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县主奔波之人才是劳苦功高,县主福泽深厚,日后定能得偿所愿。”
传旨的宦官被请去驿站休息,虞家大爷自然是要准备宴席,一来是为了庆贺北威侯被追封,虞忻语也被封为县主,二来则是要为这新上任的两位大人接风洗尘。
虞忻语将圣旨供奉在祠堂,夏靖淮突然出现:“真是想不到,日后我见到你就要向你行礼问安了。”
他听出了,夏靖淮的话里有几分怒意和几分揶揄。
她淡淡开口:“夏家阿九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
夏靖淮快马加鞭往回赶,就是为了在虞忻语祭祖之前赶回来,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虞忻语到底还是义无反顾的舍弃了他和他卑微的感情。
他伸手想要拔下虞忻语束发的发簪,好让她高耸入云的发髻松散开来。
虞忻语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在闹什么脾气?”
她之前就同他讲过今生不会嫁给他。
夏靖淮气愤至极:“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你明明说过在你心里我远远要比你二哥重要,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心里面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虞忻语一时语塞,当时他只不过是想安慰他,给他一些动力,谁知道他竟然当了真。
她特意别过头去,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夏靖淮扳过她的身体,有些激动的开口:“你说话呀,就当着你父亲的灵位前你告诉我,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
虞忻语一把推开他:“原来你还知道这是灵堂。”
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虞忻语这样对他。
她将夏靖淮带去偏殿:“阿淮,我并非是铁石心肠,但……”
话到嘴边,又被她给咽了回去,随后她将手腕上的红绳摘下来系在夏靖淮的手腕上:“我不比你金尊玉贵,日后你若是想我,就看看这个也算是有个念想。”
夏靖淮看了眼手上绳子,若有所思:这绳子对她而言就是个宝贝,一直形影不离,她怎么总是这样经常做一些让他误会的事情。
她看着夏靖淮最终还是忍不下心来:“阿淮,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很担心你,怕你路上遇到危险,一去不复返,我每天都在祈祷你可以快点回来。”
他冷着脸,宝贝似的用衣袖盖住那根绳子:“囡囡,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一向是个没心肝的,扇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样的事情她可没少干。
虞忻语有些情不自禁的靠近他,随后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吻:“阿淮,以后我可是要顶门立户的,所以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其实这对夏靖淮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她说喜欢自己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可以立刻脱离夏家,甚至入赘都不是问题。
但关键是,虞忻语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感到十分头疼。
她不想看夏靖淮如此难受,存心逗弄道:“阿淮,不若你做我虞家的上门女婿如何,倒是你与孩子都随我姓可好?”
夏靖淮愣了一下,差点儿信以为真。
虞忻语轻笑一声:“阿淮,你怎么不说话?”
他将虞忻语抱起来,放在桌案上:“这可真是愈发大胆了,你也怕你们虞家的祖宗夜半入梦骂你不孝。”
虞忻语才不在意,毕竟他们这一支早就已经从本家分出去了,而且她父亲和祖父对她的教导向来奔放,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而责怪她。
她靠在夏靖淮的胸口变本加厉道:“阿淮,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