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兀自苦笑着摇了摇头:“叫大人失望了,我只想替自己争取条活路。”
楚王但笑不语。
过后,虞忻语忽然跪地行了个大礼:“但求大人放我一马,我愿竭尽全力地助大人扳倒齐王。”
良久,楚王始终一言不发。
气氛好似凝固了。
虞忻语的手心渐渐攥出了冷汗。
好在楚王肯发话:“凭你一个女儿家如何助我扳倒齐王?”
看来有些希望。
虞忻语的眼睛不由亮了亮:“查案最重要的就是确认方向,大人可曾认真想过正确的方向并非指的是户部?亦有可能在郊外……”
话才说到一半,楚王忽然震怒道:“大胆!凭你也敢擅自议论重大案情?来人呐,给我立刻准备上刑!”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
以至于虞忻语根本来不及反应:“大人……”
下一秒,便有人拿来一副竹夹板,另外有人提来一桶辣椒水。
俨然是来真的。
“给自己选一个吧。”楚王缓缓起身道。
虞忻语吓得不敢吱声儿。
见状,楚王直接替她做个选择:“辣椒水泡久了容易使面部变得臃肿,本王倒是挺可惜你这张脸的;不若上个竹夹板,领教过一遍十指连心的痛苦,也好管住你的嘴。”
话音刚落,拿着竹夹板的人便快步上前来。
另一人则不由分说地束缚住虞忻语的胳膊,同时在她的小腿骨上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
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瞬间袭来,虞忻语被迫双膝跪在地上。
“大人……”她勉强抬起头来,却只能望见楚王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
那一刻,她才认识到这个人有多恐怖——上一秒可以和你毫无顾忌的谈笑风生,下一秒可以面无表情的翻脸不认人。
她终究是太轻敌了。
随即,她的十根手指便被强行塞进竹夹板的缝隙里,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她一切并非是梦境里的假象。
都是真的。
“怕吗?”
楚王故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怕有什么用?大人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虞忻语的口吻有几分漫不经心,好似一切和她无关。
唯有细看时,才能发现她的嘴唇都泛白了。
恰似当初落水时的狼狈模样儿。
楚王将一切尽收眼底,实则却没有半分心软道:“行刑吧。”
话音刚落,原本松散的竹夹板突然被人用力拉紧了,光滑的竹片顿时变得刀子般锋利,脆弱的手指根本不足以承受这般强大的压力,不过片刻就变得血肉模糊。
虞忻语瞬间冷得冷汗直流,同时隐约闻见血腥的味道。
“啊——”
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声惨叫。
周围人却没一个替她求情的。
楚王自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只偶尔提醒一句:“仔细看着点儿,别叫她彻底昏死过去。”
一人舀起辣椒水就要往虞忻语的脸上泼过去。
结果反被楚王厉声制止了:“放肆,谁叫你往她脸上泼辣椒水的?”
那人有些委屈道:“大人,以往用刑的时候不都是这样?”他不过照规矩办事儿,怎的还挨骂了呢?
楚王却是懒得废话,一甩手竟是故意刁难人说:“把这勺辣椒水一滴也不剩地喝下去。”顿了顿,他忽然笑得肆意又残忍,“喝不完的话,本王亲自叫人喂你。”
那人吓得双手不住哆嗦,一勺辣椒水洒出去不少。
楚王就这么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