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心情有些忐忑,不过好在夏靖淮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将她放在床榻上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淡淡地开口:“你与我相识的一位姑娘很像,不过你的酒量应该比她要好。”
他与虞忻语相识多年,但却从未见过她饮酒,所以他便想当然地认为她不会喝酒。
虞忻语扯了扯嘴角:他除了想当然还会干些什么?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倾慕自己,天下男子就没有一个像他爹爹那样光明磊落。
“夏小爷谬赞,小女子生活在苦寒之地,自小便会喝酒。”
他看着虞忻语的眼神又深邃了些,总觉得她就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捧在手心的人。
虞忻语觉察出他情绪有些不对,随后立刻开口:“小女子出身风尘,与夏小爷思念之人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他苦笑一声,随后摇了摇头自嘲道:“我恐怕是真的喝多了。”
虞忻语下床打开窗户,此刻门外的锦衣卫已经褪去,落衡正在万花楼外左顾右盼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想,落衡大概是想要来此接应她的。
“夏小爷,你要不要在此处吹吹风,也好醒醒酒。”
结果虞忻语喊了老半天也不见那人有所回应,她抬眼望去,却发现那人已经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床上的薄被盖在夏靖淮的身上,随后便转身离开。
她回到之前的房间,又将衣服换了下来,随后又检查了一下人皮面具是否遗落,随后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了万花楼。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楼上的那位夏小爷其实早就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而且也是在装睡,他此刻正站在窗前看着她与另一个男子在月下打情骂俏。
虞忻语一脸愤怒的看着他:“落衡,你这无耻小人。”
落衡知道此事是他对不起虞忻语,所以他也没有多做反驳。
她看落衡一直默不作声,也懒得再去开口讽刺他,直接将藏在腰间的人皮面具甩给了他随后便打算离开。
落衡有些急了,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虞姑娘这是要去何处?”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给我让开。”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付于他,结果他却这般对待自己。
不过说来此事也怪不得落衡,自己也知道他很多的秘密,无论是那个客栈还是客栈底下的地道,都是对外的不传之密,他想让自己死也是无可厚非。
更何况他们二人日后注定要成为敌人,如今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深交。
落衡见虞忻语执意要走,急忙开口:“你不想知道周猛是怎么死的了吗?”
虞忻语早已看过尸体,也对周猛的死因也已经知晓,只是她不知道,周猛为何会死得那般微妙?
“虞姑娘,在下实属无心,还望你莫要介怀刚才之事。”
她直接将落衡带到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地,随后淡淡地开口:“那日你将周猛带去了雅间,可曾开窗?”
落衡点头,没再言语:看来虞忻语已经知道周猛是中了毒。
她见落衡不说话,也没有深究,随后再次开口:“公子在京中驻扎多年,大理寺那种地方你都能混得进去,想必再去一次锦衣卫大本营,应该也不是一件难事吧?”
落衡知道虞忻语跟他想的一样,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样也必须见周猛的遗孀一面。
他叹了口气:“原本混进去的确不是一件难事,但现在是非常之时,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应该谨慎小心,更何况锦衣卫那边现在已经开始放出假消息迷惑我们,现在咱们所走的每一步也许都在苏佑的算计当中。”
虞忻语皱眉,有些好奇的开口:“是什么样的假消息?说来听听。”
落衡将锦衣卫打算倾巢出动,端了城西赌场的事情告知虞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