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淮刚才不过是强打着精神跟宣王斗嘴,此刻他早已昏睡在虞忻语的怀里。
他人虽然睡着了,但虞忻语的手却没有闲着,继续帮他按摩着滚烫的太阳穴。
宣王看夏靖淮睡得正香于是便轻声开口询问:“本王听说姑娘与二哥一向交好,也不知此话是否属实。”
虞忻语没有搭话,只当是没听见。
毕竟这点儿小事,都不需要刻意去查便可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楚王麾下的人,跟他是完全对立的关系。
宣王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多余,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继续开口:“虞姑娘,你一向聪明过人,这个时候站队未免有些太早,你怎么就知道?二哥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虞忻语笑了笑:“殿下此话何意?小女有些听不明白,更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一没靠山,二没背景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又何来这站队一说?”
这女人果然聪慧,难怪老二和夏靖谁都对他青睐有加。
话虽如此,但只要有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就好比他的母亲丽妃,本是商户之女,不也一样嫁给了九五之尊,不过结局却……
宣王再次开口:“你看中的二哥,也许比不上眼前之人,虞姑娘向来聪慧,难道看不出这痴儿对你的用心。”
虞忻语的手一顿,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
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投靠楚王是想要嫁他为妃,做后宫里的金丝雀?
“莫非殿下很闲?”
他有空操心旁人的姻缘,莫不如先操心一下他自己日后要何去何从。
宣王干笑两声,知道虞忻语是在防备自己。
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她心属于楚王,自然是会把自己当做仇敌。
“算本王多嘴,不该与你说这些。”
虞忻语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看来今生的宣王应该跟上一世一样对夺嫡一事没什么兴趣。
毕竟他母妃谋害皇后在先,陷害太子在后,他的确是不能再继承大统。
宣王看到虞忻语眼里的几分怜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虞姑娘是在可怜我?”
他年少丧母,又不得父皇宠爱,如今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可能以后都不会被重用。
虞忻语摇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宣王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儿子,就算不被重用,也可一生一世享受荣华富贵。
“我确实可怜。”宣王揉了揉眉心:“虞姑娘不必如此防备我,不瞒你说,我对皇位不感兴趣,此来西域就是为了解散我母妃生前豢养的死侍和军队。”
虞忻语头上冷汗涔涔:这话可不是信口开河想说就说的,这宣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身为皇子,就算他没有那个夺嫡之心,恐怕那两个也不会放过他,留点人马在手里也能让太子和楚王忌惮。
虞忻语面无表情,继续听宣王自说自话:“原本我并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他们是在母妃离世之后才找上我的,真没想到我母妃的野心竟会如此之大。”
如果是这样,宣王想要置身事外就更是难上加难。
丽妃离世,这些人就立刻按捺不住联系宣王,看似效忠,实则是想让他做个傀儡皇帝,他想要放弃,这些人恐怕不会甘心。
“殿下,乱花渐欲迷人眼,现在您每一步都危机重重,还望您能够三思,莫要被表象迷惑才是。”
宣王一愣:她寥寥几句话竟将自己眼前的处境分析得如此透彻。
虞忻语试探了一下夏靖淮的体温,无奈开口:“殿下既然来此,想必一定是有了解决之法?”
宣王叹息一声:“看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