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夏嫣此刻也一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夏靖淮,你是不是有病!”
她可是他嫡亲的堂姐,这浑小子怎么能没大没小地跟她动手。
虞忻语乐得看戏,也没去打扰。
谁知道,夏靖淮根本就不理会口中骂骂咧咧的二人,直接奔着她走了过来:“你大白天的怎么也不穿好衣服?”
她突然感到一阵无语,明明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自己的房门踹开,怎么到最后还成了自己的不是。
夏嫣气冲冲地开口:“夏靖淮你先是在我房中乱砸一通,又诬赖我爹爹坑害虞姑娘,现在又将我也打了一顿,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夏靖淮不理会夏嫣,而是冷冷地看着她:“你先出去,我们的事情等回去再说。”
她知道这人的脾气,如果自己一定要跟他硬来,那最后吃亏的人还是她自己。
夏嫣离开了虞忻语的房间,在外面等着他。
虞忻语一脸无奈烦的开口:“你要干什么?”
他想起刚才的事情,红着脸开口:“我担心你,又听见你屋里有杂碎东西的声音,所以一时冲动就踹开了你的房门。”
她坐在椅子上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就他这个莽撞的个性,若是不改日后肯定要吃大亏。
虞忻语一边梳理头发,一边淡淡地开口:“那也不是你乱闯姑娘闺房的理由。”
他不理会虞忻语的指责,一把夺下她手里的梳子:“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她答应过自己,一定会等自己的。
虞忻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你说话啊?”夏靖淮有些气愤地继续开口质问:“在你心里我不上夏嫣,也比不上那个落衡公子是吗?”
她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这算是吃醋吗?
只可惜她这辈子可不想再吃感情的苦,更何况她们跟娉婷郡主马上就要定下婚约,她才不要做别人妾室。
“你笑什么?”
虞忻语夺下他手里的梳子,一边梳头,一边淡淡地开口:“你莫非真的把我当成了傻的,不知道你与娉婷郡主马上就要定亲的事情?”
夏靖淮摇头:“你别误会,我可以不要夏家的一切。”
不要夏家的一切,这话说得可真漂亮。
前世他为了离开夏家,险些丢了半条命,还赔上了自己的锦绣前程,重活一世,她万万不能再让他重蹈覆辙。
虞忻语摇头:“别说傻话,老祖宗不会放你离开,更何况你我二人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责任太重,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不懂虞忻语为什么这么决绝,他不喜欢娉婷郡主,更愿意为了他舍弃一切,他为什么就不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什么所谓的责任和义务。
她看夏靖淮还是无动于衷,只能再次开口:“我此生不会嫁给你。”
夏靖淮眼圈发红:“为什么?”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狠心,一定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
虞忻语闭上眼睛,笑了笑:“我不喜欢你,所以也不会嫁给你,你可满意了?”
夏靖淮不相信,她若是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隐私之事,她定是在欺骗敷衍自己。
“你胡说,我身上那颗痣就连我母亲都不知道长在什么位置,你却知道,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喜欢我?”
夏靖淮越说越激动,他顿了顿随后继续道:“从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讥讽你,嘲笑你,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会对你好的。”
虞忻语想起前世自己的死,心里莫名的发凉,当初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失了清白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也许也不会死于非命。
他见虞忻语不说话,随后继续开口:“你怎么这般狠心,刚才你落水,可是我把你给救上岸的,而且我还一路把你抱去了夏嫣的房间,这可是多少人多少双眼睛都看见的事情,还有刚才……”
虞忻语更加无语,他这是表白不成,又想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