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鸿鸣与其在这里讽刺他,倒不如多担心一下他自己。
就在这时,娉婷郡主的侍女手拿木剑走过来,恭敬地给众人行了个礼,最后走到虞忻语的身前:“姑娘,请吧!”
虞忻语看到眼前的木剑思绪飞转,这把剑对她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只是当年城破之时不幸遗失,如今她出现在娉婷郡主手里,莫非当年之事,当真与白城王有关?
侍女的手都快要举酸了,也不见虞忻语伸手接剑于是再次开口:“怎么,姑娘这是不愿?”
颜鸿鸣没想到,虞忻语竟然这么有魄力竟然敢跟皇室之人正面硬刚。
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自己就看她是怎么死无葬身之地。
郡主上前莞尔一笑:“莫不是虞姑娘觉得此剑配不上你,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就让人将此剑劈了当柴烧如何?”
虞忻语闻听此言,拳头紧握,指甲都差点嵌入掌心的肉里。
郡主看虞忻语仍是无动于衷,当即开口:“来人……”
虞忻语立刻从侍女手中接过木剑:“我舞就是,郡主何须如此!”
郡主满意地点点头,而一旁的颜鸿鸣却还是一脸的怒意:原本还认为她是个有骨气的,结果还不是一样欺软怕硬,不敢得罪权贵。
颜鸿鸣坐在一边,正要开口讨好,谁知道却被郡主伶俐的目光扫了一眼:“怎么,颜公子莫非也有什么绝活想要上台表演一番?”
他噎了一下,立刻安分下来。
郡主看着虞忻语那一副不舍的样子,再次开口:“今日你若是舞好,这柄剑本郡主就当是彩头赏赐与你,你若是舞的不好……”
讲到此处,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虞忻语忙问道:“如何?”
今日她敢拿出此物相逼,刚才却是她高看了这位郡主。
“如何?”郡主冷冷一笑:“本郡主就让你亲手毁了这把剑!”
苏毓心头一惊: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这郡主当真是狠辣异常。
颜鸿鸣惊得额头上冷汗涔涔:果然世间最毒妇人心,还好刚才自己机警,不然恐怕自己的下场估计要比虞忻语要悲惨上数倍。
虞忻语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咬牙:“郡主想看什么?”
“你随意!”
虞忻语深吸一口气:她这分明是有意为之,不论她跳得如何都入不了这位郡主娘娘的法眼。
“虞姑娘怎么还不开始?”郡主有些心急地开口催促。
她得想个法子,拜托这个僵局,既能保住木剑又不会让自己受辱。
郡主皱眉,显然已经是有些沉不住气:“怎么?难道你不想要这柄剑了?”
虞忻语极为不舍的抚摸着剑身,郡主见状心中又生一毒计:“既然你如此拖拉,又舍不得这柄剑,不如这样,你说三声你父是花拳绣腿的酒囊饭袋之徒,本郡主亦可将其送你,你觉得如此可好?”
夏嫣见状,觉得郡主有些欺人太甚,她正要起身帮忙却被身边弟弟嬷嬷拦住。
她不顾阻拦,还要帮虞忻语说话,嬷嬷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祖宗,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何苦去趟这潭浑水。”
夏嫣急得不行,此时若是夏靖淮在,他一定会有办法帮到虞忻语。
在场的人,都觉得郡主是在以势压人,但他们人微言轻,若是因此而得罪了她,轻则无缘可靠,重则也许会满门被屠。
此时虞忻语已经将自己嘴里的肉都咬破了,才能控制住自己体内那股难以控制的怒火:“独舞无趣,听闻郡主弹得一手好琴,不如你我二人合作一曲,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