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叔指着几人开口:“他们都是虞家军的旧部,虽说上了年纪有的还带点残疾,但是他们做事利索,最擅长打探消息。”
接着他又跟众人介绍了虞忻语的身份,众人看到她也如同看到主心骨一般。
其中一个老汉热泪盈眶:“姑娘,您别看我们老了不中用了,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依然可以为您冲锋陷阵,帮您在京城打探消息。”
“姑娘,自从定北侯死后,除了我们这些誓死追随旧主的以外,还有很多人也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接受朝廷的收编,若是他们知晓姑娘心意,一定会弃暗投明重新归顺。”
说到动情之处,老汉又提起许多往事。
薛叔忍不住老泪纵横,虞忻语的眼角也有些湿润,薛叔抹了抹泪水:“行了,别说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如今旧事重提只会让姑娘更加伤心,到时必然会影响姑娘判断。”
虞忻语当初让薛叔将虞家军旧部找回来,只是想让他们老有所终,但却不承想他们竟然还想着要为她所用,继续为虞家军尽忠。
重振虞家军已经成了他们心中的执念,既然如此,那她自然是要尊重他们的心意:“各位叔伯,现在西街不太平,你们安排人手,逐步隐匿到其余三条街,分散开来,你们千万要保重好自己,才能有将来可图。”
众人感念虞忻语恩情,纷纷开口向她表忠心:“姑娘放心,若非有你只怕我们早已不知死在何处,您放心我们自会好好照顾自己。”
虞忻语叹了口气:“小女有件事情还请众位叔伯帮忙!”
薛叔开口询问:“姑娘言重了,你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说。”
众人也是一脸严肃地点头,表示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可曾知道当年白城王手下的那名副将的行踪?”
薛叔语塞,闭口不言,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虞忻语无语:他们越是不说,就越是说明这件事情不简单。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薛叔看得出虞忻语不问清缘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无奈开口:“那人可是个狠角色,就连锦衣卫指挥使都拿他没有办法,姑娘你还是别再过问此事,免得陷入危险之中。”
但现在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她已经走投无路。
“我见过他,他现在是奴隶市场的管事,很有权势,前段时间锦衣卫过来查他,结果那人是个老油条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早早就收拾东西扔下手里的奴隶就逃走了。”
锦衣卫几次三番想要抓到的人,看来他身上肯定藏着不少的秘密,自己一定要赶在锦衣卫之前找到他,撬开他的嘴。
虞忻语皱眉,淡淡地开口:“薛叔,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混进封锁奴隶市场?”
他下意识的摇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其他人,示意他们不要帮虞忻语说话。
一个老人家,无奈开口:“姑娘想做什么,自然有她的考量,你若是知道就说一说,别让她着急。”
“没错,她从你这里打探不到消息,自然还会去其他更加危险的地方打听,到时候我们就连救都不知道去哪里救他。”
薛叔觉得老汉说得有道理,随后无奈开口:“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说,只是那地方实在是去不得。”
虞忻语不解,这个时候另一位老人开口:“我听说那里的人都生了病,而且还会传染,所以才会被封锁起来。”
她皱眉:“锦衣卫可曾给他们请过郎中?”
老汉忍不住轻笑:“姑娘,您太善良了,奴隶在他们眼里算不上是人,而且上面的人认为奴隶是耻辱的象征,所以才会把他们圈禁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