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虽不待见沈月蓉,但她肚子里怀的到底是国公府的长孙,可是半点儿都马虎不得。
她笑了笑:“蓉蓉有心了,你身子重还是快些回去休息,莫要再操劳了。”
沈月蓉没有推辞,俯了俯身之后便告辞离去。
等沈月蓉离开之后,虞忻语便开口询问玉琉璃:“母亲,您觉得身体还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
玉琉璃有些不解地看着虞忻语,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头。
虞忻语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劲:母亲跟随父亲多年,身子骨可是要比寻常女子硬朗得多,虽然人吃五谷杂粮,生病在所难免,但上一世自从沈月蓉嫁过来之后,她的身体便开始每况愈下。
虽然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沈月蓉还没有来到国公府,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不得不多个心眼儿。
虞忻语看了眼薛嬷嬷:“嬷嬷,快些去我房里将炫舞找来。”
那丫头懂些医术,由她来给玉琉璃看诊虞忻语还是十分放心的。
薛嬷嬷虽然不懂虞忻语为什么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不过她既然是担心夫人的身体,那就说明她还是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去虞忻语房中将炫舞带了过来。
她刚要躬身行礼,便被虞忻语叫住:“你无需多理,赶紧过来给母亲把脉?”
玉琉璃虽然不知道虞忻语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十分配合地伸出了手腕,炫舞诊脉过后,面色有些凝重:“姑娘,夫人恐怕并非生病。”
三人皆是一惊,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可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是谁吃了虎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暗中坑害于她。
虞忻语看炫舞只是一味的皱着眉且不说玉琉璃的病症,这让她感到十分心急,于是她直接开口询问:“母亲可是中了毒?”
她摇了摇头:“从脉象上看,夫人只是劳累过度,身体发虚,虽表面相安无事,但内里却波涛汹涌,此为脉冲之相,我学艺不精不敢妄下定论,还请姑娘请个大夫前来看诊,莫要耽误了夫人的病情。”
玉琉璃一点儿都没有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担心,反而一脸欣慰的看着虞忻语:“我家囡囡当真是长大了,说话办事如此圆满周到,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日后哪怕是你嫁出去为娘,我也不用再为你操心。”
她跟靖国公是青梅竹马的缘分,但造化弄人二人最初并没有在一起,后来她嫁给了家世干净的镇北王,从来也没见过深宅后院儿里这些个龌龊的手段。
虞忻语现在肩负重任,要传递虞家的香火,所以对于成婚之事,她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抗拒。
“母亲当真还想让我嫁人?”
玉琉璃因为虞忻语是在抗拒,同时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于是急忙开口安抚:“囡囡若是不愿,母亲也定不会相逼。”
她点点头:“我愿意,不过囡囡不能嫁作人妇,而是要娶一个男人回来,延续咱们虞家的香火。”
她成婚其实也并非只是为了绵延子嗣,更重要的是要跟夏靖淮彻底断干净。
楚王对他是势在必行,不然他在送流星和炫舞两姐妹回来的时候也不会对自己说出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如果她继续再跟夏靖淮纠缠,恐怕也只会让他跟上一世一样不得善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