怕她根本没有救那孩子的打算,可两人也不敢插嘴。
等花姐的属下把场内的人驱散回笼子里,就要按照押注从多到少的顺序,依次开始挑选自己的“蛐蛐”了。
顺序是,押注最多的人可以优选挑选对手“蛐蛐”,并以做庄大小以此类推。
于是最弱小的孩子就被安排对战最强壮的男人。
眼看场内人清地马上只剩下男孩和另一个斗牛场内从无败绩的男人,赵家姐妹急得再次要下跪。
“求……”
话还没说出口,虞忻语就摆摆手制止了她们。她堆砌起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挥手招呼花姐过来。
花姐捧着手炉颠颠过来:“怎么了妹?看好哪个想下注了呀,等下一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