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松了口气,单看那枚玉佩他就知道夏靖淮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安大嫂急忙跪在地上开口感谢:“谢过公子大恩大德,来世小妇人定为您呼牛作马预报您今日大恩。”
夏靖淮急忙将人搀扶起来:“言重了,快些起来,莫要受了凉。”
安大嫂被扶进了产房,虞忻语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夏靖淮:“你看这孩子多可爱,你要不要抱一抱?”
刚出生的小孩儿全身皱巴巴的,看上去就像个小老头儿一样,他属实是看不出有什么可爱的地方。
再加上这孩子又小又软,他更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再伤了孩子。
虞忻语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你那个样子,连个孩子都不敢抱,日后可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夏靖淮伸手逗弄着面前的孩子:“若我的孩子是你复中所出,我自然不用担心,因为你跟我一样抗打经摔,咱们两个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的。”
她恶狠狠地瞪了夏靖淮一眼,随后便不再言语。
安老太安顿好安大嫂之后,再次来到院子里:“这孩子如今已经是夏公子家的人,那边应该由您来给他取个名字。”
夏靖淮想想觉得也很有道理,他仔细斟酌片刻,随后开口:“那就叫夏安,也不枉安大嫂生他一场。”
夏靖淮看天色已晚于是便跟虞忻语告辞回去。
他看虞忻语一直慢吞吞的跟在他背后就知道,今天他肯定是累坏了。
夏靖淮站定,随后转过身去开口:“我背你回去吧。”
虞忻语摇摇头: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觉得害臊。
他心疼虞忻语,更加不惧他人的目光,只是虞忻语是最爱脸面的,他自然不会不听她的话。
他打了个口哨,街上一匹骏马飞驰而过,但没有伤到街上半个行人。
夏靖淮牵过马匹:“我听夏嫣说你会骑马,要不要试试?”
这匹马通体雪白,一看就是千里良驹。
虞忻语一时技痒难耐,她抚摸着骏马的皮毛,心里更是欢喜得紧。
夏靖淮笑了笑:“这是太后赏的良驹,名为汗血宝马,宫里只有两匹,不知道今日能否看到你在马背上的英姿。”
虞忻语一把夺过缰绳,随后利落地翻身上马:“你要不要一起?”
这马儿脾气暴躁,最初连自己都不能靠近,怎么见了她却这般温顺。
夏靖淮也跟着爬上马背:“囡囡,你跟着马儿倒是有缘。”
虞忻语笑了笑:“什么有缘,这本就是我训的马,那时候我才七八岁,这马儿也没有成年,真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可惜当年看过她驯马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夏靖淮看她伤心,紧张地抱紧她的腰身:“阿姐,我骑术不精,时常被它摔落马下,你可得多传授我几招才是。”
她拍了夏靖淮的手背一下:“登徒子,竟然敢占我的便宜,也不怕我让他把你屁股给摔烂了。”
这人真能装傻充愣,他就是骑马来的西域,敢说自己技术不佳,简直就是在拿她当傻子骗。
他委屈巴巴地开口:“哪有姐姐莫要冤枉我,我这分明是怕掉下去,所以才一直抱着你的。”
虞忻语感到十分无奈,跟一个痴儿讲道理,自己当真是笨到家了。
她不再理会背后之人,直接纵马往郊外跑去。
“此处风景秀丽,不过常有外邦军队出没,我们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夏靖淮闻言倒是觉得有些惋惜,此处虽是本国的国土,但一定没少被外邦人点击。
毕竟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也是战争最多的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