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淮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泛着不明的醋意。
他将金创药递给虞忻语,随后一声不吭地看着帐篷外楚王的背影。
虞忻语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道:“阿淮,你这是怎么了?殿下为什么不进来看二哥反而要把金疮药交给你?”
夏靖淮冷哼一声:“他那个人一向如此,我哪知道他是抽的哪股子邪风。”
虞忻语一阵心惊,看来这一世,楚王并不会像上一世那样重用苏佑了。
虞忻语意味不明地看着苏佑,心里对他是没有半点愧疚。
他几次三番利用自己,她没有诅咒他英年早逝,便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面子。
毕竟他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惯了的人,就算是要护着自己,他也完全有把握避开虞府侍女那一剑。
虞忻语将金疮药递给女子,她接过药惊喜地开口:“太好了,有了这药,苏指挥使的命算是可以保住了。”
她急忙给苏佑缝合伤口,随后又给他敷上药粉。
女子看向夏靖淮:“多谢你向殿下求得此药,不然苏指挥使恐怕要有性命之忧。”
虞忻语知道,她这分明就是在没话找话,想让夏靖淮认出她这个表妹。
夏靖淮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虞忻语的背影。
女子有些羡慕地开口:“虞姑娘当真是好福气,能得到夏公子如此青睐,真是让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虞忻语扯了扯嘴角:“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医术,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等日后回了京城,我也好让国公府的人前去拜访。”
苏佑伤得这么重,若是没有她的医治就算是有药恐怕也要多受不少的罪,因此她也算是靖国公全府的大恩人。
女子笑了笑:“小女子姓何,单名一个绮字,我常年随军居无定所。”
虞忻语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但是也没有点破。
夏靖淮看了眼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她。
女子看他这样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便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但下一秒夏靖淮竟然直接掠过她走到虞忻语的跟前:“时候不早了,你有伤在身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女子无奈叹息:就算自己也长相并不出众,就算他已经对虞忻语情根深种,但也没必要如此无视自己吧!
她在知道母亲和夏家老祖宗有意让她做夏靖淮正妻的时候,她便已经打听了她跟虞忻语之间的事情,虽然她羡慕但却不嫉妒。
只要他们愿意,她甚至可以容忍虞忻语跟她平起平坐。
虞忻语被夏靖淮牵着往帐篷外走去,她有些好奇:“你怎么不跟你表妹相认?”
他刚才分明已经认出了那女子,既然不相认,那肯定是因为有事瞒着自己。
夏靖淮脚步一顿:“你认识步凌薇?”
自己年幼时曾见过她几面,不知道虞忻语是怎么认她的。
虞忻语镇定开口:“是我先问你的,赶紧说。”
“们小时候见过几面,她可能早就忘了我是谁了。”
她心里有些吃味儿,低声呢喃:“小时候见过,你倒是记得清楚!”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哄虞忻语。
她自小就跟别的女子不同,一般的方法肯定不能展颜一笑。
虞忻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急忙转移话题:“步家都是俊男美女,她容貌普通,不擅诗书,唯独对药理情有独钟,因此她比较好记一些而已!”
她听后阴阳怪气地笑笑:“这么说,阿淮你还是在脂粉堆里长大的,你有那么多姐姐妹妹,除了她以外当真就一个也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