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担心小年的安全,急忙开口劝说:“如此也不行,你若带着围帽前去,定会引人怀疑,而且虞府跟矿山一样危险,你身体不好,没必要为了我去冒险。”
小年摇摇头,仍然要替虞忻语去赴宴。
炫舞见他死心塌地,有些无奈开口:“这也没什么,我只要帮他稍微装扮,再贴上面皮,到时候我与他一同前去,还能跟他有个照应。”
虞忻语见他们执意如此,便也不再拒绝:“那你们千万要小心些。”
晚上虞忻语让炫舞和万晟陪同小年一起去虞府赴宴,而天狼则是被留下来看家。
她跟夏靖淮二人一路出了城,并且沿路做了记号,方便后续的人马能尽快与他们汇合。
他们二人身边只带了几个暗卫,如此可以确保他们此次行动的隐秘性,不会引起矿山看守的注意。
夏靖淮用匕首砍断爬山虎的藤蔓,随后按动机关。
矿洞口有些狭窄,只能容得下两人并排而行。
由此可以看出此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入口,只是方便送人进来的侧门。
几人抹黑前行,没走多久便感到脚下的水流:“阿淮,此处可能是山涧的上游,金沙大概就是从此处流淌出去的。”
夏靖淮点点头,随后开口:“这里怎么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还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才走了几步就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虞忻语帮他顺了顺背,随后继续道:“何止是血腥味儿,还有种生铁的味道,看来是有人要在这里打造兵器。”
她自小便在军营里混迹,对这种味道可是熟悉得很。
虞忻语知道这个矿洞不简单,不但可以挖出金矿还能练兵,最重要的是还能环氧铁匠在此铸造兵器。
她有些担忧地开口:“大家一定要小心!此处一定有机关或是守卫埋伏。”
夏靖淮也觉得虞忻语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们没费吹灰之力,就从洞口摸了进来,由此便可断定,矿山内部肯定是有什么机关或是陷阱。
而且生子他爹,是从矿山逃出来的,他的行动很不利索,想来一定是被那些要命的机关所伤。
正想着,几人来到一处洞口,夏靖淮刚要伸脚就被虞忻语制止:“慢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怎么能就这么把腿迈过去,你也不怕触发什么机关。”
夏靖淮急忙收回脚,看着虞忻语问道:“咱们总得试试,若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不敢前行,又怎么进到里面去救你二哥?”
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平时看上去又精又灵,怎么遇到这样的生死大事就犯起了糊涂。
她蹲下身来,团了几个泥球,作为探路的投石。
很快那些泥球,就被藏在暗处的弩箭射了个稀巴烂。
随后便听到一串脚步声,正往他们这个方向奔跑而来。
夏靖淮朝着虞忻语伸出大拇指:“囡囡,你可真不愧是镇北王的女儿,当真是虎父无犬子,今日若无你的提醒,我们恐怕都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他们并没有在黑暗中作战的经验,而且眼睛也无法适应眼前的黑暗。
而且为了方便行动,他们也没有事先准备火把,虞忻语才刚拿出火折子面前便飞来了一把冷剑。
虞忻语闪身躲过:该死的她早该想到只要火光一亮,她就会成为一个活靶子。
火光一亮,虞忻语一行人便不再像刚才那样束手束脚,立刻发起了反攻。
这支护卫队,常年生活在地下,身体机能并不如虞忻语一行人灵敏,而且武艺一般,他们不需要费多少工夫就轻松解决了这队人马。
虞忻语和夏靖淮清点了人数,随后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
虞家大爷没想过会有人赶来危险重重的矿山救人,所以也未曾严加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