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自小聪慧,若不是她耳提面命不准她逞强,只怕这靖国公府早就已经被他们兄妹几个给闹翻天了。
虽然现在他们也没少闹腾,但虞忻语明显是收了手的。
“阿佑那孩子我最是了解,他若不是真心喜欢咱们囡囡,又何苦非要往西域走这一遭,他从小就是个闷葫芦,跟我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我年少时所受的相思之苦,我不想再让我的儿子承受一次。”
他们两个本是青梅竹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若无意外他们两个早该成亲,根本就没有镇北王什么事?
另一边,炫舞看着虞忻语认真的开口:“姑娘,您真的要给夫人煎药吗?”
现在夫人的病症上不明确,贸然间要也许只会对她的身体造成负担。
虞忻语看着手里的药,只觉得十分为难:“炫舞,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多疑?”
她对虞忻语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姑娘既有怀疑那定有姑娘的道理,若是您没有证据,那我们就更要小心谨慎。”
就在这时,流星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回来,听说虞忻语来了厨房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给虞忻语请安。
“姑娘,您回来了。”
虞忻语看向流星,小半年不见,她竟养的珠圆玉润,比之前更加娇憨可爱。
虞忻语点了点头,还不等她跟流星说上半句话,便听她雷厉风行的开口教训起身边的炫舞:“你随姑娘一同回来,她一路劳苦,你又不是不知。”
“厨房里有这么多的婆子丫头给你使唤,你怎么还让姑娘如此操劳?”
炫舞委屈巴巴:这哪是他她让姑娘做的,分明是姑娘不放心,所以才来厨房查看的。
她上前搂住流星的胳膊撒娇:“姐姐。”
她看到流星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姐姐,你是跑着回来的吗?”
流星将碎发别到耳后:“我不知道姑娘要回来,所以去了西街打点商铺。”
她一边说,一边寻出药罐子,准备煎药。
虞忻语询问:“流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你在为我母亲煎药吗?”
流星她还是信得过的,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给药动手脚,那这个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她点头,有些自责的开口:“我怕蓉夫人对夫人不利,所以将煎药的事情揽到自己头上,结果却不想还是被人有机可乘。”
虞忻语再次开口:“你也觉察出母亲的病有些蹊跷?”
“是的,我曾经拿药方给薛叔看,他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但夫人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如今已经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
她又拿出一个药罐子:“这两日我没有给夫人用药,而是拿凉茶代替,希望能有些效果。”
流星谨慎,又有头脑,而且说话办事样样周全,虞忻语将生意交给她来打理也十分放心,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还会在母亲身边为自己尽孝,当真是难为了小小年纪的她。
她摸了摸流星脑袋:“辛苦你了。”
流星摇头:“这辈子能遇见姑娘追随在您左右,已经是我与妹妹的造化,又何谈辛苦。”
虞忻语一路奔波已是十分疲惫,流星也是心疼的要命,急忙开口吩咐道:“炫舞,你先带姑娘回去休息,夫人这边有我和薛嬷嬷照顾,一定不会有事。”
她回了自己院子,但门口却杵着个人,她上前与其打了个招呼:“大哥莫不是想念妹妹,就连朝服都舍不得换下便来寻我了。”
苏祈冷着脸:多日不见这丫头的小嘴儿倒是比以前更加油滑。
“二弟受伤可是与你有关?”