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自己的身家性命,虞三少只能将虞忻语带去了他经常偷溜出府的狗洞,随后与她商量道:“好汉你从此处钻出去便可安全脱身,不知你可否留我一条性命?”
虞忻语觉得好笑:这家伙还真把她当成劫匪了。
如果她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会惹人怀疑?
“虞三爷你当我是傻子吗?”虞忻语抽出他腰间的玉带,随后分别系在她跟虞三少在手腕上,随后开口命令道:“少废话,你先给我钻出去。”
虞三少无奈只能听从虞忻语的命令,二人爬出虞府后,虞忻语直接打晕了他,然后将他连拖带拽的往正街上走去。
他才刚走没几步,就遇见了前来接应的万晟:“姑娘,你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这么狼狈?”
“没事,只是被虞家大爷看破了身份,被关到了地牢里,我这也是才逃出来,有什么话等咱们回去之后再说。”
说完之后,虞忻语直接将昏睡的虞三少递给万晟:这家伙虽然看着瘦弱,但要把他扛走也得费点力气。
万晟松了口气:“只要姑娘顶没事就好。”
她到底是北威侯唯一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怎么对得起北威侯的知遇之恩。
“姑娘如今再继续住在驿站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已经把东西全部都搬到刚租的宅子里,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安顿?”
虞忻语想了想,随后开口:“先绑着看管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想要跟他问个明白。”
一个时辰后,三人回到宅子里,炫舞看到虞忻语回来,急忙赶过去上下打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没伤着吧?”
虞忻语摇了摇头,属实是累得够呛。
她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我很好,没有受伤,就是这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你赶紧去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沐浴。”
半个时辰之后,天狼和炫舞帮虞忻语准备好了洗脚水,随后便听从虞忻语的吩咐,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因为她胳膊上有伤,所以洗澡的时候也格外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翻窗进入她的卧房。
虞忻语轻声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夏靖淮站在屏风后面,顿时羞红了脸:“我不知道你在洗澡,要不我先出去?”
想起前世种种,虞忻语倒也并不在意。
“大可不必,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坐,陪我说说话也好。”
夏靖淮没想到虞忻语竟会如此大方,不过想想也对,那日在花楼里她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自己没见过的?
他仍有站在屏风后面,有些生气的开口询问:“不是说让你在院子里等我吗?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虞忻语笑了笑,心想:这人莫非是个榆木脑壳,自己离开分明是为了他着想。
他看虞忻语半天不说话,随后开口提醒道:“你肩膀的伤要紧,还是不要在水里泡太长时间为好?”
虞忻语笑着开口搭话:“这伤口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已经不打紧了。”
“还有刚才我之所以会走是怕那虞家大爷,会在半夜找你的麻烦,到时候只会让你置身险地。”
虞忻语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体,随后对着屏风后面的夏靖淮开口:“我的衣服在床上,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夏靖淮苦笑:这女人可真是不拿自己当男人看!
他将虞忻语的衣服搭在屏风上,随后背过身去。
虞忻语一边穿衣服一边开口询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夏靖淮张了张嘴,有心想要骗骗虞忻语,但又怕被他拆穿谎言,于是便实话实说道:“是太后娘娘,她在西域这边安插了很多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