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讲到精彩之处,虞三少喝了口茶水:“咱们这回说道美人河里救书生,二人即将分别,下回咱们再讲书生知恩必报……”
夏靖淮拍了下桌案:“闹了半天感情,你在这儿说书呢。”
虞三少挠了挠头,随后不知在夏靖淮的耳边说了什么,他听后勾了勾嘴角,又在他耳边简短回复几句。
虞三少当即眼冒精光:“夏公子所言不虚?”
他笑了笑:“小爷骗你作甚!”
虞三少拍了拍手:“妙极妙极,昨日我便听李主簿说了你们二人的事,起初我还不信,如今听公子亲口所言,倒是让在下有些措手不及。”
“不行,你们的故事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日后公子有时间可否与我多讲讲你与囡囡妹妹的故事,我也好有个灵感写出更好的画本子。”
画本子?
虞忻语有些搞不明白,她看了眼虞三少书桌案上尚未完成的手稿,顿时惊呼:“三哥,你竟是京城里人人追捧却极为神秘的摘星先生?”
她送给夏嫣的礼物里,就有不少出自他手的画本子,如今见到了真人,倒确实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虞三少竟突然感到十分不好意思,急忙将虞忻语手里还没写完的书卷抢了下来。
她笑了笑:“如此看来我倒是知道三哥为什么一直也不能达成所愿,原来你的心思都花在了这种地方。”
他对虞忻语跟夏靖淮的故事十分感兴趣,而且他是个男子,自然不会跟虞忻语一个小女儿家一般见识。
他对着夏靖淮拱了拱手:“夏公子,若是你与妹妹不介意,我打算将你们二人的故事酌情写到画本子里,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夏靖淮刚才跟虞三少提及他跟虞忻语的事情之时,便已经有此打算,如今听他主动说出,又岂会不愿?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开口:“既然要写,那就得把剧情写得精彩些,不过那些生离死别的桥段,本公子最是看不得,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想看到的结局是什么?”
虞三少有些为难,毕竟他们二人身份悬殊,日后肯定是没什么好结果,再说这只是一个画本子而已,他又何苦拘泥于结局。
他试探性地开口:“既然不能生离死别,那倒不如相见,不如怀念,不知公子是否也有此意。”
夏靖淮听了他的话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也罢,生不能同衾,但是一定要同穴。”
虞忻语心里一惊,上一世她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锦衣卫前来寻她,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夏靖淮,更不知他此后又过得如何?
若是上一世,他也是抱有这样的想法,恐怕那日他寻到自己的失手之后,也不会独活。
想到此处,她的眼角竟有些湿润。
虞忻语缓了半天,随后岔开话题:“三哥,我闺中有一密有十分喜欢你的画本子,若有朝一日你能入京为官,我定要介绍你们认识。”
直到这个时候,虞三少才想起虞忻语刚才对自己的评价。
“原本我以为,这些东西也就是在西域周边会收入欢迎,那承想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对我的画本子也是如此的追捧。”
虞忻语看马屁已经拍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问他一些正事。
“三哥,今日我与夏公子出门逛园子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而且还经久不散,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虞三少并没有怀疑虞忻语是在刻意跟她打听些什么,反倒十分自然地开口回答:“哦,没什么,只不过是养在花园池塘里面的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